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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离开,两人跳起了在乐司学过的舞蹈。落樱和落雁的酒楼取名未生楼,建立的国家取名未生国。只因为她们不知道死的意义,亦不知道生的意义。落雁是个骄傲的人,虽然她出身卑微。她不愿做违背道德的事情,却不得不去遵照母亲的命令行事。宰相当年还不是宰相只是地方官的时候,和出身青楼的母亲有露水情缘。母亲瞒着所有人,偷偷生下她们,临死的时候,却又让她们两个上京去认亲。认亲失败之后,她们姐妹两个流落京都街头以买编织品为生。长公主买她们姐妹二人为舞女,她的尊严促使她拒绝,公子只问货不问人,却让她心中的自尊心大为受挫,然而为了活下去或者其他的想法,她又躲在谢府。她说不清其中有多少私心。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渐渐满足于远远地看公子一眼。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假如她是宰相之女,门当户对,是不是就能嫁给公子。然而随着公子的消失,她才知道,只是等待,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和jiejie不同,落樱懂得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竭尽全力往上爬。母亲说过,人一生要做成一件事,要爱上一个人。落樱对这句话念念不忘。她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事,然而最为眷恋的仍是那个白衣公子临风而立的模样。然而她的千般筹划,万般算计,连程放都能识破,更别说公子了,更遑论后来的暴虐的皇帝。她才知道,算计不过是个鸡肋。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她拼命的学保身的东西,一本药书被她学的出神入化,而她和jiejie也凭借自己的力量建立了一个国家。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脑海里还残存着一个白衣公子的影子。许妩听着朝华奏笛,看落樱和落雁舞蹈,禁不住吟诵起那首词,世间可有皈依处?如是我闻,枉相思无数……当时是,名为皇帝和子期所作,但实际上是写的她对子期的情愫。许妩以前只见过父亲和弟弟,除此之外,她沉醉于书中,不知春秋。直到她在万书阁遇到那个如仙一般的男子,陌上如玉,世上无双。他轻巧地为她解惑,为她指点迷津,她几乎以为那只是她幻想的人物,然而等她再次去万书阁翻阅书籍的时候,每一本史书都有一个小小的书签,上面写着注解。她抱着书签,凭着一腔倾慕,就约定了一生。程放朦朦胧胧的似乎看到了公子。他是个渔家子,天生天养,不懂规矩。喜欢上一个人,就自然的要和那人在一起。然而公子的身份注定了结局。他死乞白赖地跟着公子回了京都,成为了公子的弟弟,教他读书,教他做人。他懂得越多的道理和知识,就越知道两个人的差距越大。到后来,他只想着就能静静地守着公子吧。然而皇帝的性情大变,暴虐无道,把公子囚禁在宫里。听到宫内传阅着皇帝和公子的春宫图的时候,他想去找皇帝拼命,却毫无力量。颓然之际,他收到了公子送来的和十本书,他瞬间明悟。曾经公子给他讲解过上作画的技巧,他打开十本书,果然看到空白页,他泼油在上面,显出上面的字。他把哪些计划抄在纸上,分别派人送给朝叙和沈殊。他以为公子算无遗策,却想不到皇帝逼死了公子。城破之时,看到公子死了,程放几乎想要追随而去。后来,公子又活了,然而却消失了,没有人看到他飘去哪里。程放不想待在这里谢府,连京都也不想呆,他拿着使节的令牌,去天南地北,追随公子曾经的足迹,至于这些外交成果,也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程放无数次回想过,如果没有朝叙的突然出现,他和公子就隐居在渔村里,是不是也能平静的度过一世。他却又清晰地知道,爱情不是乞讨和同情,公子不会对他产生爱情。然而无可避免地埋怨朝叙。朝叙接受到程放的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知道程放怨恨他什么,不过是怨恨他把子期带回京都,可事实真相却是子期设套给他钻。然而朝叙还是从心中发出喟叹。子期做到的当初对他的承诺,他辅佐沈殊,明君良相,文成武治,成为后世的佳话,而他对不起子期良多。朝叙不禁抚摸着子期给他的那枚玉佩。朝华却在桌下,握住朝叙的手。朝叙没有挣脱,最终回握住朝华的手。她是世家大族的嫡长女,身份尊贵,看似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却束缚极多。朝华心中一直有模糊的梦想,看不清楚是什么,她就只管往书里找。在朝叙有一次给她讲述河川壮美的时候,那一刻,模糊的梦想无比清晰。然而随着越长越大,随着朝叙被逐出朝家,她愈发明白,这天地,这世道,都由男子尽情描绘这万里河山,纵情山水。她一个女子,只能困厄一角,等候着命运的来临,而非垂青。一次偶然,遇到了子期,和他的三日对谈,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后来,她屈服又渴望改变着命运,随着命运捉弄,最后却看到命运对子期的如何捉弄,而子期却又如何逃脱了命运的愚弄。那一刻,朝华下定决定摆脱既定的命运。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哪怕遇到豺狼,马上死去,她都要走出去看一眼。沈殊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他厌恶女子,尤其是厌恶皇室的女子,贪婪而狡诈,冷酷而刻薄,这份认知,源于母亲。幼年时他躲在父亲的书房里看书,困倦了就靠在书架睡了过去,被争吵声惊醒,亲眼看到他的父亲被迫喝下母亲送的毒酒,母亲的衣袂拂过门槛,父亲倒在地上。泪水四处流淌,他只能紧紧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尚未懂事的他无比清晰的知道,如果叫出声来只会和父亲一样被毒死。从此之后,他都生活在惶恐之中。他拼命地习武,拜师学文,及至成人,他获得文武侯的封号,暗中建立势力。然而他却有了扮演女装的癖好。每月他都去弁戴钗,勾引一个男人,然后再杀死他。他的惶恐没有出口。直到遇到子期。是他一生的劫也是他一生的缘。轻轻的去掉他头上的钗,那一刻,沈殊多少年的困扰、惶恐得到了纾解。后来,皇帝把子期幽闭在皇宫之内,他暴露所有势力去拯救子期,然后在皇权之下,他的势力只是弹指烟灰。他的母亲,声势显赫的长公主被皇帝撤了名头,贬斥去守陵墓,那个以权力修饰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