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锦三次遇到了这个脏兮兮的全身赤裸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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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苏锦是个Alpha,一个信息素味道很淡、攻击性不强,看起来很beta的alpha。 她分化成alpha的时候全家都很吃惊,她的父母都是最普通的beta,基因普通,性别普通,能力也普通,因为生育率低,结婚好久了才有这么一个孩子。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家女儿虽然是个alpha,却实在没有alpha的强势、攻击性和能力,文文静静地就喜欢看书,信息素味道淡得像水一样。 不过没关系,非典型性alpha也是alpha,他们生来就是要站在金字塔尖的,光凭借这个性别,苏锦就轻松地考进了顶级的联盟军校,但是因为体力与格斗不行,兵书却看得很多,所以念书时选了军事战略科,毕业以后就留在军部做了个普通的指挥。 最近联盟正在战争期,战争时期总会有很多混乱,苏锦去军部上班为了走捷径经常会穿过一条污浊的小巷,里面经常会发生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苏锦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敢如此胆大,不论白天黑夜地穿行过这条战时混乱不堪,滋生了无数黑暗的巷子,不仅仅因为她是个alpha,还因为她一直穿着军部的制服,肩章上的横杠和一颗星星在直白地展示她的军衔:少校。没人敢在战时招惹军部的将官,最邪恶最胆大的流氓也不敢。 这一天晚上,苏锦和往常一样路过这个巷子,巷子的路灯早就坏了好几个,只有一个还一闪一闪地坚挺着,黑暗中她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个踉跄,脚下的那个东西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呜咽呻吟,苏锦借着昏暗的那一点微光一看,发现是个衣不蔽体的男人。 哦,或者说,是个omega。 这个omega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臊味,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连那张脸都脏污得分辨不出容貌,alpha的视力很好,苏锦看见了他身上沾满了浊白的液体,还有许多斑黄混杂其中,苏锦觉得那是jingye,也许还掺杂了其他体液之类的。 omega迷迷糊糊地抬起上半身,整个胸膛就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下,苏锦看见他的胸肌不正常地微微隆起,像小姑娘刚刚发育的柔软的小山丘,两颗奶头不正常地突出,大得几乎有小指粗细,是黑紫色的,直挺挺地立着,像两颗葡萄。 一看就是被玩多了才会这样。这样的胸脯和奶子,甚至可能已经生育过了。 战争时期需要兵源,需要提高生育率,而omega数量稀缺,每一个登记在册、有生育能力的omega都会受到政府保护,少数流浪者也会被送到omega保护所,再教育之后根据基因匹配送给合适的alpha,做情人、做性玩具,做什么都好,总之政府最需要他们不断生孩子,能不间断地生最好。 身娇体软,经常发情,适合生育,应该被放在家里好好保护的omega在暗巷里被毫不怜惜地蹂躏,苏锦只能猜测这是个没有身份记录的omega。 简而言之,这是个黑户,不受政府保护。一个黑户omega,走在街上不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rou么? 在现在这个年代也很正常,毕竟战乱不断,经常有难民往这里逃难,或者父母死亡留下的孤儿,资源有限,户口难求,公民身份难拿——除非你入伍,这是政府的优惠政策,只要入伍,户口问题房子问题统统解决——很多人都没有户口,没有户口的人在这座城市一样有他们的聚集地,只是安全难以保证。 不过说实话,苏锦看着脚下这个被玩弄得神志不清的omega,心里说:“omega走到哪里有安全可言呢?” 她看得太多了,不准备多管闲事,刚拔腿要走,这个她以为已经失去神智的omega突然抱住了她的腿,模模糊糊地哀求:“求您……救救我……” 他说话都含含糊糊,大概嘴巴也被cao得厉害,舌头和喉咙都肿了,嘴唇也红艳艳的,说话间可以看见唇齿间依稀还有干涸的白浊。 苏锦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抬腿一踹,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omega踢开了,“砰”地砸在背后的砖墙上,疼得他呻吟着,把瘦弱、遍布痕迹的身体蜷缩起来,拼命发抖。 她的体力在alpha中向来很差,只是没想到这个omega遭受了太多折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力气,就这么轻易地被一脚踹到了墙上。 这下苏锦迟疑了,她本来想干脆利落地走掉,但是踹了一脚之后这个omega好像也不是和她全无关系了。她看着他,他像垃圾一样,污浊不堪,一点儿都没有传说中omega的“甜美娇软”,但是弱小是真的,她觉得如果放任他不管,这个瘦弱无力的omega可能真的会死掉。 喔,只是,说真的,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这战争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还差这一个么? “喂。”苏锦皱了皱眉,蹲下身,从包里翻翻捡捡,找出一包巧克力糖豆,高热量,在战时也算平民中不常吃的零食。 她把糖豆放在他手边,“这个给你啦,记得藏好。希望我以后还能看到你。” ——希望以后还能看到。苏锦心知肚明希望渺茫,一个柔弱的、带伤的黑户omega,无异于羊入虎口,没几天就会被玩死的。 