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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告辞了,叶兄。”雨势丝毫不减,易杭看着对方身上被打湿了的衣衫,只觉过意不去,他跟这人认识没几天,可对方却帮了他这么多的忙,真的是……好人啊。所以他直接给蓝止发了张好人卡。“现在雨势未停,蓝兄不如进府一避,换身衣裳如何?”“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蓝止微微一笑。被笑容迷了一脸的易杭轻咳一声,转身引路。卧槽这世界有没有搞错?!女主难道跟前面的一样也中毒了吗??蓝止的话再明显不过,加之女主一系列的表现……呵呵或许还真是那么回事。这能说明什么?嗯?说明他身上其实不止有吸引基佬的东西,还是有吸引妹子的特质是不是?易杭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嗯?你在……煎药?”蓝止侧头询问道。易杭嗅了嗅空气散发的气味,点头,“正是蓝兄开的那些药。”他随意说完,却让蓝止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般信任他的东西。一时之间,看着面前这人的神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这是叶某的衣物。”易杭把翻出来的衣服递给蓝止。他不可能拿下人穿的给蓝止,那样太失礼且不符合蓝止的身份。所以思来想去,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合适,加之他与蓝止身高差不多。不过,说到身份……他好像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来着?这他妈可就尴尬了。别人清楚你是谁,可除了名字,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然而戒心忽起的易杭立刻内心暗自扇了自己几巴掌,思想阴暗了吧,蓝止没理由会害他。要害的话机会多得是。他喝了那碗苦到极致的药,然后赶紧含了一嘴糖,静静坐了片刻,没有丝毫异样。可忽然,他只觉心脏一紧,下意识捂住嘴脸偏向一边猛地咳了起来。很快喉头腥甜。“……”好不容易缓过来,却意外看见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皇……咳。”话未说全,已然咳嗽出来。刚到的江衍来不及放下雨伞,看他脸色先红后白,表情一变,两三步上前。“你在做什么?”这样问着,面前正散发着药味的空碗引起他的注意。“喝药。”易杭说。江衍冷笑,“喝药会吐血?根本就是庸医!”易杭缓了几下呼吸,道:“并非如此,臣反倒感觉好多了。”他生怕这皇帝要追究,于是快速换了个话题,“皇上因何出宫?”江衍看他神情恢复正常,淡淡道:“宫中无事,便出来转转。”易杭一听,提着的心顿时松下,心说这皇帝来得真是时候,正好省了他进宫见人的功夫,趁此机会,他一五一十把江封的事情说了。江衍眉头一皱,不解,“他想要朕的血?”“是。”江衍沉吟不语,片刻后他问易杭,“你认为他想如何?”“臣不知。”江衍微眯着眼,下令道:“按他说的做,朕倒想看看他在打什么主意。”易杭敛着眼应下,他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巫/蛊之术,但是这些东西他也只能想想,不可随意说出口去。毕竟口说无凭,江封的身边还没有那类奇人。就连世上都很少有,那些怕只是活在传说里的人。议完正事,江衍才敲了敲石桌上的空碗,淅沥的雨声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声音,他问道:“为何吃药?”“是不是病又复发了?”易杭摸了摸舒服许多的胸口,嘴里残留的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只是胸闷,买了些药调解。”江衍不好忽悠,他眸色一暗,却是不肯放过他吐血的缘由,“叶凛,说实话。”“是哪家药铺开的药?”对此,易杭只好抿唇,搜肠刮肚地组织语言,思索着到底要如何解释是蓝止为他开药的事情。看皇帝这态度,明显是想要让开药的人不好过的模样啊。江衍看他沉默,就更加发觉不对,正想开口又说什么,却只听后方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是在下为将军开的药,有何不妥吗?”易杭傻愣愣地蓝止走过来,江衍不虞地皱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你是何人?”蓝止眼神准确落在易杭身上,没有回答江衍的问题,他道:“可是咳出了些淤血?”易杭看看不愉快的江衍,又转回目光,认命,“嗯,已经好多了。”江衍把视线从蓝止身上移开,转移阵地问易杭道:“他是什么人?”易杭还没张口,蓝止率先一步道:“在下蓝止,不过一介布衣,敢问阁下是?”有了他先前的无视态度,不能暴露身份的江衍也开始选择无视,说了一句,“你无须知晓。”蓝止只是一笑置之,他轻轻将易杭按在石凳上,掀开衣袖,露出手腕,双指覆上。易杭由着他把脉,不经意一看,却见皇帝的脸快要黑成锅底灰了。蓝止道:“脉象比之前稳定了些。”他站起身来绕到易杭的右手边,“叶兄,蓝某现在需要替你温养一阵心脉……”对于这个要求,易杭秒懂,他点头。随后顿觉后颈一凉。江衍道:“不必了,蓝公子。”他扯开蓝止的手,“温养心脉这件事该是我做的。”“……”易杭很糟心地看着两个人争。蓝止道:“莫非阁下也懂得医理?知道真气行走的准确路线?”江衍道:“……大夫曾教过我如何做。”蓝止笑道:“大夫教的?”江衍道:“如何?”蓝止忽然笑得无奈,“既然是大夫所授,那便怪不得阁下了。”江衍眉头紧锁。蓝止道:“蓝某不久前发现叶兄脉象略有不稳,真气逆冲,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淤积堵塞,故而阴雨天气或是饮酒过度便会气闷难耐,在下便怀疑是有人用错了温养的方法。”易杭悚然一惊,下意识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没察觉不对,继而他重新把目光转回蓝止身上。江衍显然不信,他替叶凛温养心脉的次数不多,遥远的边关又是少阴雨天的地方……怎么可能敢有人蒙骗他……去害叶凛?蓝止神情淡下来,转身道:“至于阁下是否相信,就请问问当初的大夫罢。”说完,便专心做起了自己的事。一下子周围沉静了起来,易杭抖动眼皮,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话来缓解这个奇怪的气氛。说得这样恐怖,他刚来那会儿,这马甲成亲那晚没喝死或者发病死真的是上天保佑了。他看了天子一眼,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