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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眸,只是眼前却很是模糊,被泪水充盈了的模糊。顾余年,你可真是个胆小鬼。他害怕苏茶难过,其实也受不了苏茶的同情,不愿意被苏茶照顾,说到底,还是太倔强,又倔强又固执,一如小时候的那个人,偏执而又别扭。他应该走了吧。顾余年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医生往手术室的方向推着。想着苏茶以后会过得很幸福,他安稳地闭上了眼睛,失败也好,成功也罢,无论怎样,他的心里都没有遗憾了,只是给苏茶幸福的不是他,他还是有点难过的。“顾余年!”隐约听到苏茶的声音,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这样想着,他又听到了苏茶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苏茶就跪在自己的身旁。“你……”他诧异地看着苏茶,话到嘴边,盯着哽咽到说不出话的人看了半天,他慢慢抬手抚去了苏茶脸上几滴泪水,竟是挤出一个笑容朝苏茶说了句,“别哭了,像个小老头一样,难看死了。”也不知怎地,本来还有点堵塞的心,看见苏茶,突然觉得一片轻松。“你这么骗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苏茶撅着嘴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顾余年笑道,“好。”“等你出来,我一定骂死你。”“好。”“我等你。”“嗯。”其实顾余年也从未想过,苏茶离开以后,他还能干什么,还要干什么,而现在,他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外的苏茶,最先想到的,要做到的事,是先要好好活着。因为他的信仰回来了啊。……两年后的3月2号。“砰”“砰”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刺激着顾余年的神经,他闭着眼翻了个身,本来想摸个枕头扔出去,但是手蹭了蹭,摸到一个软软的光滑的脊背,一下子又舍不得离开了。他向那个□□的人靠了过去,手揽着那个人的腰,原本打算继续睡去,但是恼人的敲门声仍不打算停止。怀里的人闭着眼推搡着他哼了哼,顾余年无奈,只能下床拖拉着步子去开门。“夏小桃,你最好……”他猛地拉开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站在门外的几个人打断。“生日快乐!”夏小桃举着一个大蛋糕,身旁是项予月和项郁日他们,难得,连白川也来了。顾余年倚着门挑了下眉,笑着接过蛋糕,以及朱笙声手里的各种零食和水果,然后在门外五个人的笑意盈盈的注视下,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靠,顾余年你这是什么意思?”顾余年靠着门,声音冷冷地从门里传到外面几个人那里,“你们的礼物我收下了,你们可以走了。”“啥?”“不好意思,我的生日这一天都被苏茶预定了。”……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连项予月都不想吐槽了。你俩不是天天都腻在一起吗?赶走了那些人,顾余年随便一扔这些东西,又爬上床摸上苏茶光滑的腰。“嗯……谁啊。”苏茶被他摸的有些痒,但是并没有制止他,转身脑袋靠在顾余年的胸膛上,仍旧闭着眼半哼着问道。“没事,几个烦人的家伙而已。”顾余年的手顺着苏茶的腰往上乱摸着,在苏茶滑嫩的后背上不停地打着圈,另一手则往下摸向了苏茶的大腿。“别闹了。”苏茶被他逗的清醒了几分,边扭着身子,边抓着顾余年的手。顾余年挑了下眉,猛地把苏茶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两个人的呼吸一下子就交缠在一起,身子就这么紧紧地贴着,苏茶瞪大的桃花眼望着他,半含羞涩,浅笑盈盈,刻在顾余年的心里,是整个世界的春暖花开。心脏跳的“砰”“砰”的,顾余年把苏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倾上前含着苏茶的一个耳垂,声音低沉地说道:“茶茶,今天我生日。”“嗯,我知道。”苏茶整个耳朵都绯红一片,手勾着顾余年的脖子有些无措。“我想先吃早点。”“什么?嗯……哈……别……”顾余年拉过被子盖着两个人,□□的身体相互拥抱着,紧紧地像是要镶嵌到对方的血rou里一样。“苏茶,我不会再放开你了。”顾余年咬着苏茶的肩膀,语气恶狠狠的,动作却温柔溺人。如果爱让我偏执成狂,那我愿做个病入膏肓的疯子。傍晚,苏茶穿着宽大的T恤,脖子上青紫色的吻痕张扬而又肆意,他晃着自己苹果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正在餐桌旁坐着的寿星面前。一如既往的方便面加上一个荷包蛋,倒是这荷包蛋,做的越来越好看了。顾余年挑了一下眉,看着苏茶往面里倒完了醋,然后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厨房里暖黄色的灯光如雾气一般萦绕着两个人,苏茶担着脸,一脸柔情地盯着顾余年。腿晃了几下,他伸手撩起顾余年的刘海,好看的桃花眼对着顾余年隐者笑意的丹凤眼,苏茶眯着眼睛,倾身在顾余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生日快乐。”我最爱最爱的人。顾余年反笑着握住他的手,再也没有放开。情深不负,余年同赴。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完结啦,嘿嘿,过几天发番外第43章番外 白川和朱笙声朱笙声视角十年来,我在冰天雪地里寻找温暖,在黑天昏地里寻找光明。我不记得我原本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我妈叫方笙,我爸叫朱言声,所以我用他俩的同音字,给自己改了个名字,至于改名字的时间,是在我爸妈出车祸的一个星期后,我在白家待了三天之后。父母出车祸身亡,我本来应该由奶奶抚养的,幸好,父母生前的好友觉得奶奶一个人带我不容易,所以他们领养了我,把我带到了白家。这件事,对于年迈的奶奶来说,是幸好,对我来说,是无上的幸运。我是不相信一见倾心的,只是恰巧,那日我哭红了的双眼正对上了他熠熠生辉的双眸,他温暖的手指抚上我红肿的眼圈的时候,我那冰冷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动,那是父母去世后,我第一次感觉到血液的温度。但只有那么一点点,还不足以让我的心重新跳动。父母去世后,我还是会在夏季里觉得冷,在白昼里觉得阴暗,我一个人躲在屋里,有一整年没有出去见人,每天都在那个房间里趴着窗口看对面的花园,奶奶来劝过我,白伯父和白伯父来安慰过我,仆人jiejie来照顾过我,只有白川,陪着我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