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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欠他的。」在现在科技发达的时代要找一个人并不是难事,但如果被找的那个人存心消失就又另当别论了。锦动用关系清查出入境资料,没有东出境的记录,监看东的信用卡和银行户头,但似乎是料到有人会追查他的下落一般,除了刚离去时在东京提过一次钱後,就再也静止不动。就这样,东就这麽消失了,好像从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间他住过几年的高级公寓。东离开前委托房屋仲介处理,锦便买了过来,屋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少,甚至连衣柜里的衣物都还在,根本看不出主人已经远行。东交代任由接手的人处理,也足见他那时走得有多匆忙,也幸亏如此,否则锦恐怕连一点点能证明东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的证据都没有。锦始终厘不清他对东的感觉,明明该是陌生的,却又那麽熟悉,之前即使在理智上最厌恶他的时候,感情也还是隐约偏向他,对於东把股份转让给他的事情明明该是无法理解却又觉得一点也不让人讶异...坐在那套黑色长沙发上,环顾四周,锦竟然勾勒得出东在厨房里忙碌、在客厅里放松、甚至在房间里休息的样子...那麽自然浮现出的影像,彷佛他已经看过千百次,熟悉到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份。回想著以前二人相处的情景...虽然不多,大部份也并不愉快,但那一股恬和宁静却是油然而生,细细想著,心脏竟明显的为著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鼓动。不明白自己的心...却那麽渴望再见他一面...锦从来没想过,对这个人,竟然...好思念...目前在第34篇遗忘35建档时间:7/182008更新时间:07/182008锦织老会长清醒了!锦接到这个通知时,意外的连通知的电话已经挂断他都还拿著手机半晌回不过神来。和铃香赶到医院,他父亲靠坐在床上和医生正在聊天,态度閒适轻松,人也显得很精神,彷佛这大半年来的昏迷只是大家一场错觉。老会长看到锦也不讶异,倒是开口就问:「东呢?怎麽没和你一起过来?」锦见他父亲一见面只问东,想到他的情人已经被自己撵走,心里不免一阵歉疚。锦还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父亲呢,老会长笑著又道:「他还在忙公司的事吧?别让他太辛苦了。」锦不知所谓的应了一声。老会长又道:「东这孩子实在讨人喜欢,又能干、又聪明,难得的是性情也好,有他帮忙你,我也放心多了。」接著叹了口气,又道:「以前我倒是错看他了,这些年为了测试他,对他难免苛刻,你可记得帮你老爸说些好话,以後也要待他好一些。」锦这下更是不知如何应答,望著他父亲欲言又止。老会长终於看出不对,挑眼问道:「怎麽了?」锦知道这事不可能瞒下去,深深吸了口气,招认道:「东...已经离开三合会...」「怎麽可能?」老会长惊呼一声。「父亲,您别激动,」锦连忙道:「我已经派人在找他了。」「东怎麽可能会离开?」老会长犹自无法相信,喃喃念道。「这...」锦沈吟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别太刺激自己刚清醒的父亲:「其中有些误会,有时间我再跟您解释。」接著揽过铃香介绍:「这是铃香,您的儿媳妇,肚子里是您的孙子。」「父亲。」铃香恭恭敬敬行了礼。「她是你太太?」老会长大吃一惊。「是啊!」锦笑道:「谁知道你还要昏迷多久,娶老婆的事我只好自己做主了。」老会长低声喃念:「难怪东要离开...」他这一句又轻又低,谁也没听清楚。锦以为他老头子在抱怨,便又笑道:「你一醒来就有儿媳妇,再过二个月就有孙子抱,还有什麽不满意的。」老会长心下已有计较,当即笑道:「当然好。是叫铃香吧!」看到铃香拢起的肚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真是漂亮,嫁给锦倒是可惜了。肚子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男孩儿。」铃香瞥了锦一眼,娇羞回道。老会长连声赞道:「好好好,男孩儿挺好。」接著瞟了锦一眼,说道:「这下总算有人能管住一清这兔崽子了。」锦没奈何的扁扁嘴,铃香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三人閒聊一会儿家常,老会长对这个儿媳妇愈看愈是满意,言语之间不断要锦好好爱护铃香,锦见父亲这般开心,自然连声应好。锦和铃香要离开时,老会长叫住锦,沈吟说道:「东走了就走了,也不必再找。」「父亲...」锦讶异到连话都问不出。老会长神态却很淡然:「既然他离开了就表示和咱们锦织家没缘份。」「可...那是我逼走他的。」锦忍不住回道。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说,他早先巴不得东离开他父亲、离开三合会,可是现在看见老会长一付无所谓的淡漠样子,心里竟替东不值起来。想到他在父亲床前垂涙、想到他对三合会鞠躬尽粹、甚至想到那一晚他将自己误认为父亲时情深爱挚的模样...结果,自己父亲只有漠然一句"没缘份"...原来,从头到尾绝情无义的是他锦织家!目前在第35篇遗忘36建档时间:7/212008更新时间:07/212008原来,从头到尾绝情无义的是他锦织家!「那又怎样?」老会长淡淡说道:「难道我还为了一个外人责怪你吗?」「可是...」锦根本无法解释心里的烦闷从何而来,瞪著他父亲,突然质问道:「难道你从没爱过他吗?」老会长挑高了眉毛,望著锦好一会儿,才道:「没有,我都什麽年纪了还谈什麽情爱。」锦烦乱之馀也没发现他父亲和他相似的一双眸子闪烁不定。「那你让东做特助、管理公司最重要的部门、甚至给他股份又是为什麽?」「因为东能帮你。」老会长就像是谈生意一般现实的谈著东:「这麽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人才,当然得用些方法才留得下。但既然你不喜欢他,也就没有留他的必要。」东,没想到这赌注竟是你输了,既然天意如此,你也别怨我。毕竟你再怎麽好,也好不过一个已经怀孕的儿媳妇。锦看著他父亲,脑子里哄哄乱乱的,如果像他父亲所说,自己到底对东做了些什麽?後悔、歉疚...掺杂著很多很多说不出来的情绪搅在胸口,又堵、又闷、又酸、又涩。那些经过时间沈淀强压抑在心里不知名的感觉似乎又翻腾出来,明明知道很重要,但就像陷在浓雾中,什麽也看不清、抓不到。但更让锦心惊的是,他甚至不敢去弄清楚,因为他有著强烈的预感,等到雾散了,清晰的事实一定会让他悔恨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