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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邮箱里吧,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我只要他这个人能够准时出现在摄影棚里就行了。”最后告别的时候,Lorraine还说,“想好了的话,直接来我纽约的住所找我也可以,近期我是不会再去中国的了。”可是当西奥把这个消息带给叶褚年的时候,叶褚年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叶褚年应该又有很久没有刮胡子了,叼着烟的时候眉头皱在一起,“这和我当初的培训目的完全背道而驰。”他当初看中了季落声的好嗓子和靳洋的外形条件,想一改国内唱片界的浮夸口水流,创造出能和欧美组合媲美的优秀歌手。“人算不如天算,你从一开始就压错了筹码。”西奥知道叶褚年一直偏向努力又有才华的季落声,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音乐人。靳洋或许只是用来综合调剂的,但靳洋这个人就像一棵完全没有经过人打磨的歪瓜裂枣,唱歌他也行,跳舞他也会。西奥只是让他演了一出不说话的MV就看出了他演戏的潜力,后来他才慢慢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子可以这么快地适应。因为他的人生就是一出戏,比其他人都离奇的戏——在爸爸面前他极力做出天真纯洁,掩饰内心的颓废孤独和吸毒的经历,希望那样纯真的自己可以挽回那个破碎的家庭。在许奕书面前靳洋是一个忧伤又很容易满足的少年,骗他入网,侵入他生活的细枝末节。在陆景之面前他才表现出那个年龄该有的冲动、占有欲、爱惜人的心情。这样的靳洋没办法不会演戏,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人格到底是什么样的了,他所表现出的自己就像他那时对季落声说的话一样——只不过是为了有人爱。“我了解你在演唱方面的执着,小落还有机会的,我们也可以挖掘更多的人才,公司才刚刚起步,这是个赚钱和加大公司影响力的好机会。褚年,把线放长一点,也快点从这次阴霾中走出来。”叶褚年仍然为季落声感到巨大的惋惜,他原本真的以为靳洋愿意帮季落声完成梦想,但即使那个少年有这个能力却没有那份执着。靳洋进这个圈子从头到尾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随便干什么都行。”他没有信仰,只是想让自己过得舒服罢了。叶褚年最后点了点头,“他一直都是你负责的,我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想做的话就去做吧。”叶褚年在西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叫住他,“你和……季落声都不要对靳洋太上心了,他……太随心所欲、没心没肺了,不值得。”西奥听后眼神一暗,他其实知道的,季落声一定要做一名经纪人的原因,那大概是离靳洋最近的地方。靳洋这几天都跟着剧组在宣传。是今年的开年大戏,不仅楼连所在的电影公司在极力宣传,就连谭晓钰所在的大型娱乐公司H&Y也几乎是利用所有的公司资源在宣传。如果提到谭晓钰,就不得不提到剧组的其他演员,谭晓钰又因为西奥的关系对靳洋格外照顾,“火邪”、“朱砂痣少年”这几个词常常出现在娱乐版的头条。虽然有野心冲击今年几个国际的大电影节,但毕竟还是国内电影,电影的宣传走的是院线模式。楼连带着几大主演在各大城市的电影院和粉丝亲密互动,请来资深的影评人和主持人主持首映式。首映式上靳洋现场来了一段电影中的舞蹈——当然□着上半身的他一出场就赚足了尖叫。其他几人都是宣传造势的老手,互相调侃,说说拍戏过程中的趣事……总之就是挠着观众的心痒痒的,各个都嚷着一定会去电影院观看电影。回程的时候还有几个粉丝追着载着主演的保姆车跑,大多数都是程枫和靳洋的小萝莉粉。谭晓钰早就跟靳洋玩熟了,点着他的额头说,“有必要这么疯狂么?我看你也就是个小屁孩罢了。”靳洋懒洋洋地笑道,“当然了,我在您眼里能不是小屁孩吗,前辈。”谭晓钰瞬间意识到靳洋在讽刺自己的年龄,咬着牙就要打他。等到快分别的时候,谭晓钰才很是正经地和靳洋说,“诶,今年的电影节就要开始了啊,记得让西奥帮你申报,你极有可能包揽最佳新人奖哦。”这几年新生代偶像辈出,靳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得了吧,就我们那间小公司。”说完拉开车门,跳了出去。电影节的事情其实西奥早就准备好了,决定参加完“金狮奖”就带着靳洋飞去纽约,争取到L'Amour的模特合约。西奥拿了好几张电影节的入场券给靳洋,“可以请你的朋友来看哦,我觉得你获奖的希望还是很大,虽然我们的公司又小又破,又没有足够的资源帮你上下打点。”西奥说这话时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狡黠,这种分明的反话让靳洋竟然开始有点期待即将来临的电影节。靳洋抽出一张票还给西奥,“你给季落声一张呗。”“你干嘛不直接给他?”靳洋搔了搔头发,“最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一个闷葫芦,有一次问了他他也不答。”靳洋拿着一张票左右看了看,这是那几张票中的唯一的VIP票,是那种小包厢,特别适合陆景之那种不适合露脸的人。虽然陆景之去弄张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靳洋心底还是希望可以送票给他。靳洋想让陆景之来看看自己站在舞台上领奖的样子,毕竟现在两人也算是恋人。靳洋直接打了陆景之的私人电话,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就被接起来,响了好久之后才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不是陆景之那句悠然自得的“喂?”反倒是另外一个声音,有些紧张又故作镇定一般地问了句,“谁啊?”靳洋觉得或许这是陆景之的手下,就回了句,“我找陆景之。”对方迟疑了一会,然后才说,“叔……他现在不方便,应该说他现在生病,在别墅里休息,你有事的话晚上直接来别墅里找他吧。”靳洋前几天还和陆景之通了电话,那时候听声音并无大碍。靳洋了解陆景之的身体,每次一病都能把他家闹腾一阵,还要病怏怏的好久都恢复不了。听到那人的描述,靳洋有点担心陆景之的身体。靳洋拽着那张票看了一会,然后才朝那边的人说,“哦,那我晚上去再去找他。”他挂了电话,在公司的走廊里遇见了抱着一叠乐谱的季落声。季落声用眼角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靳洋,宣传完了?”“唔——”靳洋有点心不在焉。季落声沮丧地呼了一口气,在心底不断催眠自己——那晚他喝醉了,喝醉了——然后才笑着说,“我从西奥先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