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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自己的脸,有时动作温柔缱绻,有时却粗鲁的捏紧她的下巴,她心中感慨此人的阴晴不定。有一次她醒了一阵,感觉到一温热的物什在耳边厮磨,后来她听到一句话:“你哥哥好好活在世上,还助越国新帝登基,现今正风光着,你想寻他就先醒过来。”王绮死寂的心颤了一颤。那温热的物什又在她脸上移动逡巡,还伴着一声声“阿绮”,直挠的她脸上心上痒痒的。这日江清平先是感觉窝在掌中的素手动了一动,他惊觉后便开始连连摇晃起她的身子,口中“阿绮”“阿绮”的一直唤。待床上瘦削枯槁的女子微张开了眼眸,战场上气吞万里的大将军顿时眼睛酸胀起来。王绮一睁眼,就对上了江清平冲血湿润的眼眸,恍惚间她觉得他还是她的平郎。“平郎,你眼睛怎么了?”声音中皆是怜惜爱意。江清平的心像是漂浮上了九霄云巅。而后王绮经他扶着慢慢坐了起来,她盯着四周陈设冥想一番后,眼神倏地转冷。江清平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只垂眸嘲讽自己般的扯了下嘴角,后向帘外吩咐:“她醒了,请御医进来吧。”已在江清平的听竹苑候了三日的御医们鱼贯而入,望气摸脉自是好一番忙活。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点击收藏~这文存了不到1万字的稿就发了更新略慢如果有在看的宝宝可以先收藏过一段时间再来临幸(*?▽?*)☆、第七章经此一病,侯府兵士侍从皆知道侯府住进来个了不得的士族小姐,听闻从前是侯爷未婚夫人,侯爷疼惜的紧,那小姐病了三日,侯爷除上朝就日日夜夜守在她床前,就连侯爷一向看重的奶娘许氏也劝不得分毫,连连叹息说“上天作孽”。只三日不睡却也没什么,侯爷从前领兵打仗三四日不合几次眼也是常事,却听说那小姐不肯喝药,侯爷心急郁结,渐有憔悴之态,险险撑不住,最后把巍巍宫阙里皇帝陛下都惊动了,前前后后遣了五名御医来看诊。王绮将养了半月有余,府中仆从才敢放她出院门,她养病期间就一直住在了江清平的听竹苑,半月来却一次也没有见过江清平,她也不问他的去向,左右这是他自己的府邸他必不会委屈了自己。只是听竹苑守夜的仆从每次见侯爷深夜前来,轻手轻脚走至床头,堪堪能看上几眼却不敢多待,就委实诧异不解,难不成侯爷在避着这院子里的小姐?江清平确实是在避着王绮。那日他在她耳边叙说她哥哥王鸿的下落,王绮果真有了些反应,后来她徐徐转醒令他欣喜若狂,却不愿意再向王绮提及王鸿。他不敢骗她说王鸿的下落是胡编的,他怕她又失了最后希望。可若让她知道王鸿更多下落,她非得去投靠她哥哥不可。如今他是她在乾都唯一可投靠的,无论是出于想一雪退婚的羞辱还是想与她重拾旧日情谊,他都不想放她走。江清平深深陷入王绮要去投靠兄长的担忧,王绮却已记不起意识朦胧间江清平对她说过的话,她只知道那话令她冲破混沌重新想活了,其他的她因久不见江清平也不再想问。但她一心一意想寻找哥哥下落,就让仆从传话约见江清平,却一直石沉大海得不到回音,她又身子虚弱出不得院门,待到仆从终于肯放她出院子了,她就开始在府中转悠以期偶遇,但府中常有翊阳军穿梭,她向来恪守女德,就再也不随意闲逛。一日夜间她睡得晚了些,待迷迷糊糊要入睡时,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她床前,她以为是晚间伺候的仆从便没甚在意,但那人却用粗砺手指轻刮起她的眉眼,她倏地抓住那只手,手的主人似是想挣脱,但最终反握住了王绮的素手。“怎么还不睡?”江清平语气淡定,丝毫无有被抓现行的慌乱。“侯爷不也没睡。”王绮抽了抽手却没抽回,敛眉道:“怪我占了侯爷的院子,让侯爷夜夜惦记。”江清平心中怀疑,莫非前几晚他掩声前来也被她发现了?但他不愿在气势上占下风,反唇道:“左右你是我的妻,我既惦记这院子更惦记你,这几日我不在这歇息确实是睡得不好,不若我明日就搬回来与你同住。”说罢,径直把王绮拦腰抱起向床内挪了挪,自己也简单褪了衣衫上床,王绮一边推她一边斥道:“你做什么。”“无需等到明日,今晚就可。”说着他更加得寸进尺的擒住王绮的手腕,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感受到她松软饱满的团子紧紧的贴合上了自己的胸膛,温热的气息细细密密的喷洒在自己的颈肩,那身下物什便陡然间有了反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攥着王绮手腕的力量倏地加强,恍然间像是坠入了曾经的靡靡春梦里。王绮眼眸有些发酸,往前两人感情尚好时,江清平恪守君子之礼也不曾对她做过逾矩的事,但自从半月前与他重逢,他却是三番两次的侵犯她,待他抬手揉捏上自己的团子时更是羞臊不已,恨声道:“往前侯爷惺惺作态,还诓的家父以为你是什么安yajun子,不曾想却是这般浪荡狂悖之徒。”江清平听她提起父亲王闫,心中退亲之辱又腾腾升起。他一把扯了她的寝衣,在她肩头重重咬了一口,又捏紧王绮的下巴恨恨道:“你那爹又是什么君子了,我江家族亲头七尚未过你爹就跳出来退亲,平白让我那些冤死的族亲又受了次世人的编排羞辱,我那时身在病中刚捡回条命,却被你父亲气的生生吐了好几口血……”说到这他紧紧握住了拳头砸在床褥上,吓得王绮浑身一哆嗦,“之后我闭门不出,整日清扫祠堂替族亲守灵,原想安了此生,可你爹爹怕乾皇对王家疑心尚存,就在背后唆使众人上表将我遣去边地,路上我遇到两次劫杀也是你爹的手笔,最后一次,阿陵为护我周全生生替我挡了刺客三刀,他做了我十八年的随侍,我早就将他做亲人看待,他好不容易从江家覆灭的冤案中活下来,却又死在了你爹这刽子手的刀下。”“他……”王绮的声音颤抖着,她偶尔还曾想起过他,那个跟在江清平身后的明媚少年,总是不守规矩的唤着她“少奶奶”,江清平待他从来不似一般仆从。“你王家做的孽,不比当初覆我江家的士族少。只是你爹没成想,是他生生将我推去了边地,推去了陛下身边,我才得率虎狼大军拼杀回来。”他忽的一笑,“说到底,你爹也不过是那落井下石、伪善龌龊的小人。”王绮攥紧了手下锦绣丝被,正色道:“王家上下百十口人全仰仗我父亲庇佑,护卫家族是父亲本分,换作是江家也不见得会通融留情。怪只怪江家富贵滔天却不知收敛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