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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找回来,老板就会没命了!“先回车里。”钟晚把失去意识的宋忱平放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把暖气调大一些。”暖风调到最大,前后的车门关得死死的,温度总算上升起来。在钟晚的指引下,纪攸宁向最近的医院驶去,“已经给尉迟发过短信已经了,接下来是让她回家还是……?”那个少言寡语的女孩子,纪攸宁已经知道,她经常被老板派去办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现在老板的仇人找上来,当然要派出她去解决。“让她现在回去休息吧。”钟晚忙着给老板检查伤口,“有我们两个就够了。”衣服一件件被脱下,但在温暖的车里和依偎下,宋忱的体温渐渐回升。钟晚始终没有离他太远,喃喃道:“好不容易养出了一点rou啊……又要没了。”手指在昏迷的老板身上到处揉揉捏捏,本来是梦寐以求的触碰,他却顾不上想别的。还好还好,皮rou伤居多,只要能及时遏制体温流逝,宋忱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当检查到腿部的时候,他的手指刚刚搭上去,昏迷中的宋忱立刻皱起了眉头。完了,记得从前托关系弄到了老板的体检报告,他的腿伤了骨头,如果不好好保养,很容易再次骨裂。钟晚心里有了底。最近的是家私立医院,深夜时没什么病人,钟晚抱着宋忱一路闯进急诊部,冲跑过来的护士吩咐:“右腿骨裂,这是旧伤需要打石膏,上身几处瘀伤弄点红花油涂,口腔破了一点,消消毒就好了。”被厚实大衣裹着的人已经陷入昏迷,露出的肩膀光溜溜的,估计没穿衣服,脸色也很难看。深夜,受伤的男人被另一个人抱过来看急诊,这就很难让人不得不多想一些了。护士小姐满腹疑惑地走近,看向钟晚的眼神顿时不太友好。小伙子长得挺帅,怎么对另一半下手这么黑呢,连衣服都不给穿……是家暴啊还是别的?之前为了检查伤势,扒光了老板的人,很冤枉。“这个伤的程度还不至于挂急诊。”宋忱已经放在活动病床上,护士小姐很专业地扒开他的眼皮检查,“低血糖晕过去了,输点葡萄糖,其他的伤挂骨科和外科,还要拍个片子检查一下。”纪攸宁主动开口:“还是我去交费吧。”钟晚肯定不愿意离开老板半步,就算守在旁边,每隔一分钟也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或者别的什么部位,确认手脚还是热的才放开。受伤的人体温偏低,就算裹在棉被里,也很难立刻就暖起来。经过繁复的各项检查,万幸之中,宋忱最严重的就是右腿旧伤,至少卧床静养半个月。而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是本身就体虚,又因为一天水米未进而更加虚弱。单人病房里,宋忱安安稳稳地睡着了。钟晚坐在旁边,时不时摸一下他扎针的那只手,一旦变凉了,就调慢输液器的流速。“再慢下去,这一袋葡萄糖明天也输不完的。”纪攸宁抬头,看着架子上吊起来的透明药液。“不着急。”钟晚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句,继续专注地看老板,“你也回去睡吧。”“我还好,陪你在这里等着。”纪攸宁摇摇头。钟晚没有回答,他总觉得,老板是不愿意醒过来的。他那种性格啊,总是这样的,动不动就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想听一听宋忱以前的事情吗?”过了许久,夜越来越寂静,钟晚突然开口。当时纪攸宁已经陷入了半昏睡的状态,被他冷冽的声音惊醒,呆愣了几秒之后疯狂点头!而接下来钟晚讲的事情,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老板啊,原来是个很优秀的律师,年纪轻轻就职于大事务所,专门接商业诉讼,从业以来就没有输过官司。对,就是那种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钟晚说着,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他唯一输过的官司,是一桩民事诉讼,而且起初,没有别的律师敢接下那单生意。”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是做资产评估的,应该知道charm女装的老板是哪位吧。”当然清楚!国内市场数一数二的品牌,大股东姓彭。彭家的独子当年还是个学生,却已经相当嚣张跋扈。同校有个成绩很好的人,名字叫做林文优,不知为什么彭公子就是看他不顺眼,以至于要把人绑回去……“咳,郑介从前差点对你做的事,姓彭的对林文优做了。”钟晚轻咳一声,“老板每次和那种人打交道,回来都会跟我念叨,是不是总裁们都不把别人当人。这种事你情我愿,听起来很浪漫,但对于不愿意的人来说,就是噩梦。”“我不知道姓彭的是处于真爱还是别的人,但林家的人极为愤怒。可有时候,愤怒并不能做什么,甚至在缺乏保护的情况下,比谴责还要无力。”彭公子当时还不到十八岁,在缺乏法律依据和强大的势力下,作为被告无罪释放,甚至连钱都没有赔多少。而原告的律师席上,是个明明知道希望不大,依旧出场,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律师。作为那个城市的名流,彭家当然不允许有人和他们对着干,况且如果不是一个小插曲,宋忱本来可以赢下官司,把恶人送进监狱。但输了就是输了,林文优抵不过彭家的势力,而宋忱也在这之后被他们控制起来,吃了很多苦头。纪攸宁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见利忘义谨小慎微的宋忱,居然有那么孤注一掷的热血过往!……那么不要命的做法,对比现在的宋忱,也就分外惊心。☆、第30章“老板……”担忧地望着那张裹在被子里的苍白面庞,纪攸宁突然觉得很惭愧。他不止一次的吐槽过宋忱的性格,尤其是犹豫不决这一点。现在想想,是不是因为极度的愧疚,所以才不愿意接受太多呢?不然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叫什么叫,我又没死掉。”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在医院?靠,还是单人病房。告诉你们,不管是谁出的钱,都别想找我报销!浪费呢这是……”纪攸宁一脸无奈。宋忱像刚睡饱醒来的人,只是声音虚弱一些,“我怎么没穿衣服?”盖了两床被子倒是不冷,但感觉光溜溜的又不在家里,还是有点奇怪……伤患已经苏醒,钟晚就坐在床边,也不好直接去检查,只能问:“感觉手脚冷吗?”“不冷。”宋忱实话实说,屋子里暖气又足,还加了两床被子,他都出汗了,右腿还有点疼,但比之前又冷又难受的情况好太多了。桌上放了个保温杯,钟晚倒了半杯水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