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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爹爹没见过哪个男子只守着一个女子的,但还是不想与人共侍一夫的,至少现在不想。想到那日她转身离开,害怕失去她的心慌之感又一次涌来,不顾礼数,虞应朗拉住她的手,急急解释:“我承认我曾想娶郑家小姐,但我没有喜欢女子,不知什么是喜欢,以为与一个女子兴趣投合便算喜欢,可越与表妹相处我便越来越清楚,我对郑家小姐那份感觉不是喜欢,我会因着表妹心动,会想照顾表妹,我那日便是与郑家小姐说清楚,并无他意,我……我日后再不会与她纠缠,表妹,你能原谅我吗?”李言蹊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这场仗是她赢了吧,嘿嘿,她就知道她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虽不喜欢表哥,但从一开始她便打算与表哥做真正的夫妻,时间久了定然也会喜欢上。盈盈抬头,李言蹊嘴角擎着笑意,偏过头:“当真?”秀眉扬起,凤眸流光,红唇微勾……明明该是天真浪漫的动作却妩媚异常,目光落定在那润泽的红唇上,虞应朗只觉喉咙有些干涩,刚想要回她,可她却再一次垂下眼帘,将那异彩遮去,背对着他轻哼:“表哥怕是心里还惦记着郑家小姐吧。”他迟迟不回她,李言蹊顿生恼怒,莫不是他心里还真存着齐人之福的心思?她转身恼怒,虞应朗忙回神,将人搬过,焦急道:“不是的,表妹,我没回答只是……只是……”看着她失了神。耳朵红热,虞应朗说不出一句话,赧然的看着她:“我……我……”他未将剩下的话说出,但李言蹊看到他定定看着自己的模样也了然了,蓦地,她想到昨日睡梦中表哥的那一吻。耳朵微红,李言蹊突然有些好奇,亲吻……是什么滋味?窝藏了坏心思的李言蹊小脸微红,却故作疑惑:“表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说话间坐近几分,手抚上了虞应朗缠着绷带的胸口,微蹙黛眉:“可是伤口疼了?”香气随着她的动作钻入鼻尖,虞应朗的呼吸蓦然急促,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人,眼眸再一次落在了那红唇上。虞应朗舔了舔唇,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沙哑开口:“表妹,我……”“哎呀,二爷醒了,二爷醒了。”一室旖旎因惊呼陡然散去,再剩下的便只有杂乱的脚步声了。……晌午日头下去些了,薛定海便带着一个小包袱过来。将手中的小包袱交给一侧的虞尔,薛定海熟稔落座:“我过些天要去苗疆一趟,这些药估摸够你用一阵的了。”素来沉默寡言,虞应战并未问他为何离开,只是点了点头。薛定海像以往那般为他请了脉,见他脉象恢复稳定,便收拾东西起身,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在怀里掏了掏:“啊,上次你拿来的荷包我看过了,那香气并不是什么媚药暗香,就是有香气而已。”虞应战闻言看向他,蹙眉道:“不可能。”他这坚定的‘不可能’着实耐人寻味,薛定海重新坐下,打趣的开口:“怎么了?你闻了有何异状?”虞应战一怔,顿觉耳朵发烫,却一言不发的收回眼眸。薛定海低声一笑:“怎么?是闻着香心跳加快,还是对香的主人念念不忘,还是……”话音一顿,继续道:“还是有了白日不该有的想法?”严肃轻咳,虞应战坐的更笔直了。薛定海含笑起身,煞有其事的拱了拱手:“恭喜知渊了。”第15章把玩着手中的精致小巧的香囊,虞应战已经沉思了许久了,即便刚刚薛定海没有直说,他也知道他那句打趣是为何。他承认他对她是有些不同,可她实在不适合……他怎么知道不适合?就因为她长得妖艳,举止散漫?可事实证明她虽然抱着目的入府,但并没有用下作的方式勾引他,反而是他对她失礼了。他其实并不了解她究竟适不适合做一个妻子……把玩香囊的手顿住,虞应战对一向坚定的事有了动摇。*这日下朝,往日会与虞应战同路而行的薛定海明显感觉到身侧之人足下焦急。顿住脚步,薛定海笑看着那焦急的背影,不住的摇头,肩膀却被另一侧的好友搭上:“知渊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走的这样快?”一手端在胸口,一手轻抚着下巴,薛定海想到他拿香囊交给他时那一脸笃定有人勾引他的模样,笑言道:“大概是急着被勾引吧。”虞应战虽然心里还有些抗拒相看这个李氏为他寻得女子,但诚如他先前所想,他不了解她又怎么知道她到底合不合适呢?所以打着试着了解的心思一回府便去了那人白日常去的湖畔凉亭。然而走到小径,听到那处有软声传来时却慢慢顿住了脚步……自打两人说开后,表哥便对她极好,但李言蹊向来居安思危,总结了表哥为何先前看中郑雨眠的原因,便也想投其所好,学些雕绣技艺。琴棋书画是闺门女子都要学的,李言蹊学过,但学过后长久不练习早忘了,再说她本就不感兴趣,哪还会在西席、教习走后练习,所以再想拿起来便有些费力了。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与手中的绣帕作对,苦大仇深后终于兴致冲冲的展颜,将手中绣了几日的帕子拿给一侧闲闲嗑瓜子的孔雀:“瞧吧,我绣的多好。”麒麟的寓意好,适合学子用,当年学术圣人与麒麟兽的故事广为流出,她知道,她要送这帕子给表哥。孔雀将手中的瓜子扔到小碟中,拍了拍手才抬起眼眸,长“嗯”一声也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猴儿绣的不错,活灵活现的。”李言蹊气恼起身,将帕子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哼声道:“你不是说教我下棋吗?”孔雀耸了耸肩,端过象棋来:“基础的你都懂,我就不用多说了,直接摆了个棋局,咱们破这棋局吧。”坐回石桌前,李言蹊支起了下巴,看着已经展开的棋局犹豫片刻拿起了‘象’字棋。孔雀虽然面色沉静,但心中却对她拿起象表示赞同,东临先生当初破这棋局时便是先提‘象’的,就在孔雀暗赞李言蹊对棋局杀伐有敏锐的触感时,眼睁睁的看着这她用她的‘象’越过楚河汉界,将她帅侧的車吃了。“……”“怎么了,象不是走田吗?”孔雀抬起头,看着对面抓耳挠腮的人,隐忍片刻,缓缓吐气,问题是你这不是走田,你这是走过了一整个庄稼!镇定自若的端起一侧的茶盏,孔雀润了润喉咙:“晌午了,我们去用饭吧,听徐嬷嬷说今日小厨做的是醋溜西塘rou。”李言蹊鄙夷的看着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