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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所以待在侯府不肯走,都是为了云姐儿的亲事。你看,咱们侯府的名头毕竟响亮一些,若不分家,云姐儿便还是侯府的嫡姑娘,也更好说亲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夫人现在的态度亲切友好,刘氏便也笑着点头,应和道:“不错,是这个理儿。”二夫人接着道:“咱们当娘的,都是一样的心思。大嫂替锦姐儿挑夫婿,不也是千挑万选才挑中了靖西王世子吗?不瞒大嫂,我心里倒有一个女婿人选……”她话还没有说完,外头便有人满脸喜色地进来,哐哐叩首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又有孕了!圣上龙心大悦,封大皇子为太子!”刘氏不禁站了起来,感激涕零道:“多谢陛下恩典。”二夫人跟着道喜:“娘娘是个有福的。”这话刘氏乐意听,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二夫人见她高兴,又接着方才的话说了下去:“晋国公最小的弟弟——那个叫殷景行的,如今还没娶亲,我觉得他家世品貌都同云姐儿相配。大嫂常在那些勋贵夫人间走动,能不能帮忙牵根线?”刘氏的眉头微微一皱。上回宫宴,晋国公的女儿殷惠还当众贬损宋如锦呢!如今再去跟晋国公夫人打交道,她是不太乐意的。说真心话,侄女嫁得好与坏,关她什么事啊?二夫人看出了她的迟疑之色,忙道:“大嫂,若云姐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我们就立马搬出去。”宋如云还在孝中,按理说,成亲是不能,定亲却无碍,但二夫人怕晋国公府忌讳,又加了一句:“也不用急着纳采问吉,能给个准信儿就行。”刘氏想了想,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会赶你出门不成?至于云姐儿的亲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留意着。”二夫人心满意足地告辞了。刘氏冲周嬷嬷招了招手,道:“你帮我往晋国公府递个帖子,请晋国公夫人来侯府坐坐。”“夫人当真打算帮她?”周嬷嬷皱着眉头,“人都是贪心不足的,二夫人这会儿说等亲事定下就搬走,等三姑娘亲事定了,她又要说三姑娘从侯府嫁出去才好。”刘氏喝了口热热的茶,笑了笑:“今天皇后娘娘大喜,我心里高兴,帮她一回也没什么。就当是给太子殿下和未出世的小殿下积福了。”再说了,她只是牵根线搭座桥而已,最后能不能成,还要看晋国公府的意思。周嬷嬷又说:“二夫人倒是心气高,选女婿直接选了国公府的。”刘氏道:“晋国公的幼弟素有风仪,整个盛京城都是有名的。照我看,配公主也是配得起的。若果真和云姐儿成了,也算好事一桩。”到了傍晚,宋如锦一边等晚膳,一边陪宋衍玩。刘氏已经替宋衍请了先生,他现在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虽然写得不是十分好。离用膳的时辰还早,宋衍拿了一卷,央求道:“二jiejie,你能不能读几句给我听?”宋如锦点点头,随手一翻,正好翻到了“秦风”一篇,顺口便念了出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她略微停了停,忽然有些想念远赴沙场的徐牧之。此时此刻,鞑靼军正与夏军隔河对峙。北方比盛京城寒冷许多,如今已是天寒地冻,河水也凝结成冰,夏军难耐严寒,徐牧之请军令速战速决,靖西王欣然应允。是夜,夏军在马蹄上裹了麻布,骏马踏冰无声。将士们星夜渡河突击。路线已在日间勘探好,所以并没有点火把。天公作美,月色暗沉,直到夏军到了鞑靼的营下,鞑靼兵士才反应过来,纷纷手忙脚乱。太师也木齐还在帐中同几个美人纵情享乐,听闻夏军已经近在眼前,气恨羞恼交加,拿起佩剑便把那些美人砍了解气。鞑靼兵士无人指挥,自然阵脚大乱。也木齐走出营帐,正打算鼓舞士气,便听见有人大喊:“鞑靼败了!”也木齐双眸圆瞪,喝道:“胡说!”然而两军厮杀的声音响彻星天,没人能听清他这句喊声。鞑靼军心溃散,节节败退。也木齐提刀踏马,这时迎面行来一个马上少年,盔甲映着惨淡的月色,泛着幽幽冷意。也木齐定睛一看,终于认出了来人:“是你!”正是今年元月被他嘲讽为“黄口小儿,当打仗是过家家”的徐牧之!也木齐的心情复杂了一瞬。徐牧之一言不发,挽起长|枪便往也木齐脸上招呼。也木齐连忙避开,一面挥刀回击,一面调转马头走人。徐牧之也不去追,待也木齐行远了,才遥遥挽弓搭箭。箭矢如流星,径直插入了也木齐座下的战马,马匹一惊,扬起一对前蹄。也木齐正在召集将领商量战事,立时毫无防备地从惊马上摔了下来。见势不妙,一脚将身边的将领踹下了马,自己跨坐了上去。众位将领不禁有些心寒。也木齐转过身子,恶狠狠道:“是谁放的箭?”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一般,徐牧之又朝他这儿连放三箭。也木齐险险避开其中两箭,最后一箭没能避过,深深没入了他的左胳膊。也木齐是惯用左手的,此刻只好换右手执刀,当下便有诸多不适应。徐牧之策马上前,挥枪便刺。两人缠斗了一会儿,也木齐一时不慎,闪躲不及,枪尖便抵上肩膀,将他摔下了马。也木齐慌忙回首喊道:“快来帮忙!”身后一人也无。那几个将领都不知跑去哪里了。也木齐的肩膀手臂都提不上劲儿,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徐牧之驭马疾行,马蹄纷纷,从他身上踏了过去。也木齐身上本就有伤,如此一来,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腾挪了位置。徐牧之折返回来,拔出佩刀,给他补了几刀,一面碎碎说道:“这一刀是替泱泱大夏砍的,蛮夷属臣,胆敢犯我国威!这一刀是替边关百姓砍的,若无战乱,他们便可安居乐业,不至流离失所……这一刀是替锦meimei砍的……当日你在殿上欺侮锦meimei,迫她和亲远嫁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也木齐渐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一场战役从天黑打到了天明,终于接近了尾声。因为将近年底,大夏兵士们都想着早点打完回家过年,所以格外勇猛,又占着天时地利人和,不出意料地大获全胜了。没过几日,便是皇长子的周岁。宫里为皇长子的抓周预备了不少东西。宋如锦到凤仪宫的时候,小君阳手里已经抓了一支毛笔,乳娘们接二连三地夸赞:“太子殿下长大后一定妙笔生花,写得一手好文章。”昌平公主坐在一旁看热闹,见宋如锦来了,便招手唤她过去。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