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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闯罗汉阵,直接让我去佛市呢?”温岚一脸自信,“佛市接受我,那便是天意不可违,佛市拒绝我,你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当然,佛市怎么可能会拒绝她呢?温岚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千方禅师一噎,付景宸轻叹道:“岚儿,你别胡闹了。”“爹,我说认真的。”温岚气鼓鼓道,事关机缘问题,这便宜爹也不向着她!见付景宸不理自己,温岚又转向行止真君。她现在可是蒲氏一族的宝贝疙瘩,行止真君对她的溺爱程度,都已经赶超她爹了,尤其是现在,付景宸难得不对她有求必应,行止舅舅就肯定会帮她。果然行止真君笑面以对:“这丫头从来是个死性子,可否通融一下,教她撞了南墙好回头。”“这……”千方禅师有些为难。鸠摩尊者淡淡道:“那便去吧。”鸠摩尊者与咏梅真人有几分交情,他知道这几位的分量,行止真君是这一代的灵使,没人会不卖他几分颜面。千方禅师应是,带着温岚便去了佛市的入口。世尊大佛像如今依然紧闭双眸,那眉间佛市光芒闪闪烁烁。佛市的入口是一面石壁,石壁斑斑驳驳,浑身散发着古朴苍凉的意味,沉重却又坚定地立在那里。千方禅师道:“将手放在石壁上,去感受佛市的存在,若小施主确实与佛市有缘,便会被吸入其中。”温岚自信满满,将手放在石壁上,闭上双眼沉下心神去感受佛市。那亘古绵长仿若来自洪荒的气息让人心尖一颤,温岚睫毛微抖,似乎感受到有丝丝缕缕无形的力量朝着她涌过来,还没来得及心中一喜,那股力量便在顷刻汇聚成一团,猛地朝她冲来。“啊——!”石壁金光一闪,温岚当即痛呼一声,下一瞬身子便被石壁弹飞。付景宸一惊,随后手一招一道劲风将她的去势缓住,温岚也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她的脸色煞白,冷汗直冒,连站都站不稳。刚刚那一下冲击,好像她的灵魂都受到了强烈的震荡,险些被震出体外,就如同那金光直接攻击在了元神上,既让人疼得生不如死,却又万分清明。她手脚虚软,若不是行止真君帮忙扶了一把,下一刻她就要瘫坐在地上。千方禅师猛地一怔,“佛市即便排斥,也不会伤人,这怎么……”鸠摩尊者眸光微闪,智元禅师一脸高深莫测。付景宸抓住她的腕子探了丝灵力进去,沉声道:“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温岚的脸色极不好看,既是因为方才那一下冲击造成的影响,也是因为面子上的过不去。被佛市排斥?这种情况她压根就没考虑过!先前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信誓旦旦,现在就搞得自己活像只跳梁小丑瞎蹦跶,她的脸面往哪摆?没道理啊,说好的条条大路通主角,她都已经到迦业寺了,怎么还会被排斥!温岚至今仍是不信的,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缓住,沉声问道:“那几个进去的道修是谁?”千方禅师只道:“一男一女,还有一位,是个模样七八岁的小公子。”付景宸摇摇头,对着几人施了一礼,“小女顽劣,给诸位大师添麻烦了。”鸠摩尊者不会在意这点小事,自是由千方禅师去为几人安排客院,付景宸却留了下来欲与智元禅师一叙。温岚面沉如水,回头看了一眼付景宸,又转过身问行止真君:“行止舅舅,为何我会被佛市排斥,我不是天命人吗?”行止真君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天命人的气运星命确实凌驾于众人之上,但也不是说,凡事都会顺应而为。”她瞪大眼:“那三个道修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能进佛市,我比他们能差在哪里?”“各人因缘际遇各有不同罢了。”温岚猛地一噎,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憋闷难受。另一边付景宸与智元禅师对面畅饮,智元禅师砸吧了两下嘴,眯着眼睛满足地点头,“施主这酒很是特别,不知有何名字?”付景宸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这酒是我义女所酿,她从没说起过叫什么名字。”智元禅师点头,又品了一口,眉梢不由一挑。先时来迦业寺的一路,海上航行枯燥乏味,穆长宁偶也会请他和梵珈般若几个喝酒,这酒的味道,与穆小施主拿出来的灵酒味道还真有些许相似。智元禅师想起穆长宁曾向他打听佛子的事,他若是没记错的话,佛子好像是姓付,而眼前这人,俗家姓也刚刚好是姓付。这可不是什么大众姓氏……智元禅师眯着眼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也不说穿,点点头道:“施主留老衲在此,恐怕不止是来请老衲喝酒的吧?”付景宸微微颔首,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不瞒禅师,我有一事请教。”“有关付小施主?”智元禅师一语道破。付景宸眉间愁色更浓。智元禅师摇头叹息:“施主身边皆是天算子,何必还来问老衲。”付景宸淡淡道:“天算看气运走势,佛修看因果缘法,二者本质不同。”“那施主也该知道,因果有循环,天机不可泄露。”付景宸面露失望,智元禅师双手合十道:“施主,回去吧。”付景宸虽失望,但也心知不可勉强,起身回了个佛偈:“打扰禅师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智元禅师慈和的声音缓缓响起:“种因终得果,不过时候未到,施主不妨再多留些时日日。”付景宸微愣,“禅师的意思……”智元禅师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笑得讳莫如深:“确实好酒。”佛市之中,望穿跟凌玄英在一个小世界里相遇,两人眼瞪眼过了许久,还是决定结伴同行。凌玄英低头看了眼望穿,抵唇轻咳一声:“清扬不在这儿。”望穿当然知道穆长宁不在这儿,不过这小子又是怎么清楚的?见白白嫩嫩的男孩瞪着双眼睛斜睨过来,凌玄英低声笑道:“黑羽玄夜中加了我的精血,我自会有一定感应。”“你这人真是个变态。”望穿翻个白眼,又歪过头盯着他,“你究竟在图些什么呢?又有什么可图的呢?”凌玄英沉默良久,缓缓道:“大约,我只是想确保她能平安。”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同时感到一丝异样。“宁宁?”“清扬!”望穿与穆长宁签了血契,这种异样的波动是在她生命垂危之际才会产生的,而凌玄英无疑是因为黑羽玄夜运作到极致的缘故。两人的面色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