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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暗中观察多时的兔儿此时跳了出来,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赶在梁雨把周嫣按进喜轿之前,把个大红盖头盖到了周嫣头上。“好好的一场婚事,弄的跟山大王抢亲也似。”苏凤竹走到殿门口看着离去的喜轿叹息。逢太后来到她身边,也叹息道:“亏老婆子我还夸嘴说,有我在,这刘桂兰绝翻不起水花儿来,嗐,我这张脸皮算是丢尽了!——来人,给我把那刘桂兰丢回寺里去,叫她跪到佛前诵一万遍心经,赶紧的!”便有几个宫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听着狼哭鬼嚎之声从后殿传来,愈行愈近。“哎哟喂,婆婆啊,儿媳妇求你了,儿媳妇这好不容易寻着见省了,你如何就忍心拆散咱们啊!”便见刘桂兰拖着傅见省跪到了逢太后面前。“呵呵,好不容易寻着了?”逢太后挑挑眉:“你何时寻过了?咱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茬啊?别光在嘴上寻的吧?!”“我,我不敢说与你们听,只自己一个人辛苦去寻。”刘桂兰兀自嘴硬。“行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知道的透透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逢太后冷笑道:“你若是识相,现下改口还来的及;你若是还继续作妖,等咱们去老家查出真相来,那时候就别怪我再不容你!”“你爱信不信,左右我见省信我就够了!”刘桂兰说着往傅见省身上一靠。傅见省也不躲她,看那意思,还真是拿她当娘了。逢太后见状便皱起了眉:“见省,老婆子我素来佩服你是个有本事有成算的。这疯婆娘的话,绝哄骗不了你。”“太后有所不知,孙儿年幼在家时,便时常听闻流言说我并非父母亲生,是从外面抱来的。”傅见省声音晦涩,目光复杂:“孙儿的生父,也对孙儿很是生疏不喜。如今听元妃娘娘此言,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刘桂兰得意地道。又催促傅见省:“还叫啥元妃娘娘,叫娘,叫娘!”傅见省嘴唇动了两下,到底没叫出来。只与逢太后叩首道:“还请太后,允准孙儿在真相大白之前,先接元妃娘娘至孙儿府上居住。”“你,我看你是油脂蒙了心!”逢太后脸色深沉:“罢了。你既拿着她当宝贝,便把她请回去供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供出什么好来!”“不是,这,娘,这叫什么事儿么!”景泰帝听到这里动静过来,不满地道。“什么事儿,还不都怪你!”逢太后拿拐杖敲他头。“好歹拜堂成礼再没出什么事儿。”夜里,送亲回来的周玄告诉苏凤竹婚礼上的情形。“今儿这事儿我思来想去,总觉的不简单。”苏凤竹边喂他喝醒酒汤边道:“先说这事儿的真假。我是不信的,如何能够这么巧。你呢?哎,对了,你不是会看人心么,你可看出来婆母的心思了?”“你还别说,我这本事偏对上我娘就不灵了!”周玄笑道。“什么?真是,偏有用的时候就不灵了!”苏凤竹撇嘴道。“不过虽然本事不灵了,但我还是能断定她说的定然是假话。”周玄揪揪她脸:“依着她的脾性,若这事儿当真,她还不三天两头到傅家敲竹杠去。以前我可从没见她提起过傅家。所以决然是假的。”“好了,那如果这事儿是假的,那为什么婆母知道傅见省身上的胎记,傅见省也说自己从小被说不是亲生的?”苏凤竹又道:“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串通好的?你说我娘和傅大哥?”周玄皱皱眉:“可我看傅大哥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你再从傅见省这边想想,若是坐实今儿这桩事,对他多少好处?从义子变成亲子,还是长子。”苏凤竹喂完汤,拿手帕给周玄擦嘴:“再加上他的战功,马上就好变成太子了!”“若当真是娘和傅大哥事先串通好的,那他们怎么搭上线的?”周玄抓住苏凤竹的手摩挲自己的脸:“爹都查不出来阿奶把娘关在哪儿。”“所以说这事儿不简单啊。”苏凤竹点头道:“你明天和阿奶说说,查查这宗吧。不然我总不能安心。”“嗯。”周玄点头:“不过媳妇儿你也不用太cao心,娘虽然是疯魔了些,但心里面精着呢!和外人联手算计咱们、让咱们吃大亏的事儿,她万不能做的。”“那上次叛乱原来是小亏啊。”苏凤竹笑笑。周玄:“呃......”142、晋江独发...三日之后,新婚的周嫣回门。新人先到钦安殿拜见景泰帝。然到了跟前却见钦安殿门庭若市,候着等待召见的大臣直从殿门口排到宫门口去。“大公主驸马爷且稍等等。”吴用抹着汗对他二人道:“陛下、太后和丞相都在里头,给刘将军鲁君侯一群人缠着呢,实在不得脱身。”“都是来说我和傅见省这事儿的?”周嫣下巴指指众臣子。大婚上这事儿传出去之后,立刻在朝野内外引起轩然大波。周嫣虽在新婚中,梁雨又竭力维护,却也感觉到了这风波之巨。“嗐,可不是么。”吴用声情并茂地道:“这个一口咬定自己早看出卫王就是陛下的种,那个哭着嚷着贺他们父子骨rou团聚,还有装着个忧国忧民的样儿的,催促陛下速速让卫王认祖归宗,以安定社稷。可把陛下给烦的不行!陛下跟他们说了,自己敢打一万个保票,大公主决然是自己的亲生骨rou!陛下会叫人去查清真相,好叫大臣们无话可说。可是在查清真相之前,谁再敢在陛下面前提一句让陛下认卫王,陛下就宰了他!——可您猜怎么着,偏有那等刺儿头叫陛下赶紧宰了他,宰了他他也要说这话!把陛下给气的哟......”“行了,你去伺候我爹吧。我们先去玉华宫和含冰宫。”周嫣扭头便走。梁雨忙跟上她。“我看着,怕不满朝文武都在这儿了。”周嫣小声与他道。“原本卫王便劳苦功高,若再加上一个长子的名分,那太子决然没跑的。”梁雨笑道:“这里面许多人不过趋炎附势,想博一个从龙之功。二则,想来也有卫王他自己在幕后推波助澜。唔,楚王境地堪忧啊。原本我看着,陛下是想慢慢打消卫王权势,而把楚王扶上太子位的。”“我明白了。”周嫣叹息道:“从人家见省那儿想想吧,也不怪人家这样做。他立下那么功劳,又哪儿哪儿都比我大弟强。偏我大弟凭着他的身份死死压着他一头,他如何能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