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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听到言青喊得这些话,心里又莫名其妙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痛。尤三真是个该死的。“丁公子,求你救救我。”谢菁菁在丁五缺的背上说得有气无力。丁五缺却觉得有什么直达心底。丁公子,这是叫他吗?他长这么大,有叫他小丁的,有叫他丁缺胆的,有叫他丁兄弟的,可没一人叫过他丁公子。谢小姐这一声丁公子叫得真好听,直叫到他心里去了。尤三看着丁五缺没个反应,更是火大。“他娘的,你是傻了吗?”他骂骂咧咧,满嘴脏话。就这么一闪神,又是连连中招。“王闻,我□□奶……奶……”这一声还没有喊完,尤三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在衣裳上晕染开。他低头看了看,有点不敢置信,再抬头还想动作的时候,一个踉跄,就这么直愣愣的跪了下去。“你……你们……”人一歪,再是没了声音。言青是个胆大的,可这么看着一个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有点惊人。这和当初她用棍子敲不一样,现在是动刀子了,场面看起来也是分外血腥。尤三身上血迹斑斑那是肯定,王闻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胸前,背后,到处都有伤痕。“言青,你没事吧?”王闻看见尤三倒在地上,再是不可能起身,他没顾得上处理自己的伤口,他先关切的问起了言青。听着王闻叫自己,言青才回过神。“现在怎么办?”“赶快把这里处理了吧,然后带谢小姐去医馆。”说话的是丁五缺。所以说他这是弃暗投明,迷途知返了?言青老早就觉得丁五缺一定是个好人,就算跟着那些恶人做事,那肯定也是迫不得已。苗娇钿听说郑阙挟持了何顷逃走后,就开始心急如焚。当真是老天爷也不帮她,她就巴望着这事早点有个了结,她好遂了心愿进何家的门。就算他们不好给言青一纸休书,但一个平妻的身份肯定是要给她苗娇钿的。虽说是平妻,不分上下,但她自认为无论如何也要比言青高上一头。可谁想到居然生出了这种变故。“祖父,你可得想办法把表哥救出来,你可千万不能让他有事。”苗娇钿在苗安厚面前哭哭啼啼。“有人一路跟着的,挟持他的人是个厉害角色,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就要看他造化了。”苗安厚拿苗娇钿也是没办法,他只能把话给她说清楚,如今的情况也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郑阙带着何顷一路逃亡。几个功夫好的捕快也是一直紧追。几次都准备出手相救,但这又让何顷的脖子上多了几道伤口。他们有顾虑,到底不敢逼得太紧。郑阙抢了一辆马车,他将何顷绑起来扔进车厢里。一路催着马儿狂奔。来到一处峭壁,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勘勘能过下一辆马车,另一面就是悬崖。郑阙毫不犹豫的往这小道上逃去。马跑得飞快,何顷在马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他尝试着挣脱开束缚。郑阙眼见着来到了一个地势够高的地儿,一眼望不见悬崖的底。他跃上马儿的后背,手上挥了一刀,马儿和车厢就分离开。马儿的负担减轻,郑阙又是一阵急赶,更是跑得飞起。车厢失去了掌控,摇摇晃晃竟往山崖下跌去。何顷感觉到马车翻滚、震荡,心里一凉,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言青几人回到贡南城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终是要过去了。可何顷被挟持,处境相当危险。言青一直安慰自己,有捕快在呢,肯定能把人救下来。她不敢去想什么万一,她言青不接受万一。经历一些,懂得一些,谢菁菁再是没好意思留在何家,她说要去找谢聊贤。丁五缺自是甘愿一路保护她。“言青,你说这都好几天了,也没点消息传回来。这人都指不定跑到哪里去了?”花扬喜朝着言青碎碎念。有些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好起话头。大家明面上都把话往好了的说,可谁心里没个计较?“娘,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他肯定会回来的。”言青回答的很肯定。她嘴角扯起一个浅笑,想给花扬喜安慰,可笑中全是苦涩。一个没忍住,眼里就全是泪花。花扬喜重重的叹了口气。☆、岁月静好何顷被几个捕快救回来了,可被救回来的何顷陷入了昏迷,医馆的崔大夫过来诊治后,直摇头。“这症状很是奇怪,心跳和脉搏都还正常,可就是不见醒转的迹象。”崔大夫又翻看了何顷的眼睑,“大概是摔下山的时候,头部受了重创,我只能给他扎扎针,醒不醒得过来就全看天意了。还有他的脚……”崔大夫还没说完,李香婕就哭哭啼啼的开了口,“崔大夫,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要让他醒过来……”好端端的一个人,这才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谁能接受得了?崔大夫只能反复的说着尽力,他去到一边开方子。现在的情况,何顷能不能吞下汤药都还难说,不过总是要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这话他没好说出口,医者父母心,到底不想一屋子的人跟着心碎。花扬喜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这老天爷也有不开眼的时候,何顷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要遭这些难?以后言青可怎么办?言青坐到床边拉着何顷的手,她眼眶泛红,泪意涌上来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何顷会醒过来的,他说爱她后,她还没有给他回话呢,有些话总是要对着他亲口说一说。言青开始衣不解带的照顾何顷,崔大夫也每天都来给他诊治。苗娇钿听说何顷被救回来了,马不停蹄的跟了过来,看到何顷的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会这样?她心心念念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老天真是不公平,她以为她终于要得偿所愿,原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苗娇钿第二天就自己回去了。何家现在一片愁云惨淡,没有人顾得上招呼她。她除了看着昏迷的何顷哭,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嫁入何家的想法,她也再是没有提。她喜欢的是当初那个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不是这个躺在床上一点知觉都没有的人。言青再是没有精力和苗娇钿斗心眼子,她的注意力都在何顷身上。最初灌下去的药全都顺着嘴角流下来,言青不服气,见天的熬上两大盅。“你说你喝个药,怎么比我还难啊?这蜜饯我也是亲自给你做了些,就不能听话些?”言青自说自话,语气里都是嗔怪。言青给何顷擦擦嘴角,又一口一口的喂。看到何顷有了吞咽动作后,言青激动的热泪盈眶。崔大夫也说,这是好现象,可何顷始终没有醒过来。何家想尽办法遍请名医,最后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