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你不知道?”宴绥之:“为什么我会知道。下车。”南嘉提着大包小包乐颠颠走在他身后,还非常困惑,“你们有钱人跟人交往的时候,难道不是都先把对方查个底朝天儿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高中在这儿上的呢?”“我们是在交往吗?”南嘉撇撇嘴,“我知道,包养嘛……那不得更查清楚才行啊。”“没兴趣。”“绥之,你这样太不专业了,待会儿跟你爸怎么介绍我——等下,你爸难道住这儿?”南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宴绥之带他走向了一栋熟悉的楼——“宴绥之你别吓我,我高中所有老师都住在这栋楼……”南嘉喃喃念道,就看他按下了一个熟悉门牌号的门铃。门打开,一个戴着眼镜十分文气的中年大叔站在后面。“爸。”宴绥之开了口。“……宴老师,您好。”南嘉怯怯地从宴绥之身后冒出来,讪笑着喊了一句。宴荃有些诧异,“小嘉?你怎么有空过来?哦这是我儿子,你们楼下撞一块儿了?”南嘉笑得嘴角都快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老师就发怵,深觉他们的计划应该调整一下,赶紧附和道,“是——”“爸,这是我男朋友,我带他回来见您。”“……”南嘉被他打断的话惊得腿弯一软,扒着宴绥之的手臂,绝望地看向宴荃。宴荃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瞪了一眼宴绥之,把南嘉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去,“先进来。”南嘉高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就是宴荃,他毕业之后也会时不时来他家探望,所以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但却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浑身不自在。自己的儿子搞基,还跟自己曾经的学生搞一块儿去了,怎么看都觉得够糟心了吧?宴荃看了眼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南嘉和神情冷漠的宴绥之,眼皮没抬,冷声道,“去把厨房垃圾倒了。”南嘉条件反射想起身,被宴绥之按住,于是眼睁睁看他去厨房拿了垃圾,出了大门。于是,客厅里,只留下两个人。大冬天的,他的手心微微冒出了热汗。宴荃起身,漫不经心喂着客厅阳台上的画眉鸟,“说吧,是不是没钱了,给宴绥之上我这儿演戏呢。”作者有话要说: 南嘉自信得自己仿佛是个攻!第19章32-33安慰32南嘉差点没绷住跳起来,“宴老师您说什么呢……”宴荃:“高中三年,就我知道的,你女朋友都换了四个了吧?当时要不是闹到政教处,我也懒得管你。说说,这次犯了什么事儿,能牺牲那么大,陪我儿子唱这出戏?”南嘉:“老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宴荃:“得了,你早恋检讨书里这句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我都会背了。”南嘉:“……”他从小到大最喜欢也最怕的就是宴荃这神叨叨又噎死人的语气,不过来都来了,这场半真半假的戏怎么都要演下去,“真不是,我其实喜欢的是男的。”宴荃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道,“我就说,你换了那么多女朋友,可是身边最好的‘哥们儿’一直都是那个什么飞来着。”南嘉被他这联想力惊呆了,“王格飞?不不不,老师你误会了,我跟他就是兄弟关系,再说了,他都一个快要结婚的人……”“哦,他要结婚了,然后你就跟我儿子在一起了?”南嘉:“……………………………………”那一瞬间,南嘉仿佛又看到了宴老师当年写在黑板上证明题的标准答案。如此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掷地有声。“不要随便扣帽子,我跟他早就认识了。”门口突然传来宴绥之的声音。他埋头换鞋,说起这话来毫不心虚。宴荃对上他儿子,神色有点不自然,终于没再多说,进了厨房给他们洗水果去了。南嘉松了口气,给宴绥之使眼色,让他坐过来,说悄悄话,“你爸不介意你出柜?我还以为会把我抽一顿呢。”宴绥之:“感觉你很失望。”南嘉:“也不是……就有点没发挥演技的小遗憾嘛。”宴绥之:“就你在我爸面前的鹌鹑样,还想飙演技?”南嘉后怕地看着厨房,点点头:“那是的,换谁都可以,宴老师我真搞不定。”宴绥之看这厚脸皮的流氓自打进了门就没放松过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他有那么可怕吗?打你了?”南嘉:“没啊,宴老师可好了……这不就是太好了,我不敢怼么……”宴绥之:“我对你不好?”南嘉:“你今天连安全带都不肯给我系。”宴绥之:“……”三人吃着水果,宴绥之不爱说话,反而成了宴荃和南嘉的叙旧主场。宴荃:“你看你,以前天天逃课去跟王格飞那堆人搞什么音乐组什么乐队,现在兄弟跑光了,你也没什么钱赚吧,还不如老老实实上课呢。”南嘉:“……我那成绩,上课也白搭。”宴荃:“那倒是。你说高中数学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题型,你是怎么能做到天天补课还不及格的呢?”南嘉:“……扎心了老宴。我发誓你给我补课那些卷子我都老老实实做完的,数学卷子加起来是其他全科卷子的好几倍呢。”宴荃:“你玩音乐也要看数字的吧?难怪红不了。”南嘉:“……老师,那是简谱,我们专业歌手都是五线谱。”宴荃:“得了吧,你以为你几何学得好?还五线谱,你辅助线会画吗?”南嘉:“没事儿,反正这么多年我算是悟了,学得好不如娶得好啊。”宴绥之:“………………”宴荃:“……娶?”南嘉看这两人都黑了脸,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连忙认怂道,“嫁嫁嫁。”宴荃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小嘉,你都取了这个名儿,也就只能‘嫁’了。”南嘉只能报以假笑。宴绥之终于得空开了口,“最近身体没事儿吧。别再带高三了,也别当班主任了。”宴荃:“没事没事,这不好着呢。”宴绥之:“现在几个班?”宴荃:“就两个……三个。真的,就只教了三个班。”南嘉在旁边看得直乐,从来没见过宴老头这种模样,哪怕对政教处的陈阎王都没有这么怂过。宴绥之皱了下眉,正想说什么,忽然就传来开门声。南嘉闻声望过去,就看见那个曾经约他见面的女人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