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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冷笑道。钦安殿里,景泰帝在龙床上正忙活的大汗淋漓呢,就听外边吴用一连声地喊:“大殿下,您不能进去,大殿下陛下已入寝您容老奴通报.......哎哟喂,启禀陛下,大殿下来了!”景泰帝一转头,就见帷帐上已经映出他儿子的身影了:“爹,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景泰帝只好推开美人,起身批了衣裳出去:“你,儿啊,这不同在家了,爹这儿有嫔妃侍寝,你哪儿能就这么闯进来?”“哎哟,到底是当了皇帝不一样了,搞女人知道避着我了。”周玄阴沉着脸道。景泰帝叫他这一说,想起以前在村里时他常当着儿子面乱搞,便是儿子轰都轰不走,顿时这老脸一热,腰杆便硬不起来了。“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明天说。”他问。周玄手一指:“这怎么回事儿?”景泰帝一看,自己派去那美人儿此时瑟瑟跪倒于地,便知道事情不成。“都下去吧下去吧,”他屏退所有人,拉着儿子坐下,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爹疼你,担心那苏凤竹不好好伺候你,故而又挑了个美人儿给你。你看看,论模样,身条儿,那点儿比苏凤竹差了!床上那功夫,那就更不用说了——不必说了,你定是没享用过所以不知道!你若是享用过了,你哪儿还肯放她下床来!”这,这是什么话!”周玄一听几乎气个倒仰:“我媳妇儿何曾不对我好了,我媳妇儿对我好的不能再好!都和你说过了,我只要我媳妇儿一个!且别说还是个你睡过的,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这种事儿也就你能做出来!我还以为你改了,现在才知道还是那么混账!”“不碍事,不碍事,这天家和民间不一样!”景泰帝忙给他儿子抚胸顺气:“只要没被册......”他刚想说没册封没位分就不算正经嫔妃,是个物件儿而已,突然想起苏凤竹这一茬,又赶紧咽下:“总之没人敢说三道四,你尽管放心!至于那苏凤竹?她对你好?对你好到现在还没圆房?”“你,你,这都谁告诉你的!”周玄愈发气怒,猛地起身道:“定是那些鬼鬼祟祟的下人,回去我就把他们撵干净!罢了罢了,还是我走吧。我明个就带弟妹和媳妇儿回村儿......”“怎又提这一茬?”景泰帝一听急了:“你还别老拿回村威胁俄!你倒是去问问那苏凤竹,你若是回村她跟着你回不?你若不是皇子了,她还愿意跟着你不?”周玄顿时没话说了,景泰帝一拉,他怏怏坐了回去。“爹知道你是个处事周全的孩子。”景泰帝看他消了气焰,便也和软下来,好声好气与他道:“是那苏凤竹不情愿,你便不强迫她对不对?你对她好的太过了些!她配么?名声臭且不说,她一个前朝公主,什么也帮不了你啊!”“我一个男子汉,要她帮我什么?”周玄不以为然地道。“嗐!”景泰帝挠头:“真是个傻小子。儿啊,你来这些天了,爹还没和你好好说说心里话。这些天,你也算见识过了些世面,你就没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有什么打算?”“如何没想过!”周玄道:“好好和我媳妇儿过日子,给你生大孙子,好生扶持弟妹们!”“就这样?”景泰帝摇头哂笑。“再就给你养老送终!你放心,虽说是小时候说过等你老了不管你,不过看在你现下给我娶了我媳妇儿的份上,只要你以后不再混账,我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的。”周玄正儿八经地道。倒让景泰帝笑的不行:“哟哟,俄这皇帝,还就指望着你给俄养老送终?没了你,俄这皇帝就能饿死病死没人埋了?”“你不稀罕就算了。”周玄一扬头。“稀罕稀罕!”景泰帝忙拍拍他的手:“那给俄养老送终之后捏?”周玄想也不想道:“那就继续和我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生娃子,养娃子......”“你就没想过,继承俄这位子,做皇帝?”景泰帝突然打断他的话,眼神也犀利严肃起来。岂料周玄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就我?大字不识一个,做皇帝?说出去不笑死个人!没想过,真没想过,不是那块料。”“你爹俄也大字不识一个,这皇帝不是也当上了。那些酸秀才们还拍俄马屁,说俄是千古明君呢!”景泰帝见儿子这态度,反着急上了:“你可要知道,你是俄滴长子,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可这不是家业。”周玄摆手:“我哪儿知道什么叫个朝政如何去治国?爹啊你是不是故意寒碜我啊?”景泰帝扶额。“儿啊,你听着,这治国和治家没什么不一样。”他苦口婆心地道:“以前在家的时候,你不就知道和你姐抱团儿,把爹赶走你当家么?治国也是,只要你拉拢一部分你中意的臣子,把那些你厌恶的臣子赶走,你就把大权牢牢地抓在手里啦!这拉拢人有很多法子,很好用的一条就是联姻,娶臣子的女儿。所以,爹一开头说苏凤竹她什么也帮不上你......”“所以我就说,我不能当皇帝么!”周玄一拍大腿:“我已经娶了我媳妇儿,就不能娶臣子的女儿了么!”景泰帝瞠目结舌。“不是,儿啊......”他还想再讲讲道理。然而周玄已然不耐烦:“爹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还是多管教管教阿青阿橙还有阿朱他们是正经。他们还小,什么都好教。再还有,郑家兄弟和傅家大哥,你不是说当你亲儿子待么?都是跟着你打过天下的,什么都懂,以后从他们里面挑个继位,不比我强的多。再别弄像今天这样的事儿了!用你的话说,成何体统!”作者有话要说: 景泰帝:这皇帝都被儿砸嫌弃了?好受伤......☆、教导第二日一早,景泰帝起床后立时召见了范信芳。范信芳年纪还不到四十,人生的是身高八尺、美须长目,一派风雅模样。然到现在还未娶妻,孤身住在宫外的丞相府。他每日五更上便进宫理事。景泰帝这方起,他已经处理了十来件大小事务了。“看二哥一脸烦忧,可是玄儿又让二哥cao心了?”见礼后,他殷勤问候景泰帝。“咦,你怎知道?”景泰帝惊讶地问。范信芳笑笑:“玄儿不曾来之前,何曾见过二哥如此。”“是吗?”景泰帝挠头:“唉,都是俄欠他滴!”便把昨夜的事儿都与范信芳说了。末了愤愤道:“说他眼界窄,哪里窄了?俄这天下,人家竟不当回事!”“无欲则刚,玄儿这是无欲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