那个人痛得扭曲的五官一下子就愣住了,从凌乱不堪、一缕缕结块的发丝间,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刹那间迸发出巨大的光芒。 omega哽咽似的说,“谢,谢谢您……”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说话断断续续,一点也不动听,苏锦点点头,站起身走了。 离开前,她听见地上那团垃圾似的omega发出微弱的声音:“……希望我还能再遇见您。” 苏锦没有再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一连好几天,苏锦上下班都没有再从这条路走。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真的不想亲眼看见这个omega的尸体倒在巷子里吧。 直到七天后,苏锦晚上和其他几个指挥科室一起讨论下一场战役的布防,讨论到很晚,她实在太想早一点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了,所以又走进了那条黑巷。 2. 苏锦没想到她真的会再次遇见那个omega。 不是尸体,是真的活人。 虽然他看起来比死去并没有好多少。 他像一团污泥,比上次闻起来更糟糕,看起来更悲惨。 她惊讶于这个omega旺盛的生命力,他一团糟,浑身上下都是细碎的伤口,青青紫紫,有些伤口还在红肿发炎,他像一块腐rou,浑浑噩噩地半睁着眼,可是他好像还认得她。 他连说一句话似乎都很费劲,结结巴巴,声音粗哑:“我、您……又遇见您啦……”那张完全看不出来样貌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像要哭出来似的,“求您救救我……” 苏锦俯视着他,这个乱糟糟的omega似乎还想用最后一点力气来扯她的裤脚,手颤巍巍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他整个人都黯淡而肮脏,只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意外的亮,犹如灰蒙蒙的天空上唯一闪烁的星火。 他很可怜,一个流落在外的、被人当成免费泄欲工具的omega,本来应该被精心呵护的身体上遍布伤痕,下身秘处尤甚,却又得不到丝毫治疗,动都动不了,连站起来打黑工养活自己都不行,没有厂子会要这样的麻烦,可怜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 苏锦一想到这双眼睛会完全灰掉,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可她想,我只是个普通的alpha,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谁知道一个黑户omega是不是之前有什么案底,是不是不干净,是不是会惹来不该有的麻烦事?而且,治疗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为什么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花钱呢? 她虽然是一个非典型性alpha,军部里alpha很多,所以不显眼,但是依然有很多家世清白的beta想要和她结婚,甚至还有一些omega——只要她想,她不缺伴侣。 最终,她在他乞求的目光中摇摇头,轻声说:“我不能带你走。你知道的,战时资源紧缺,而且我不认识你,不晓得你会不会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 那人眼里的星光黯淡下去,他抖着嘴唇,却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苏锦叹了口气,拿出一条柔软的面包放在他面前,“吃吧。吃了以后要是有力气,就赶紧起来找个地方藏一藏吧。今晚会很冷。” 等苏锦站起来,背对着他,朝巷子口走去的时候,听到这个omega颤抖的,破碎的声音:“……希望、再见……” 苏锦动作一顿,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3. 苏锦现在的家是外婆留给母亲、母亲又给她的,是一座老房子,木制的,踩着楼梯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是因为这里离上班的军部大楼很近,所以她毕业以后就从原来的家搬到了这里。 她洗了澡,浑身舒畅,手指插进吹得蓬松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 打开窗户的时候,只穿着薄薄睡衣的苏锦被冷风一扫,饶是一个alpha,也蓦地打了个寒噤。 秋天了,昼夜温差拉大,今天晚上果然真的很冷。 苏锦不可抑制地又想起那个omega,他没有衣服,赤身裸体——或者就算有,也被撕碎了——他也没有住所,随时会被人拉出来cao一顿。 可是那双眼睛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浅灰色的,燃着希望和火种。 不管她是在洗澡,在吹头发,还是在看书,在发呆,它都像恶魔一样紧紧萦绕着,魔怔了一样,赶都赶不走。 暮色渐深,苏锦在家里来回走动,坐立不安。 指针走向了凌晨一点,她抖了一抖,电光石火间,似乎突然做下了某种决定,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冲动驱使着,她一把扯过沙发上搭着的军服,拧开门,哒哒哒下了楼梯,潮湿的木头一路发出咯吱的闷响。 夜晚的城市安静得犹如死城,老鼠和猫这样的夜行动物在巷子里穿行,街头睡着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只有那些爱挑事的混混时不时在街道上走动。 苏锦一口气跑到了黑巷子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正当她犹疑不定,巷子里面却飘来了隐隐的说话声。 “……婊子!动一动!” “听说这里有个omega,原来是真的啊!omegacao起来真不一样,水儿真多!” “哈哈哈!免费的omega,可以随便玩,太棒了,就算在现在这个破世道也稀罕,我们运气不错。” “贱货,屁股抬起来!