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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多小妖精了,已经不稀罕桂兰儿了?”“稀罕,咋能不稀罕。”景泰帝欢喜地抱紧了她:“打俄十岁上第一眼见你就稀罕你,这一辈子也改不了了!”这男人落到老娘的手里还有个跑儿?刘桂兰心中暗自得意。可面上还是一派伤心模样,抱了景泰帝胳膊摇:“既如此你让我当皇后么,难不成你还怕那小妖精咋地?!”“好了好了,俄跟你说句实话,你可别告诉旁人。”景泰帝看看四周,小声与她附耳道:“俄原本也不想封她做皇后,不过是那时候得依仗她娘家,没法子的事儿!过些时日,俄就把她娘家灭了,也把她废了!”“当真?”这下轮到刘桂兰将信将疑了。“千万别告诉旁人啊!”景泰帝又嘱咐她。“我明白我明白!”刘桂兰眉开眼笑,却是没留神到,景泰帝可没说废后之后册封她。“既然要长久过日子,那便得细细打算。”刘桂兰又与景泰帝说道:“我看你那些小老婆们都有自己一座房子,那你也得给我弄一座啊。”“你跟着我住这个殿就行,何必还住那老远去?”景泰帝劝她。若是换了别人听了这话,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子。可刘桂兰现下正是得意至极之时,只想着别人有的她一定要有,且要更好。景泰帝见劝不动她,只能依了。然后这大过年大冷天的,刘桂兰迫不及待地拉着景泰帝陪她逛后宫,挑选宫殿。后宫十停宫室之中,现下景泰帝的嫔妃住了不过三停,余下的也都是世上难寻的华房,且阔朗的、秀巧的、雅致的、华贵的各种类型均有,按理说足够刘桂兰挑选了。然刘桂兰偏生就一眼瞄上了玉华宫,非要进去看一看。玉华宫此时好不热闹。与陈贵妃交好的权贵的内眷们,来觐见陈贵妃向她拜年。宫人通传陛下驾临,陈贵妃还甚是欣喜,以为景泰帝特意过来给她长脸面的。然待看到景泰帝身畔的刘桂兰,陈贵妃顿时如同吃了个苍蝇也似——她曾被刘桂兰害的摔折的腿,现在都还没好全乎呢。昨日得知刘桂兰又回来了的消息,她便打定主意躲在自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避开她。岂料刘桂兰竟自己上门来了!因此陈贵妃迎驾之后便木着脸,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行一步路。与刘桂兰中间隔着个景泰帝,保持两丈开外的距离。然刘桂兰偏还亲亲热热地往她身边凑,仿似从不记得俩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的样子:“meimei,jiejie来给你拜年了!”她先一眼盯上了玉华宫主殿的琉璃灯:“哎呀呀,meimei你这殿真是气派啊,这挂的灯是啥做的啊?亮晶晶的好看呢。琉璃?啥是琉璃啊?咋做的啊?这夜里点起火来更好看吧?现下点一个给jiejie开开眼界呗?不劳你的大驾,我够得着。我自己来......”说着就去搬椅子,意图往那桌子上放。陈贵妃唯恐她把那灯弄掉了砸死她。“既然jiejie喜欢,过后meimei叫人摘了送给jiejie就是。jiejie爱怎么赏玩就怎么赏玩。现下meimei这里有客,jiejie不必急在这一时吧。”她冷冷道。“那怎么好意思!不过meimei久在周......陛下身边,想来好东西得了不少。jiejie我初来乍到,啥都没有,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刘桂兰便放开了椅子。“这都是你的客啊?哎呀这老多人,这老多礼物,可知meimei是个招人疼的。”刘桂兰一转眸又盯住了避让在一旁的众夫人们,笑眯眯向众人招手:“我是陛下的结发妻子刘桂兰,以前和陛下失散了,现下这才团聚。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了陈meimei照顾陛下,也多亏了你们诸位的夫君辅佐陛下。桂兰儿在这儿给你们道谢了。”说着冲陈贵妃和众夫人深深行礼。众夫人忙还礼不迭。她们之中多的是和刘桂兰一样,夫君发迹于草莽,分离多年后复又团聚的,也不乏团聚之后夫君身边多了其他女子的。因此当下看着刘桂兰的目光便亲近许多。却把陈贵妃恨的牙根痒痒:这话说的,仿佛当年不是她刘桂兰抛夫弃子,仿佛是她陈玉荣在他们离散之际趁虚而入。这她玉华宫的地盘,倒成了给刘桂兰惺惺作态收买人心的场子!“哎哟,许是天要变坏,妾这腿又痛了起来,恕妾要回卧房躺着了。”于是陈贵妃也装起来。景泰帝自然知道陈贵妃是受不了刘桂兰。“你去就是,朕与桂兰儿再去别的地方转转。”他便道。“是是是,身子要紧,meimei好生歇着,咱们不打扰了。”刘桂兰也忙道。陈贵妃一直在躲避她,恰此时顾圆儿过来搀扶她母亲,刘桂兰便拉住了顾圆儿的手腕:“好孩子,代陛下和我照顾好你母亲。”“是。”顾圆儿轻声答道。然这接触之间刘桂兰便觉着顾圆儿的手冰凉凉的。“哎呀,这孩子,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差的很,可是生病了?”她故作关切道。“没,没有。”顾圆儿不自在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她小产之后身子还没复原过来。可是这过年的大日子,她总得露面。而刘桂兰,却是懂一些千金科的脉象的——到底是在高门大户里呆过的人么。握着顾圆儿手腕的这一会儿,已经察觉了她的脉象。又结合她的气色,她立刻判断出来了。“哎呀,你这是小产了啊!”她脱口而出:“你不是还没出嫁么?!”那声音如响锣般回荡在厅堂间,众夫人闻声抬头。也炸响在陈贵妃耳中。“你瞎说什么!”她冲上来就与刘桂兰厮打。“啊,啊,那啥,我不是故意的。”刘桂兰慌张捂嘴,提了裙子拔腿就往外跑。景泰帝也没想到竟会闹出如此事体来。“那啥,她当真浑说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哈哈哈。”他没法面对陈贵妃,匆匆道一句,也追随刘桂兰而去。只留下一室的死寂,和众夫人闪烁的目光。顾圆儿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拔腿想离开这里。然就在此时,却见她娘一头栽倒在地。“你说,你浑说个啥么!”出了玉华宫,景泰帝责怪刘桂兰。“我,我也是一时惊着了,话就从嘴里出来了。谁知道她一个看着规规矩矩的姑娘家,竟这般不检点。”刘桂兰脸上没有一丝愧疚神色,相反,却好奇地问景泰帝:“这事儿你知道?咋弄的啊?说说呗?”“不关你事不关你事,少乱嚷嚷!”景泰帝怒道。“哎哟,不许人说啊。”刘桂兰却还嘀咕:“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她娘就是个偷汉的,这拖油瓶能教养出来个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