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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想我和他?”“不乱想!”苏凤竹这才重展笑颜:“既如此,那我想明天再去看他。”周玄:“啊?”“以后得空我就去看他,反正他也没多少时日了。”苏凤竹又道,“......”周玄勉强维持笑容:“去,想去就去,没事儿!”“你前朝事儿忙,就不必陪伴我了,我一个人去便是了。”苏凤竹又体贴地道。周玄:“好、好啊!”第二日苏凤竹还真又往狱里去了。周玄在前朝心神不宁的,到底寻了个借口溜出去,打马往诏狱而去。到了门口,周玄不叫人出声,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只隐隐听得琴声作响,并清脆笑语。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门乃厚厚一整块粗铁打制而成,唯有一小小口子,供狱卒日常巡逻观察犯人所用。周玄偷偷靠近那口子,斜眼往里面偷觑。却只见自己媳妇儿和风峦海相对而坐,两人中间一盘棋局,正你来我往,战的好不激烈。旁边丽玉等一干随从都恭谨候着。下个棋而已下个棋而已。旁周玄心里对自己说。他又岂知道风峦海既是军旅之人,又在这牢房里住的久了,对这道门上的口子尤为警觉。但凡有人靠近,他本能性的就能察觉。此时周玄看着他是聚精会神在下棋,实则他早已把探头探脑的周玄纳入眼中。他沉吟一下,手中棋子啪嗒落下。“嗯?”苏凤竹瞪大双眼,立刻跟上一枚棋子。风峦海微微一笑:“我输了。”“不,你是故意的!”然苏凤竹佯怒道:“你故意让我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局不算!我们再来!”“再来只怕也难分伯仲。”风峦海笑道。“是呢,难得你我棋力相当,今儿这棋下的痛快,我许久没下过这样的棋了。”苏凤竹央求他:“再来几局嘛!”“好,那我便奉陪到底。”风峦海笑道。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按说他们也没什么亲密动作,然门外的周玄却只觉着自己都快给酸水儿淹的没法呼吸了:不仅棋力相当,人也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这种默契,自己和媳妇儿就没有——自己又不会下棋,媳妇儿喜欢的那些文雅玩意儿,自己什么都不会......他又站了一会儿,蔫头耷脑地走了。里面的风峦海,嘴角轻轻勾了勾。等周玄回到宫里,心里不高兴,话也懒怠说。便让范信芳看出来了。拉了他到无人处问他。周玄也没瞒他,滔滔不绝地跟他诉苦。末了抓了他手道:“三叔你是我亲三叔啊,你得帮我想想法子啊!!”“这话我爱听。”范信芳笑吟吟道:“风峦海这人么,我也琢磨了许久了。他面上一副风光霁月油盐不进的样儿,其实吧,他心里是很享受施恩于人、被人感恩戴德的那种感觉的。正好,你那儿不正有一小麻烦精么.......”苏凤竹回宫之后,就听弟妹们说周玄已经从前朝回来了,正在苏勉屋里。苏凤竹便忙也过去。苏勉自兔儿走后,便存了心结,又一病不起。调养了这些时日虽好了些,但还是阴沉沉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苏凤竹进了他房,就见周玄在滔滔不绝说些趣事逗他,然他恹恹的也不太理人。“哟,回来啦。”周玄见苏凤竹来,起身迎上她:“勉儿今天看着好的差不多了。”“是么,你今日回来的倒早。”苏凤竹边说着边去看苏勉。“jiejie,听姐夫说这两天你去看风峦海了?”苏勉急切地道:“他还是坚贞不屈?倒是难得。我身子无碍了,我也要去看他。”“你去作甚?”苏凤竹皱眉。“咳咳,我想着,勉儿这整日里闷在屋子里憋闷的慌,兔儿青儿走了没人陪他也未免孤单。”周玄便笑眯眯道:“现下他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媳妇儿你再去看风峦海时候带上他,让他出去透透气。”“那牢狱污秽不堪,哪里是透气的地方?”苏凤竹不肯。“风卿既然能住在那样地方,我如何连去探看他都不能?”然苏勉已然拿定主意。“对啊,再说勉儿也可以帮咱们劝劝风峦海,说不定风峦海就回心转意了呢。”周玄帮腔。苏凤竹只以为周玄打的是这主意,便应了。第二日一早苏勉便催着苏凤竹去。周玄也体贴地道:“让弟弟与风峦海多说回子话,不必急着回来!”到了牢中,风峦海自是大吃一惊,纳头便拜。而苏勉扶起他,拉着他的手热泪盈眶:“风卿,你受苦了!”“让社稷君王蒙羞,臣有何脸面说受苦二字。”风峦海恭谨道:“惟愿一死以报。”“再没想到风卿是如此坚贞之士。”苏勉已经开始抽抽搭搭抹眼泪了:“那时候,在南边那时候,很多人都说风卿的坏话,朕,我也因此疏远你,这都是我的不是......”“陛下切莫说这样的话,陛下年龄尚小,又未亲政,这家国覆灭,与陛下无关。”风峦海安慰他。“怎么会与我无关呢,我是这大虞的君王啊,与谁无关也不能与我无关。”然苏勉反倒哭的愈发厉害:“我一点法子也没有,我没用......我上不能安社稷,下不能护黎民,风卿你说我活着作甚......”“陛下切勿这样想,”风峦海一听这话急出了一身的汗,赶紧跪下:“陛下,陛下......”却是找不出话来安慰。“风卿说要以身殉国,该以身殉国的是我才对。风卿,在你面前我真是羞愧无地。可是死吧,我又放心不下jiejie......”而苏勉也跪坐在他面前,哭哭唧唧把这样的话翻来覆去念叨。苏凤竹过来百般劝解也没用。风峦海只好把头伏到尘埃里,听着他叽歪。嗯,看来效果还不错。又跑来门外偷窥的周玄却在暗笑。159、晋江独发...苏勉只觉着,唯有这风峦海是真真懂的自己。他情不自禁,直哭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收了收泪。风峦海与苏凤竹已是给他急的满头大汗。“该渴了吧,快喝盏梨汤,这么热的天。”苏凤竹忙唤随从拿来带来的食水。“陛下身子羸弱,哪里受的住这牢狱里的肮脏气息。臣乞陛下速速回转宫中。”风峦海则道。“我没事的,我没那么弱。”苏勉摇头:“风卿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我如何就能连片刻踏足都不敢呢!”又把苏凤竹端给他的梨汤夺下,双手捧到风峦海面前:“风卿,你喝,你喝!”“臣不胜惶恐。”风峦海忙又跪下接了。“你不必这般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