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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这名字起的随便,也能看出来是因为什么才取的。昨晚他和顾木棉帮这只脏脏的小狗洗完了澡,这才发现,果真是一只高贵的纯白的博美,苏茶一下子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他盯着喝着羊奶的一团球,抬眼问正在沙发上啃火龙果的顾木棉,“叫什么名字比较好?”顾木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懒得想。“棉棉?”这是以谁的名字为依据的?顾木棉黑着脸摇了摇头,“木木?”他的脸又沉了几分,依旧摇着头。“棉儿?”顾木棉冷飕飕地说:“你干脆叫‘木棉’算了。”“这主意不错,我也很喜欢木棉花。”苏茶笑的贱兮兮的,顾木棉心里很想上去拍他一巴掌,但是一瞅见那人的脸,又不忍心了,他只能继续阴沉沉地盯着苏茶。“算了算了,不闹你了,”苏茶笑道,“取名字真麻烦,还是起个简单的名字,就‘白白’算了。”于是这只正单纯地喝着羊奶的无辜的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给自己起了一个多大众化多通俗的名字,真当狗不怕撞名啊。苏茶揉了揉刚起床被自己睡成鸡窝头的脑袋,一边洗漱,一边盯着这只蠢狗看,怎么看都觉得傻里傻气的,随它妈。这样想着,他匆匆洗了个脸,边抱着这个“傻儿子”边一脚踹开了顾木棉的门。还在睡梦中的顾木棉被一下子惊醒,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门,想着自己每天都要在睡梦中被吓醒,十分淡定地说了一句,“你再这样,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你给吓死了。”“嘻嘻,你心脏哪有这么弱啊。”苏茶笑嘻嘻地抱着狗站在门边,“你快点起床,今天答应我了要去给白白买吃的。”还真叫白白了,顾木棉有些同情这只傻不拉唧的狗,慢吞吞地穿上拖鞋往浴室走,“知道啦,我先去洗澡,一会做饭。”谁知道,苏茶一下子靠过来,手指不安分的抚着顾木棉的脸,趴在他的耳边说,“小棉,我也没有洗,一起啊。”顾木棉呆了那么几秒钟,然后直接连人带狗扔出了门外。“孩子他妈,你怎么这么害羞啊。”门外苏茶不依不饶地大声喊着,顾木棉速度极快地脱了衣服,昨天替苏茶挡着人潮的宽大的背上,一道狭长的伤疤在那张牙舞爪着,刺眼得很。他打开花洒,让水流声掩盖苏茶的声音,洒下来的水珠从头顶覆盖到全身,顾木棉撩了一下头发,浴室里升起的水雾模糊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突然地露出了一个涩涩的笑容,苏茶,我真的有可能被吓死呢。顾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只有一只白花花的狗趴在苏茶买的那个小熊玩偶上,顾木棉走过去挠了挠小狗的下巴,毛绒绒的,触感极好,想来苏茶是去洗澡了,所以才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扔在这了,一想到那人恋恋不舍地把狗放在沙发上,和一只听不懂人类语言的狗解释着自己去洗澡,顾木棉心里又一阵好笑。两人一狗磨磨蹭蹭地吃了早饭,便又出去给狗狗买生活用品了。两个不在同一所城市又很久没有联系的人在一家宠物店相遇的几率有多少?苏茶想了想,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是零。可是命运从来都是让你猜不透的,他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那个人,一瞅见他笑眯眯的样子,苏茶心里就发毛,那是苏茶离开余年以后,第二个怕的人。“呦,苏茶,好巧啊。”天底下认识他的人很多,但是能认出这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人是苏茶的,却很少,白川就是其中之一。“巧啊,呵呵。”他尴尬地笑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是真的很好奇,白川这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毫无爱心的家伙怎么会看上这个小城市,甚至会在宠物店里。“我出差,闲下来就随便逛逛了。”开玩笑,如果不是朱笙声那个家伙死缠烂打非要出来玩,他才不会在这种到处都是汗臭味的地方。白川五官比较柔和,笑起来更是温柔,嘴角悬着一个梨涡,睫毛垂下一圈阴影,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苏茶和朱笙声知道,白川每次笑起来,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苏茶被他盯的发毛,想起来自己不好好工作硬着头皮请的两个月的假,不知道白川会怎么整自己呢。“你这一个月玩的挺好啊。”知道我为了盖下你的绯闻损失了多少钱吗?他话里有话,苏茶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客气地说:“还好还好。”白川依旧笑的好看,盯着苏茶像是要穿出一个洞来。苏茶咳嗽了几声,默默往顾木棉的后面移了移,只露出一个脑袋,笑着说,“哟,笙声啊,你也在啊。”才注意到我啊,站在白川身后的朱笙声心里觉得委屈,但是这可不能怪苏茶,顾木棉一米八多的身高,白川又是一米八多的身高,这让朱笙声这个只有一米七几的人看起来实在不显眼。眼瞅着白川又见到苏茶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朱笙声默默地拽了一下白川的衣角,后者没有理他。朱笙声只是垂了一下目光,便松开了手,朝顾木棉笑得好看,“你好,我是苏茶的经纪人朱笙声,这位是我们老板白川。”苏茶长得精致,朱笙声长得就比较魅惑,一双眼睛无论是扬着还是半眯着,都带着一股子勾引人的感觉,白川不被人察觉地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深意,然后他又悄悄移开了目光。顾木棉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想要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意味。倒是苏茶插进嘴来,“他叫顾木棉,是我的……嗯……合租伙伴。”原来就是他,白川笑得意味深长,道,“你确定你不是瞎扯了个名字,怎么这么巧,因为你喜欢木棉花,他就叫顾木棉。”苏茶刚要开口解释,顾木棉先他一步说道,“你知道他喜欢木棉花?”好像重点不是这个。白川眯起了他卷着长睫毛的眼睛,“那是当然了,我与阿茶可是认识了将近十年。”这话说的没错,在苏茶离开余年以后,第一个认识的就是白川,然后才是朱笙声。只是白川说出来,总带着一点不明意味的暧昧,特别是苏茶在听到“阿茶”这个称呼的时候,总觉得一股恶寒。朱笙声不自觉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然后又慢慢地松开,一脸的云淡风轻。顾木棉冷着脸看不出什么态度,一下子,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苏茶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边白川又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开口道,“这只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