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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眸。庄锦柔声道:“你这样会着凉的。”“……嗯!”顾钦转过身去。这样的举动,的确让两人的视线无法相接,但脱着衣服的顾钦,却能够察觉到有炙热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否错觉。厚重的外套被搭在洗手台,不复灵活的手慢慢地解着贴身衬衣的扣子,又慢慢地解开裤子的纽扣……顾钦的脸颊已是通红,这红,还在向周围延伸。还剩下最后一件没有脱。即使现在开热水,似乎也没有什么,但一股奇怪的念头骤然涌入脑海,让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最后的布料,那是种十分羞耻的感觉,然而在这羞耻之中,又含着莫名的欲求。像是不服输,又像是别的。轻笑声从背后传来。顾钦怀疑是幻听。他勉强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调整水温,在热水下冲淋着受凉的躯体,在体温渐渐回暖时,水蒸气将玻璃淋浴间和外界分隔成不再清晰的两个空间,顾钦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有些小小的遗憾。而庄锦,仍在回味方才少年沾染着粉色的耳朵和脖颈。真是容易害羞呢。眼见顾钦有要将自己洗脱一层皮的架势,庄锦摇了摇头,从浴缸里步出,在行李中找到换洗衣服,顺便给顾钦拿了一套,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顾钦。一刻钟后,顾钦出来了。浴巾围着下/身,少年的周身带着水雾,眼睛也雾蒙蒙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有种惹人怜惜的味道,而脸上强自镇定的神情,也为其可口程度增色不少。是的,可口。庄锦微笑起来,坐在床上朝着顾钦伸出了手,“过来。”——如同一个邀请。作者有话要说:复活中。第109章一零九顾钦简直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像按了快进一样不真实。没错,和每个心有所属的人那样,顾钦曾经幻想过美梦达成的时刻,在他想来,等好感度亲密度慢慢攒够,就是水到渠成的约会和表白,关系更进一步时自然会有身体上的交流,接着还有见家长等等……总之按部就班。可现在,顾钦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只能被动地承受。怎么到这个地步的呢?刚开始,他们只是坐在一起看书聊天而已,再后来——事情好像自然而然就发生了。顾钦不是没有试过争夺主导权,可惜失败了。长达三年的密切关注让顾钦很清楚庄锦没有碰过他的前女友,那么此时的驾轻就熟,只能说是理论知识丰富?明明自己也为这一天准备了各种详细到每个步骤的剧本的,结果竟然没有用吗……视线清晰又模糊,神智迷蒙,像是饮了酒,半醉半醒熏然。“在想什么?”轻柔的声音在暖黄的灯光下拉长,和成暧昧的调子,由着身体的贴近,说话时喉结和胸膛的震动通过视线和相触的部位传播,不经意间撩拨着情/欲。许是下过雨的原因,空气湿热而灼闷,喘息声在耳畔回响着似乎无限放大,庄锦对上身下人迷茫的视线,轻笑一声,亲昵地低头,唇齿咬住随着顾钦的动作散乱的鬓发,细心地整理到对方的耳后。这当然不是结束。感受到耳垂被纳入温热的所在,guntang的气息钻入耳中,比平日敏感几倍的触觉接收到这份亲密,顾钦无可抑制地颤抖,明智地说出了唯一的正确答案:“你。”讨好的行为对应着慷慨的奖赏。被抚触,被亲吻,被……庄锦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呢?无节cao的网民对此做过各种根本没法验证的讨论,一个个都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顾钦对“表面文质彬彬的男人做起来反而会非常狂野”这个观点印象深刻,在内心投了赞成的一票,可此时庄锦的表现,却并非如此。或许是顾忌到恋人的青涩,居于上位的青年一点点爱抚少年的身体,那些羞耻的部位被慢慢地打开,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回转。炙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庄锦的动作缓慢却足够强势,偶尔,漂亮的牙齿在皮rou摩挲,令人陡然产生一种身体被咬破的错觉。仿佛是只大型食rou动物在打量着猎物,挑选着下口的地方。被征伐的不甘和臣服冲得顾钦脑子发昏。蒸腾而上、前所未有的快感……顾钦只有一点不满。太慢了。这样的速度似乎要持续到地老天荒,顾钦不满地睁大了眼睛抗议,音量却小得像是蚊子哼哼,“快……快点!嗯……”随之而出的,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如你所愿。”“小钦。”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如同流淌的蜜糖,庄锦微笑着问,“这时候叫小钦可以吗?还是说,你更喜欢别的称呼?”顾钦又羞又恼地瞪着好整以暇的庄锦,狼狈和悠闲呈现鲜明的对比,顾钦伸手将人拉下,在庄锦的耳畔发出细弱如幼兽的声音:“呜呜……哥哥……”他满意地听到青年骤然浑浊的呼吸。翌日。庄锦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八点。这个时间不算晚,只不过比起平日来,生物钟到底是走脱了一格。充斥在全身的,是种难以形容的懒洋洋的感觉,仿佛可以和身边温热的躯体一起偎依到世界末日。难怪各色里的杀手盗贼都喜欢在这种时候作案,的确更容易得手。庄锦静静地回味了好一会,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昨晚的记忆仿佛笼着层纱,清晰又飘渺,庄锦记得每一个细节,却又有种奇异的飘飘然,理智和混沌交织,他想了很久,也没搞清楚这到底是得偿所愿的欣喜还是传说中的贤者状态在产生作用。顾钦的眼角泛红,那是哭泣的后遗症,此时看来有种别样的妩媚。庄锦突然发现,酒店提供的大床很像蛋糕。柔软的白色床垫和被子如同蓬松的奶油,而在奶油正中的,自然是漂亮的樱桃。挤压的话,手指会沾上甜美的汁水,而樱桃本身,也会留下殷红的痕迹。——真糟糕,又想吃樱桃了呢。“禽兽!”这是一刻钟后清醒过来的顾钦的结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顾氏的少爷红着眼,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连脖颈都沾上微微的粉,战斗力已完全清零。他到底还是进了浴缸。如同瘫痪般任由摆布,等庄锦终于把顾钦收拾到能见人的地步,酒店的早餐时间已经过去,住在隔壁的经纪人程妍起初以为庄锦只是单纯地睡过头,直到对方拒绝了她购物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