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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便微微颔首道:“是。”刚要转身跟着知府一起出去,却被身后的人扯住手腕。愣了一愣,棋仙回头。知府依旧笑得温和:“人间这个时候,院子里哪会有什么花?难道这一点,你也忘记了吗?”随即顿了顿,又冷冷开口:“说,你们是谁?”棋仙怔了半晌,忙的将手抽了回来,退开老远,准备随时和他打斗。这个知府也是蛮厉害的,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两个人的身份不打自招的暴露了。知府站起身,从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愈来愈近。见身份已经无法掩盖,棋仙便将人皮面具扯下来,露出原本的面容。“棋仙大人,竟然会是您。”知府见到棋仙,略微惊讶了那么一小片刻,随即又立刻恢复常态。“那么站在您身边的这位,又是谁呢?”知府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苏韶华。苏韶华被这种眼神看得很不爽,便报出自己身份。“天界新上任的天神,苏韶华。”☆、第七十六章无法兑现的诺言“天界何时又多了一位天神?”知府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半晌又道:“无妨,既然你说你是天神,想必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吧?”说罢,不知何时就掀起了一阵风,冲着两人杀了过来。棋仙皱眉,忙的闪到一边去。“苏韶华,你先压制住他!”棋仙朝着苏韶华道,随即撤到一边的角落。苏韶华知道棋仙想要做什么,大概就是趁着知府与自己打的难舍难分时,棋仙再用棋局将知府困在棋盘里面。可是这次随棋仙执行任务,是要找一个时机除掉棋仙的,若是真的如棋仙计划所说,两个人顺顺利利的打赢了知府,就没有机会借此去除掉棋仙了。于是苏韶华先答应下来,把知府引到了另一侧,一个手刃过去,故意放水,没有击中。知府很是奇怪,但也没有多说,紧接着就继续攻击。苏韶华有意的将知府往棋仙的方向带,频繁的攻击,却总是会避开要害处。棋仙在一旁等待时机,却迟迟不见苏韶华占上风。也许是知府太过于强大?棋仙推测了一番。几番回合下来,眼看着知府就要打败苏韶华,棋仙便决定上前去帮忙。苏韶华余光扫见正在往自己这边赶来的棋仙,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攻击着知府。知府诧异。这人怎么回事儿?这么明显的防水,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知府也不知道苏韶华是想要做什么,便继续朝着苏韶华攻击。为了快速结束战局,知府掏出腰间的佩剑。苏韶华见此情景,便将刚刚赶了过来的棋仙推上前去。棋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对不起。”棋仙听到身后有人在自己耳边这么说着。知府愣了一愣,随即去看向苏韶华。这个人……竟然在能够获胜的情况下,将棋仙当作盾牌吗?“为什么?明明你们联手,是可以赢得过我的。”出于本能的好奇心,知府向后退了几步,佩剑从棋仙的身体中抽离出来,发出一阵血rou裂开的声音。棋仙跪倒在地上,捂住腹部还在泊泊冒血的伤,伸手去擦了擦嘴角边的血。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苏韶华没有回答知府的问题,一个箭步就到了知府的眼前,猛地伸手,穿过了对方的胸膛。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府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眼前苏韶华面无波澜的面容。苏韶华收回手,摊开手掌心,赫然握着的是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随手的丢掉那心脏,苏韶华望了望一旁奄奄一息的棋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忍心。至少在踏入这府内之前,两个人还是同伴。于是,苏韶华便走到棋仙面前,缓缓蹲下,与棋仙对视着。棋仙看了苏韶华半晌,笑了:“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苏韶华沉默了半晌,开口道:“难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棋仙捂着伤,却依旧无法阻止它继续冒血。“本来我是不想知道的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姑且……姑且就听一听,也无妨……”棋仙说一句,顿一下,很吃力的抑制着喉咙间往上涌的血。苏韶华沉吟片刻,随即便轻声道:“洛川受伤的事,是我做的,这次的事,也是我有意的。你们的伤或亡,只不过是我去威胁天帝的筹码罢了。”棋仙眼前已经发黑,但还是提上来一口气,道:“威胁……什么?”“威胁天帝,让他交出天帝的位置。”苏韶华看着被棋仙鲜血渲染的地面,悠悠开口。随即起身,转身离开之前,又开口道:“只有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才有资格去爱,去恨。”棋仙吃力的睁开眼睛。“还有,”苏韶华顿了顿,淡淡道:“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以及……对不起。”一阵离开的脚步,一声门关上的声响。这次大概苏韶华是真的离开了,棋仙想。苏韶华想要谋反。棋仙刚想呼吸一口空气,却被喉间猛地涌上来的一口血生生的堵住。捂住嘴,猛地咳嗽了半晌,棋仙伸手来看。触目惊心的鲜红色。对于死亡这一说,棋仙想过很多种可能。可能是在战场上战败,可能是在执行任务中不幸遇难。纵使在多重的猜想与假设,棋仙唯独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被同伴杀死这一可能性。眼皮好沉,宛如有千斤重。棋仙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一个人的容颜。白蛇……不……惊雪。说来也是很惭愧啊,明明昨天刚刚才正式交往,今天就为两个人的恋情画上了句号。如果可以,请忘记我。棋仙微微松开一直捂着伤口的手。如果可以,请去找一个知你懂你又爱你的姑娘,成婚生子,儿女满堂。也许,你也会在饭后闲聊时,与妻儿提及到我。——曾经有这么一个人陪伴过我,只不过时间太久,也不清楚了。想到以后仅仅是这样被忆起,棋仙都会开心得很。对不起,我只是说了与你相许一生,却没有做到。长歌当哭,为那些无法兑现的诺言,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终散作云烟。来世,奢望两人只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凡间恋人。愿落户山水,最平凡的去爱一个人,与他长相厮守,至死不渝。偌大的殿堂里,一声倒地的闷响,格外清晰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