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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让小完陪他...好像从前那样...呜...我想陪爸爸...锦织叔叔...爸爸一定很痛、很痛...」小完连著几个"很痛"把锦的心也重重揪了起来,勉强安慰小完几句,便急急赶到别院。眼前情景让锦终於明白东为什麽不肯小完陪著,只见他抱著头蜷在床角,眉头紧锁,脸色灰败,全身汗出如浆,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声呜咽...他见过不少次东病痛时的难受样子,却从来不曾见过他痛到发出声来,到底是怎样的疼痛才会让他难以承受的呻吟出来?才半天不到,又怎麽会变成这样?锦一歩歩缓缓走近,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掉了下来。锦坐上床边,甚至不敢碰触那付不住抽颤的身体,只能轻轻喊道:「东...」东痛得神智都不清楚了,哪里听得到这轻微唤声。锦见他没有反应,没有多想便想将他拥住,哪里知道才一碰到东,东便痛喊一声,整个人蜷得更紧。「别碰我...」东一面抽气,一面说道。「好好好,不碰...」锦连忙退後,担心说道:「痛的难受吗?我叫医生过来!」「唔...不用...」东咬著牙,勉强的把话说出口:「宿疾...没有用...」「怎麽会这样?到底是什麽毛病?」锦急急问道。东眉毛一抬,瞪著锦,眼底竟然有些怨恨,情绪翻腾过一阵才闭上眼睛,但也没有回答锦的问题。遗忘60东眉毛一抬,瞪著锦,眼底竟然有些怨恨,情绪翻腾过一阵才闭上眼睛,但也没有回答锦的问题。锦却想明白了...是...那次在警局里的後遗症...其它还不算什麽,但是全身淋湿了拷在冷气通风口下吹一个晚上,肯定落下骨头酸疼的毛病了...锦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果然他精神突然变差也都正好是天气骤变的时候。一直以来,他都独自受著这磨人痛楚...还是自己给他的痛苦印记...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悔恨过,对於那次事件,他是歉疚,但也不过只是一种心情,甚至还理所当然的归咎是警方误解他的意思,就算後来铃香坦承全是她和她二哥的计谋,他也没什麽特殊感受。但现在亲眼看见所爱之人承受这般苦果...是误解也好、陷害也罢,是自己的错亦或铃香的错...所有的解释和藉口,在东真实的痛楚面前统统都不重要了。或许是痛苦太过剧烈,而始作俑者正好在他眼前,东竟然用著从来没有过的怨愤口气:「你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锦没敢说什麽便起身离去,但他没有走远,关门时刻意没带实,留下一道门缝,他就静静站在门边,他要和东一起承受这痛苦,即使隔著一道门也没关系。额头抵著墙壁,听著里面传来的阵阵痛苦低吟...锦此时深刻的感受到,这便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於声息全无,锦轻推开门探看,见东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走到床边,看到那泛著青灰的苍白面容、即使已经昏睡过去还苦皱著的眉头、短短时间已经被咬得血迹斑斑丰润的双唇,锦除了後悔只馀心痛。用手指顺著被汗水浸湿贴在额上、颊边的发丝,指尖上传来的凉意和东突然瑟缩身躯,终於让锦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再也不想放开了...不论二人以前的恩怨、不管他和父亲的纠葛...这个人,他再也不要放开了...锦并没有忽略小完那句"...好像从前那样...",他找来小完问清楚才知道,东刚失踪那时,也就是和小完相认的第一年,只要发作起来都是这般情景,後来逐渐好转,直到这二年已经不曾有过这麽严重的情况。於是锦又找来当初为东诊治的中野,果然...就是警局那场凌虐种下的根源。现在之所以发作得特别严重,则是因为新伤造成身体虚弱而爆发。那时曾听过员警详细描述东遭罪的细节,之後也从铃香那里知道东一度危急的病况,但毕竟没有切肤之痛,顶多也是难过後悔一阵。但现在从中野口中得知东曾经受过的痛苦折磨,一字一句都像利刃刻在自己心口,尖利而深刻的痛,尤其在听到那病痛将跟著东一辈子时,锦真有股想杀了自己的冲动。一辈子...自己无心的过失给予东的竟是一辈子的伤害...那麽,接下来用他一辈子的爱来补偿是否足够?因为新旧伤互相引发,东几日来一直昏昏沈沈,即使稍有清醒也是因为无法忍受的激痛给痛醒,然後再痛到晕过去,就这麽周而复始,让锦看了心疼难舍,反倒宁愿他一直昏著算了。东只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恶梦,梦里便是不住与痛苦博斗苦苦挣扎,不时有人轻声抚慰、不时有人抱著他痛哭、或者有双温暖的手按摩著他的头和身体舒缓痛苦、更多时候是被拥在怀里...那醇美的声线、柔滑的双手、甚至温暖的怀抱...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再享有却又如此熟悉与真实...所以...一定是梦吧!梦里难忍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快点醒来,但睽违已久的温柔又让他想就此沈溺,就这样,直到东完全清醒,已经是五天以後的事了。遗忘61梦里难忍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快点醒来,但睽违已久的温柔又让他想就此沈溺,就这样,直到东完全清醒,已经是五天以後的事了。无法适应光线的眼睛睁得非常缓慢...直到完全张开,东已经看出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但也不像是医院。还没来得及继续猜测,门口已经响起脚步声,东微微转头看著来人。看到昏迷多日的人终於清醒,锦忍不住奔到床边,握著东的手,既喜悦又关心的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完又探探东的体温,手掌顺著额头滑过发丝,动作说不出的亲腻怜爱。还在梦境里吗?东发著楞,一会儿才问道:「你是锦...还是...锦织先生?」锦的动作一下僵住,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冻结。东下意识问出这句话只是想确定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眼前的人到底是遗忘他之前深爱他的"锦",还是遗忘他之後绝情的"锦织先生"。但是在锦听来,东喊的"锦"是指他父亲,也就是东一直爱著的人,始终在礼貌之外的"锦织先生"才是指他。东把他和他父亲弄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锦以为东初初醒来人还浑沌著,分不清他和他父亲所以才这麽问。无趣的收回手,锦淡淡回答:「是...锦...锦织先生。」真不想用这麽生份的称谓,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嗯。」东得到答案,轻轻应了一声便又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惆怅,原来...之前真的只是一场梦境...可笑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