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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脊替他顺气。朱元璋摆摆手,回道:“朕躺了一天了,这会不困。你们累了就下去歇息吧。”“父皇,儿臣不累,您若不想睡,儿臣就陪您聊聊天吧。”“皇爷爷,允炆也不累,允炆也陪您。”“傻小子,你这阵子一直守着朕,没好好睡过一觉,眼圈都黑了,快回去睡一觉吧。这里有青鸾丫头陪着就行了。”“这……”朱允炆看了看康青鸾,“好吧,那允炆先退下了。”“好孩子,去休息吧。”待朱允炆与侍从们都退下后,康青鸾扶着朱元璋坐起并在他身后垫了床棉被,好让他舒服地靠坐着与自己聊天。轻轻掖好被角,她乖巧地坐在龙榻旁。“丫头,这些年亏得有你照顾,我老人家才能舒心不少。”“父皇,您别这么说,您和母后视儿臣如己出,处处维护,多番宠爱,儿臣就是做再多也报答不了你们的恩情。”“朕知道你孝顺,只是没能给你安排一个好归宿,日后见了你母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交代呢。”“能够在你们身边侍奉,青鸾此生足矣。”说着说着,朱元璋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丫头,你替朕把那桌子上的锦盒拿来。”康青鸾起身去将锦盒取了来递给他。“这是给你的。”朱元璋示意她仍旧坐下,“你打开看看。”纤手轻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卷诏书。康青鸾疑惑地抬首看向朱元璋,接着谨慎地将其打开。“是遗诏……”朱元璋点点头,和蔼可亲道:“看看朕吩咐的这些,你可满意?”康青鸾低首仔细上面的内容,逐字逐句地看完后她已泪流满面。泪目看向身旁慈祥的帝王,喃喃道:“父皇……您……”朱元璋柔着眉眼看着她,微笑着道:“朕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法子。以后若朕不在了,你就将它带在身边,也好护你周全。这样朕就不用担心没朕替你做主,你这傻丫头会让别人欺负了去。”“大家都对儿臣很好,不会有人欺负儿臣的。”“你这丫头心眼好,老爱帮着别人,替别人奔走出头。你自己说说,光朕的龙须,你扯过几回了?明明是个小丫头,却也有万夫不当之勇,真真是胆大包天。”说的是责备的话,口吻里却满是一个父亲的宠溺。“父皇,儿臣知错了。”“唉,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又没成家,没个男人在你身旁保护你,朕实在是不放心。所以给你这个,朕去也去的安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朕殡天,好歹余威仍在,还是有些作用的。你说是不是?”“父皇……”康青鸾再也抑制不住,扑在他身上,放声哭了起来。“丫头,别哭,若是哭丑了嫁不出去,可不能怨朕。”康青鸾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方才悲伤的气氛缓和了些。见她止了哭泣,朱元璋继续道:“朕还有件事情想托付给你。”“父皇您说,儿臣听着。”“允炆这孩子也是可怜,小小年纪没了父亲。他又生性怯弱,以后朕若不在了,你帮衬着他点。若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要多提点他。你这孩子,虽然是个丫头,但朕知道,你心里明镜一样,是非曲直,全都通透。”康青鸾点点头,郑重回道:“父皇,儿臣记着了。”.第48章第48章洪武三十一年的五月对朱棣来说,显得特别漫长,这一年正好是闰五月,所以北平其实已进入了初夏的天气。空气有些沉闷,厚重的乌云令天色有些灰暗,树叶子一动不动,恐是将有一场大雨要来。朱棣微蹙着眉,背着手站在书房的窗台前,注视着院中的大门,似是在等人。朱能从外面匆匆奔入,直接进到书房内,恭敬道:“王爷,京城密信到了。”“怎么说?”朱棣并未转身。“皇上……驾崩了……”双眉微动,眼中现出一丝悲伤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依然是镇定的口吻:“吩咐下去,速速准备一同进京奔丧。你再替本王传口信给张玉,让他留守北平。”“是。”朱能退出房内。“阿弥陀佛。王爷,此次奔丧正好探一探撤藩的虚实,老衲愿与您一同进京。”一直静坐在房内的道衍开口道。“父皇驾崩,他朱允炆登基后真的会撤藩吗?”朱棣有些不敢确定,自己为朝廷征战多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虽说他曾对皇位有心,但新储人选确立后,他自认为自己表现得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帝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如今诸王拥兵自重,趁着羽翼未丰,新皇登基后想要削弱藩王势力,也是无可厚非的。”朱棣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真的要走到那样的地步吗?轻轻叹了口气,看向院内的合欢,大雨就要来了,枝头娇嫩的粉色花瓣是否能经受的住?磅礴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阳光明媚。燕王军一早就集结齐备整装出发前往京城。一路上白盔白甲的燕王军手持弓。弩刀剑,整齐划一、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朱棣身着孝服骑行在队伍前端,道衍策马跟随在旁。他虽已年逾六旬但依然精神抖擞,朱棣本为他备了马车,但行军速度不快,老和尚便选择策马前行。在一群面色凝重的人群中只有他显得颇为兴奋。“母亲,我们为何走得这么匆忙?京城远吗?”朱高煦紧紧依偎在徐妙心怀里。平日里的小淘气未曾见过这样威武的军队架势,一时被震慑得有些胆怯。另一边的朱高炽也是挨着自己的母亲坐着,脸上亦有些敬畏之色。三人皆是一身孝服坐在马车中,行进在大军中间的位置。徐妙心将两个孩子揽在怀中,轻拍后背安抚道:“别怕,母亲以前就住在京城。我们这次回去是送别你们的皇爷爷。”“皇爷爷?就是父王的父亲吗?”朱高煦继续问着。“父王的父亲就是当今的天子,是皇上。”朱高炽插了一句。“嗯。”徐妙心点点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两个孩子聊着,她其实也悬着一颗心。进京奔丧却带着装甲齐全的军队,这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令她心中不安。忽然前方尘烟滚滚,一小队人马疾驰而来。“吁”朱棣拉住缰绳并伸手示意大军暂停行进。他驻足看向前方,不知来者何人。朱能在他的示意下策马到了队伍的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