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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扭,就将那孙子整个儿掀出去,手里的棍子也哐当一声掉了。吕铭浩赶紧捡起武器,没命地朝红毛小青年身上招呼,又喊李树:“愣着干嘛,帮忙!”另外几名小青年蜂蛹上来,很快将吕铭浩团团围住。李树一看这架势,心知不妙,忙把行李车推到一旁,撸起袖子就要干架。“滚,没你事!”其中一个小青年用手指着李树,另一个在他背后掏出了裤兜里的水果刀,朝吕铭浩浩扎去。吕铭浩还没来得及反应,李树一个侧踢,就将水果刀从小青年手里踢出去老远,撞在对面的柱子上。这下想脱身也不可能,“杂毛帮”小青年再蠢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是一伙的,也就懒得罗嗦了,张牙舞爪地向两人扑来。吕铭浩将手里的棍子舞得滴水不露,看似毫无章法,但却是轻易让人近不得身。无奈“杂毛帮”一通乱打,到底是人多,没两下就让吕铭浩挂了彩。那边李树也是没占到便宜,他惯于剑道,此刻手里没了武器,纵使一身武力值爆表也发挥不出来,很快就被几名小青年前后夹击,打得很吃力。这样纠缠了十来分钟,一辆面包车疾弛而来,刹车带起巨大的摩擦声,阴暗的停车场里尘土飞扬。双方都停了手。很快,车门轰的一声打开,从车上跳下来十来个手拿武器的小混混,一看便知是这些“杂毛帮”的援军。“上!”先前踢吕铭浩的红毛小青年大手一挥,夺过一人的棍子就又往吕铭浩身上砸。“快跑!”吕铭浩率先反应过来,推了李树,李树推着行李车,两人飞快向有亮光的出口冲。乌压压的“杂毛帮”在后面大叫着追他们,两人匆忙之中回头,被五颜六色的脑袋晃得眼睛花。李树跑过一个路口,被吕铭浩扯得人仰马翻。吕铭浩大叫道:“不走那边,那边是死路!”说着就把李树往左边的路上拽,李树的高领毛衣都被扯变形了。最惨的是喵咪大人,原本高高在上,冷眼旁观这群凡人搞事情,不想突然之间坐了把过山车,脑袋被撞得金星直冒,舌头怎么都收不住,要多丢脸就多丢脸。在第三次被晃得快吐出之来后,喵咪大人终于怒了,愤恨地吼叫一声:“汪!”这一声不光是李树听见了,连吕铭浩和“杂毛帮”小青年都听得一清二楚。喵咪大人这是……变身啊?!李树和吕铭浩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某“变异生物”霸气侧漏地伸出爪子,掀开笼子的简易小锁,然后弓腰蹿了出来。“喵呜!”这声总算正常了,却见它轻盈地跳上李树的肩膀,纵身一跃,踩着吕铭浩的脑袋扑向了紧随其后的红毛小青年。“啊呀!”红毛小青年没个防备,被大人挠了眼珠子,顺带还咬了鼻子和脸,当下痛得惨叫,伸手想把大人抓下来。无奈猫这种生物,必要的时候会变成流水质。小青年手指提着猫脖子,只是把它拉长了而已,该挠他咬他的地方,竟然纹丝不动。身后的“杂毛帮”立即便怒了,挥着棍子再次围上来。吕铭浩不甘示弱,将手里的棍子塞给李树,跳起来就扑向红毛小青年。而李树得了武器,消耗殆尽的武力值如同吃了大力雄黄蓝一般,迎面就朝扑来的杂毛头上劈去,只一下就把那家伙打得眼冒金星,跪倒在地。而吕铭浩和喵咪大人合体后也是势如破竹,他趁红毛小青年被喵咪虐得眼瞎之际,一脚踢中其膝盖,小青年嗷叫着跪下,吕铭浩又旋身闪到其身后,手肘弯卡住对方的喉咙,将之狠狠压在地上,喘息不得。红毛翻着白眼,仍旧不死心,空手在身侧抓了两下。吕铭浩大喝一声:“都他妈住手!”“杂毛帮”这才惊觉老大被擒,当下都听话得住了手。有一个收手慢了,被李树一棍子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那红毛小青年被吕铭浩锁了喉,气都喘不上,没几下就脸颊通红,咕咕地叫了两声后,原本试图去扯吕铭浩的手终于松下来,无力而机械地朝地上一下下地拍。“他妈的钱小三儿,竟然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不打得你连亲妈都不认识!”吕铭浩抓着红毛的头发使劲往地上磕了一下,立刻痛得那“小三儿”哭爹喊娘。红毛“小三儿”还想反抗,又挨了喵咪大人几下啃,终于老实了。吕铭浩抓着他的头发不停地往地上磕,嘴里有节奏地大骂:“艹你妈,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当年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娘窝里吃奶!如今是我吕小爷不在苏北待了,才轮到你们这群窝囊废称王!就凭你们这群三脚猫的功夫,连给小爷的猫顺毛都不配!他妈的钱小三儿,老子跟你无怨无仇,当年要不是小爷我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能有今天?没想到你他妈今天竟然敢跟小爷动手,看来真是我不在这几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钱小三儿大名钱凯,钱家排行老三,从小便得了个“钱小三儿”的绰号。这斯仗着家里开商场有几个钱,没少沾染纨绔子弟的陋习,当年跟着人家吃□□,险些没栽,要不是吕铭浩舍身救他,说不定早被黑社会装麻袋沉江里了。他感念吕铭浩的救命之恩,尊称吕铭浩一声“小爷”,没想到如今几年未见,倒是恩将仇报,打起吕铭浩的主意来了。吕铭浩毫不留情,又将他脑袋砸了下,一股鲜血从额头涌出来,他还不敢骂,只舞着手哭爹喊娘地求饶:“哥,哥!您轻点啊!别再砸了!我哪敢偷袭你啊,就算有千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你不敢!我看你是不敢说实话吧!”吕铭浩眸光一凛,提起他头发又往地上砸去。钱凯可怜兮兮直叫唤:“哥,爷!真不是我!我也不想怼你啊!这不,这不想请您回去嘛,您不听,这才没办法动手的啊!”吕铭浩不听,又要开揍。李树一脚踢中他的腰窝,厉声道:“说实话!”钱凯痛得呲牙裂嘴,要说在吕铭浩那还有些交情可言,可吕铭浩带来的这人却不是个会和言悦色的,这一脚下来,他恐怕肋骨都断了两根。“我说的是实话啊!”钱小三儿哭得鼻涕长流,“还不是姚叔,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小爷您请回A市去。我这不脑子笨嘛,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好下手重点……”后面的话吕铭浩已经没心思听了。只慢慢地松了手,脸上表情由狰狞幻化成一种冰冷和落漠。“吕铭浩?”李树皱起眉头打量他,他目光呆滞,顺着柱子滑坐到了地上。半天没动静。“喂,死啦?”李树踢了下他的屁股。吕铭浩垂下脑袋,忽然又用手搓了搓眼角,凄楚地笑起来。“是我爸。他曾经说过我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