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着她,眼神紧张又纯净,眸子又亮又润。有种湿漉漉、让人想摸一摸的感觉。苏凤竹看着这样的他,就觉着生气都生不起来。“如果我说是,难道你会给我别的路走?”她叹了口气道。苏凤竹感觉到周玄抱她的力度加重了。然后他低下了头。“我会的。”他低声说。“你会的?”苏凤竹重复他的话。“我不想做你没法子、不得不走的那条路。”周玄道:“我不想你有一点勉强。”“哦,我明白了。”苏凤竹点头道:“大殿下的要求还挺高,要人心里只能装着你一人,否则宁肯不要,是这意思吧?”周玄摇头:“我原本就知道我配不上你。一开始那时,虽然也明白你不情愿,可眼馋忍不住,想不管不顾的霸了你。可现下,越和你在一起久了,就越舍不得让你受委屈,什么委屈都不行......你,你若是当真有心里放不下的人,便去找他吧。”苏凤竹只感觉自己的心肝又给他说的酥酥麻麻的。这个坏人。伸手捧起他低垂的头,看了他眼睛道:“是,我是有心里放不下的人,这不刚找到吗。”周玄听了这话,片刻之后,如一棵快给烈日晒焦了的小草得了水,整个人自上至下都舒展开了。“媳妇儿,你,你是说我么?”他口齿此时倒笨了起来。“你猜啊?”苏凤竹歪歪头,手指在空中绕绕:“你猜我说的是不是这里某只咱们看不见的鬼?”“媳妇儿,你真是淘气!”周玄又咧着大白牙笑成一朵花儿:“当真,当真我在你心里?只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嘛!”“只有你!”苏凤竹无奈点头。周玄却还将信将疑:“那那七个?”“过客,朝露,浮云,不曾留下一点痕迹。”苏凤竹道:“满意了吧?”“七个之外呢?那啥,主要是媳妇儿你人太好了,我不敢相信就我眼睛毒啊?”周玄仍追问。“好吧,既然你一定要一个。”苏凤竹望天:“可能有一个......”“当真有!”周玄立刻大叫。“可能有一个,算是个知己,若是继续打交道,许会留下那么一丝痕迹。”苏凤竹抚着他胸膛给他顺着气:“可是你来了,他没机会了,满意了吗?——你若继续追问他是谁,我就生气了啊!”“不问了不问了,别生气。”周玄忙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如何这般狭窄。”苏凤竹叹气:“今儿个是不问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动辄就猜疑我。”“媳妇儿我发誓,我不会再这样了。”周玄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得了你这一句明白话,我就安心了。”苏凤竹眼波流淌:“不行,我得给你治治这心窄的毛病。”“这如何治的?”周玄笑问。“让我想想......”苏凤竹说着,小手就滑进了周玄衣襟里。周玄呼吸顿时一滞:“媳妇儿......”“嘘!”苏凤竹伏在他胸上,装模作样的沉吟:“这如何治的呢......”手却一个劲儿的在他胸膛上乱动。周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重。看火候差不多了,苏凤竹突然抽离了手起身:“算了,以后再说吧。”“媳妇儿!”周玄急了,一把从背后抱住她:“我要吃糖,要吃很多糖......”“我病还没好,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苏凤竹斜眼看着他,娇滴滴地道。周玄伏在她肩上长长叹口气,无奈放开她:“哦......我去洗个脸。”等他人走开了,苏凤竹猛地双手捂住脸,好半天才放下。放下之后,依旧一派淡定从容之态。☆、晋江独发在苏凤竹与周玄你侬我侬欢喜无限之时,皇宫里其他地方正暗潮汹涌。景泰帝不顾这两日来的劳累,连夜召见范信芳。“老三,咱动一动卢家吧。”见面他开口便道。语气轻松又平和,宛若说的是只小猫小狗一般。范信芳消息灵通,早已得知今日在卢家发生的事。他也知道景泰帝的脾气,越是这样轻松平和,越是动了杀心。他斟酌了一下,道:“卢家以外女冒充嫡女嫁于二哥,分明是又想拉拢二哥给自家留后路,又看不起二哥出身,着实可恶。可是,余夫人侍奉陛下数年,又为陛下诞育皇子,功莫大焉。二哥,可不是个无情的人啊。”“哥的心思,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景泰帝拍拍他肩膀:“单论余氏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哥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可卢家,还有别的那些狗屁世家,你知道的,哥一直膈应他们的么!末帝还活着那会儿,他们满天下的搂钱,活生生地把虞朝江山给掏空了。等看不行了,支撑不下去了,这掏空的江山得塌掉砸着他们自己的脚了,转手就给卖了,还跟咱们要了那若多好处去!好,这些俄都好不管,人家算对咱们有功。可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吧,他们把持着天底下一半的钱粮,咱们是半只手插不进去!细琢磨琢磨,这是俄当皇帝呢,还是他们当皇帝?”“这些咱们进京前不就都想到了么,说慢慢收拾他们,二哥这又改主意了?”范信芳端着下巴道。“改主意了!”景泰帝摆摆手:“进京这些日子,可把俄憋屈死了。这得忍着,那个不能干,这还做个什么皇帝。你只说,俄动了他们,这朝堂你稳不稳的住吧。”“现下卫王正与苏氏残部决战于长青原,后方不可不稳。”范信芳想了又想:“拿下长青原一役,当可动卢氏。”“好!”景泰帝猛地一拍大腿:“左右也就这三两天,见省那边该有信儿来了。俄就再忍忍!”只怕这一役,没那么简单拿下啊......范信芳还是端着下巴,沉吟不语。“哎俄说老三,你这半天,老是捂着你那下嘴巴子作甚?”景泰帝奇怪道。范信芳立刻就变成炸了刺的刺猬:“二哥说呢?”说着把手拿开:白皙的皮肤上一块血印子,三缕潇洒美须缺了明晃晃一个口子。宛若华裳上撕了个口子,难看又滑稽。“哎哟,你这是咋整的么!叫谁给啃了?”景泰帝指着他,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模糊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浮现,“呃.......”景泰帝急急收了声:“咋不宣太医看看,包一包么!”“这如何包!包了我还像个人样儿么!”范信芳直问到他脸上。“呃,这,老三你消消气啊。你看,哥如何补偿你好捏?”景泰帝搓着手道。他是知道的,范信芳这人对身外之物不怎么看在眼里,唯有自己的仪容,那叫一个精雕细琢保养得宜。平日弄乱他根头发丝儿他都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