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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柔柔的话,让小容咬了咬唇,她家小姐是个温婉贤淑的,堪称贵女典范,哪需她多cao心,可自打小姐生了场大病,她便总放心不下,算了,难得小姐出府来玩,她莫要扫了小姐的兴致,小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斗篷为自家小姐披上:“那小姐可莫要再生病了。”淡笑点头,宋舒棠转头看向那跑马场时却眼眸黯淡,她能见到他吗?听说他也来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藏进心里,甚至不顾闺誉,命人暗地寻找那人,可她太晚了,当她终于知道那人是谁时,那人已经成婚了。她虽然体弱但自小也未生过大病,可自打知道那人成亲,她便生了寒症,一病不起。苦涩一笑,宋舒棠垂下眼帘,那人甚至不知她是谁,可她却喜欢上那面冷心热的男子了。纤细的素手攥了攥胸口,宋舒棠心头微痛,她与他相遇晚了。一声哨响骤然响起,宋舒棠吸了吸鼻子,忍住涩意,长叹抬头。身着骑甲的侯门贵子策马奔驰,更为激烈的比赛让看台上的所有人凝神于那跑马场上。重兵把守的高台上,晋元帝看着那跑马场内驾马疾驶的贵子、皇子们,欣慰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叹开口:“器文百年,一朝被打才重拾重刃,难得他们能一年比一年精进。”坐在次席的大臣闻言回身,看向龙座上的晋元帝,扶须点头:“有皇上的英明,才有现下的文武并重。”晋元帝含笑不语,看向武将之席,慈爱开口:“知渊难得来参加跑马赛,怎地不去跑玩上两圈。”虞应战闻声垂眸,为难拜礼:“臣不喜。”同桌几个武将了然摇头大笑,一侧的文臣中却有人含笑出声:“西远将军征于西北,是真真正正的马上英雄,这等跑马赛,臣等看起来热血激昂,可在将军眼中怕不过是小打小玩,圣上莫要为难将军了。”哈哈一笑,晋元帝点了点头,还未开口,武将上座一人起身做礼:“圣上难得有这番兴致,臣愿与西远将军策马切磋,只是不知西远将军可愿赏光?”一身银甲的名扬侯从众人中走出,踱步上前,似笑非笑的眼眸似比以往凌厉许多。若说京中能有资格与西远将军赛马的人莫非名扬侯莫属,一个是定州前守边将领,一个是现今炙手可热的大将,这种赛马定比场上的精彩百倍。众人虽然想看,但闻声皆先看向了上座……晋元帝因着名扬侯眼中的挑衅面容微沉,还待开口,一侧端坐的虞应战率先抬步上前:“臣请旨选马。”晋元帝眉头微蹙,名扬侯武艺出众,早年带兵打仗战功赫赫,又年长知渊良多,心怕外甥受伤,晋元帝心中犹豫,沉思半晌,看向一脸肃容的外甥,最终一叹:“为两位将军备马。”侯门贵子间的竞马因着意外而来的比赛中止,然而看台上的众人热意更盛。“三圈后的红绸为终点,两位将军切莫受伤,切莫……”公公宣读规则,叮嘱皇上身边公公嘱咐的话,然而赛场上并马而立的两人却神思各异。白马原地踢踏,名扬侯垂眸摸着胯下的马儿,敛去了刚刚的挑衅锐利,淡笑轻叹:“没想到向来眼高于顶的西远将军竟如此看重于我,肯与我同场竞马。”翻身上马,黑眸幽深,虞应战沉声:“守定州几年,自知侯爷能力卓绝。”侧过头,俊容肃冷,眉头微蹙:“自也了解侯爷为人。”名扬侯从不该是这般心性外露的人,即便即将穷途末路。马儿原地站定,名扬侯的手也顿住,哈哈一笑,起身侧头:“将军这话可是有弦外之音啊。”转头看向远处已经举起红旗的将士,虞应战沉眸:“今日我若尽兴或许会放侯爷一马。”名扬侯微怔,也转头看向那红旗,冷哼一声:“将军是说朝中逼仄于我之事?”虞应战不再开口,名扬侯却心中惊疑,见他不语,咬牙沉下脸来。红旗猛地挥落,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如离弦弓箭飞驰而出,并马疾驶,看台上的年轻贵子、朝臣皆起身扶栏观看,连带女席也都静音屏息。马蹄声阵阵急促,速度已经难以捕捉,可一圈之后场上两人仍旧齐头并进,并无悬殊之相。名扬侯俯身策马,心中暗惊,当年只身来西北的少年如今竟然如此深不可测,冷哼一声再次开口:“既然是切磋,将军,那便得罪了。”拍马而起,名扬侯一腿横扫而去,虞应战面容沉冷,抬臂抵袭反手握住名扬侯袭来的脚裸,将人扯于马下。一腿拖地,铁臂却立刻锁紧马身,跺地而起,名扬侯险坐回马上,轻笑开口:“将军内力浑厚,当真了得。”虞应战肃容侧头:“该我了。”面上的笑容还未散去,那沉声落定之时便有凌厉的拳风袭来,名扬侯立刻肃容抬手。黑白两马并马疾驰,马上两人拳脚纠葛令人惊心,看台上的晋元帝却面容阴沉隐隐作怒,这名扬侯好大的胆子!行至两圈,马上两人依旧难分胜负,然而眼花缭乱的拳脚早已让众人忘记了这是竞马,纷纷惊诧两人狠厉的拳法。疾驶的马上,虞应战侧头看了眼渐近的红绸,眉头微蹙。见人侧头,名扬侯趁势一拳击出,然而手腕却被牢牢桎梏,再想出拳,却被率先锁喉,名扬侯面露惊色之时,虞应战一脚踢向白马马腹,马儿重心不稳身形摇晃,锁喉之手反握成拳,一拳袭向胸口将人打落马下。看台上的所有人惊呼而起,虞应战蹙眉勒马,黑马抬蹄长嘶时,旋身看着跌落马下的名扬侯,沉声开口:“不是。”什么不是?眼眸迷离,名扬侯嘴唇微动,然而黑暗迅速侵蚀,心中疑惑再未问出口。看台之上,名扬侯摔下马时,名扬侯夫人面容苍白,惊呼起身,众人下意识闻声望去。推开众人,名扬侯夫人提裙跑下阶台,男席女席皆是一阵慌乱。然而坐于男席的薛定海却眉头皱紧,沉静端坐。“你说你从京中来,那我想向你打听个人……”“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在京中见没见过眼角有个泪痣的漂亮姑娘……啊不应是……夫人?”“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一向任性,不肯受委屈,我只怕外面那样大,会有人让她难过,倘若她过得不好,你一定要与我说,倘若她过得好……那便莫要与她提起我,只告诉我她的平安便好。”……金伯的话仿若就在耳边,薛定海肃容看着名扬侯夫人的背影怔怔出神,若不是因着惊呼下意识去看,他竟不知道原来这位名扬侯夫人眼角带有泪痣。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