你是死了吗?!” ……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清晰到窒息。 还有伴随着响起的皮rou拍击声,喘息,呻吟,痛呼,求饶,悲鸣。这只助长了更多更嚣张更侮辱的辱骂和更粗暴的玩弄。 听起来令人绝望。 苏锦一路从巷子口跑了进去,里面cao得红眼的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发现她的到来,直到那个omega突然睁大眼睛,激烈地挣扎起来,他们不得不压住他的大腿,更用力地cao他已经红肿的甬道,一边骂骂咧咧地回过头去。 “哟,是个alpha啊!”其中一个beta嬉笑着说道,“您也想cao一cao这个下贱的婊子么?” 另一个人伸手去掐omega胸前涨大的奶头,拿指尖狠狠一捏,omega尖叫一声,像鱼一样弹动,但他是力量不足的omega,而且早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无力地被暴徒拉着脆弱的乳尖拽到灯下——天知道这个破灯是什么时候修好的,居然不乱闪了——赤裸裸地暴露了整个身体,那个被蹂躏成黑紫色的rutou上端,竟有一两滴晶莹的乳白色液体! 苏锦震惊了。 那个beta肆意揉捏着omega颤抖的rou粒,哈哈笑着:“看啊!这个sao货还会流奶水!怕是不知道怀了谁的贱种!” “您呢?尊贵的alpha,您想试一试吗?” omega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发出无声的嘶吼,他已经不敢看苏锦,想蜷缩起身体遮挡器官的暴露,想避开那些在他身上肆意流连的手,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被人拉扯开身体,就像一只上台贩卖的家畜,被主人详详细细地解说每个部位的用途和好处。 “你们让开。”苏锦说。 正在omega柔软的腔体里享受的beta闻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您说什么?至少该有个先来后到吧!再说,您可只有一个人啊!哈!” 没错,就算是alpha,也是个看起来武力值不算太高的女性alpha,两个beta中身手好的男人,足以制住她。 苏锦缓缓动了动身体,她披着的外套上的肩章在灯下闪闪发亮。 “我是联盟军部指挥,少校军衔。”她说,“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她在昏聩的灯光下仿佛生出光晕,自信而锋锐地令人无法直视。——天知道,这是她这辈子最像alpha的时候了。 “联盟正在战争时期,政府需要大量的青壮年,需要公民的生育率。一个怀孕的omega,他比你们重要得多。” 她在展示她的力量。 一个alpha,一个军衔少校的alpha,在军部很是常见,尤其是这种联盟军校毕业、直接进入总部的作战指挥,实权少,但是军衔高,一毕业就至少是士官,比在战场上你死我活厮杀出的“少校”,含金量要低一些(在传统偏见的眼光看来),但是在外界却足够狐假虎威。 有时候最粗鲁暴力的人,恰恰是最欺软怕硬的人,两个beta顿时就愣了,插在omega身体里的那个恨恨地用力捣弄了一下,逼得omega呜咽一声,才和同伴竖着中指,边咒骂边离开,都走出去很远了,还能听到“发情的贱狗”“婊子”“烂货”这样的词语。 这个omega连眼睫毛上都糊着一层jingye,苏锦细看之下,觉得有些犯恶心。 他冻得发抖,却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求她救救自己,而是慌乱地扒拉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看苏锦一眼,四肢并用地想要爬开,嘴里语无伦次地道谢:“谢谢,谢谢您……谢谢、少校大人……” 苏锦说:“你等一等。” 他便立刻不动了,僵在原地,嘴里仍在道谢,夸她仁慈,感谢她垂怜,却再也不提求她救救自己。 苏锦说,“你怀孕了?” omega愣住了,然后拼命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怀孕,大人!”他哆嗦着,结结巴巴,为了她能相信,一时口不择言,连隐私都全部说了出来,“我,我,我的生殖腔,还没有人进来过的……我……” 苏锦也怔住了。这个omega被轮暴了那么多次,生殖腔竟还是完好的? “那你……”苏锦迟疑地看向他泌乳的奶头。 omega也低头看了看,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想要伸手遮掩,又发觉这是无用功,羞耻痛苦得整个人都无地自容。 “我,我被人打过药……又跑了出来……”他像是要哭了,可是眼泪却一直没有落下,“他们逼我做暗娼,我……”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这模样也没有比暗娼好到哪儿去,暗娼至少还有庇护地,干一次还要收钱,而他是个没有自保能力,谁都可以上的婊子,还免费的。 苏锦知道有些人会有一些奇特的爱好,比如喜欢玩孕期的omega,那时候的omega最敏感最浪;也有些喜欢虐omega的奶头,喝奶水,所以还会有专门给这种客人服务的奶妓。 而这个omega,就是个没有户口,从黑色市场逃跑出来的奶妓。 “我听您的话,本来要走的,”omega说,“对不起,我真的努力啦……可是我的腿走不了,爬到一半又被人拖回来了。” 苏锦这才发现他的膝盖一片血rou模糊,是在粗糙的地面爬行之后磨出的大片伤痕,而左脚不自然地扭曲着。 怪不得他刚才想离开的时候,也只能四肢着地狼狈地爬。 苏锦望着瑟缩的omega,心里忽然一动。他像一团腐朽的垃圾,可是却那么顽强、顽强地活着,和她说了一次又一次“希望再见到您”,那双有着生命光辉的浅灰色眸子,还是亮着才好看啊。 “嗳。”苏锦蹲下身子,对omega说,“我遇见了你三次,这三次你都没有死,可能是老天教你不要死,也要我帮一帮你。” omega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她,蓬乱的头发里露出一双星空般的眼睛。 “来吧,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