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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开门,就这样,我们努力掩盖这一刻曝光了。第16章完结我搬出了罗谦公寓,回了家。晚上半夜被冷醒,下意识往旁边蹭去,然后发现,旁边是凉凉的被窝,地灯开着,卧室里光线是那么刺眼,我习惯了在黑暗中旁边有个温暖的胸膛,可是当我一个人坠落的时候,我又无比渴望光明,但是现在光明让我失眠。我心如死灰,再次去相亲。万一遇到了喜欢的可以治好我的呢?我妈大概还不死心,还是不明白。还是那个靠近门口的那个老位置。坐下后,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一通“喂!小帆,你的代码出错了,赶紧给劳资滚回来调试”。对面的女孩在喋喋不休,旁敲侧击,我疏离的笑着,时不时应付一二,身体被束缚在座位上,但思维早已经飘走,就像我的灵魂一样,四处游荡。耳边是对面女孩子给我带来的喧嚣,而我的目光不时望向窗外的风雨,外面相对这里来说,也许才是我的避风港。忽然有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树下,死死的望向这边,店里的灯光打在罗谦的脸上,他的目光里都是痛苦。他转身欲走,而我有预感,或许,他这一转身,便再也不会回头。我的脚不受自己控制往外面狂奔出去。人行灯已红,马路对面,罗谦的脚步依然未停。我刹那间脑袋一空,不管不顾地往前冲。风雨中的马路一片混乱,路灯车灯灯光破碎满地,喧嚣中,司机骂骂咧咧,但我眼里只有马路对面那个身影。罗谦大吼,“你不知道要看红灯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让车给撞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泪水雨水让视线一片模糊不清,我泣不成声,紧紧揪住罗谦胸口衣衫,“睡不着…没有你…我睡不着…开着灯…我也睡不着。可是,我妈她只有我,只有我。”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回的家。罗谦在身后看着,我忍住回头的冲动,一步步走上楼道,在家门口徘徊了很久,门吱呀一声,是我妈。我无力地咧嘴,“妈,我回来了,今天相亲……”我妈看着地板上我衣服流淌下的水洼,慌乱地搭上我冰冷的额头,“你们,你们怎么都不撑伞。”“忘了。”我低头道。夜里发起了高烧,我的脑海依然停留在罗谦最后那个深沉的眼神,一想到罗谦从此消失,仿佛山崩地裂,就好像空气都被抽离,呼吸都是困难。浑浑噩噩中,接到家浦的电话——林清走了。我妈拦住,但我执意要去,她便开着车送我到了林清的出租屋。而我从未想过,再见林清会是这样的画面。那个昨日还在跟我们打打闹闹,林静风清的少年,如今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家浦发了疯似的,失去了理智,对着顾青拳打脚踢,“要不是你,林清也不会这样,也不会这样……”一想到罗谦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想鱼一样失去了水,等待着干枯的命运,可是林清的死让我忽然恐慌了起来,如果罗谦跟林清一样,不是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而是消失在这个世界呢?我慌忙抬头,对上罗谦低头看我的目光,电光火石间,仿佛看穿对方所想,我恶狠狠道:“我不会的,罗谦,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就立马找个比你更好看的,性格比你更好的。”罗谦笑道:“我也是。”我妈浑身颤抖,在旁边欲言又止,一脸复杂。林清已经走了一个多月,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保持一种平衡。我发烧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大病一个月后,才去上班。我妈生怕一阵风把我刮倒,硬是要开车送我去上班。熟悉的街道上,阳光特别好,过红绿灯的时候,逗留在隔壁的车窗里,是两个十指相扣的年轻男子,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俏皮地朝我挤了挤眼睛,我会心一笑。一个多月没来上班,公司多了几个陌生的新面孔,几声疏离的问候过后,很快就被一阵唏嘘声盖过,新来的小谢红着脸接过九十九朵玫瑰,火红的花瓣里藏着一个首饰盒,是个戒指,男朋友在好友鼓励下,跪在地上求婚,整个办公室都在起哄。我就像一个局外的人,双掌跟随大众起舞,灵魂却好像一只没有脚丫的鸟,四处游离。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样大大方方,拿着一束玫瑰,光明正大的跑到罗谦哪里,跪地求婚,如果林清他们的话,一定会在旁给我这个主意喝倒彩,让我不要往他们嘴里塞狗粮,如果……可是啊,如果就是如果,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午饭的时候,收到我妈的第四条信息,生怕我忽然失踪了似的,三分钟不回信息,就马上电话联系,我无奈地一边回信息,一边听隔壁同事抱怨她老公的麻辣小龙虾做得一点都不辣,苦瓜炒鸡蛋鸡蛋炒糊了。其实看似是抱怨,实际上是炫耀吧?忽然,觉得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如同逃犯一般,飞奔而出,街口的那家花店驻站着很多花季少男少女,入耳都是情歌,充斥着情人节的世界,无处逃脱,拐过街口的那家咖啡厅里,熟悉的歌词还盘旋在耳边: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纷飞隔天涯但愿他日重逢夜茫茫路上珍重寒夜里霜雪飘时但愿花亦艳红,别后路上珍重……歌声从风里悠悠飘出,却如子弹一般射中心脏正中。我想起我妈头上白发,还有眼角掩盖不住的皱纹,又想起那些黑夜里缱绻缠绵,还有雨里的别离。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好奇心而留下来,就不会在顶楼邂逅罗谦,也不要有后来我们的挣扎和伤害。可是,这也许早有预征的吧,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就像我喜欢粤曲一样,喜欢罗谦。可是,那仅仅因为那是罗谦,无关男女性别。我逆着人流,时不时被人撞到,走得踉踉跄跄。就像同性恋一样,逆着异性恋的主流而行,总有人跳出来指责这个“变态”般的存在,总有人不理解要让他们回归正途,回归主流。我如同一个幽灵一样,飘荡回家,钥匙孔刚插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自从林清走后,我妈如同惊弓之鸟。“我刚刚给你发了十一条信息还有五个电话,你都没回,打电话去你们公司,你同事说你早早就下班了,我以为,以为……”她颤抖的手抚上我的面孔,我看到她满眼泪痕里,映出的那个消瘦无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