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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两小时的复健,体力早已透支,这会儿几乎是靠着雷旭文的力量维持骑乘的姿势,虽然很想睡,但是更想zuoai,利益权衡之下,只能咬牙苦撑。「时生,你太棒了……」雷旭文爽的呼唤他的名字,把他的脸从胸口扳过来,亲吻他的唇。凌,你太棒了……一个早已远离却依旧深植记忆深处的脸突然跟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凌时生脑子一炸,瞬间僵在原地。「我要干死你,今天绝不轻意饶过你……」雷旭文紧紧搂着他,情难自持的啃他的肩膀。我要干死你,今晚绝不轻意饶你……威特曼那张狰狞的脸猝不及防的闪进他的脑子,用尽全力想忘记的过往像洪水一样朝他迎面袭来!「放开我!!不要碰我!!」他痛苦的尖声大叫,全身像羊癫发作一样剧烈的抽风,唾液从嘴角漫溢而出,他一下子滚到地上,手脚不受控制的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时生!!!!」雷旭文想按住他,但那蜷缩在地上的人力气竟超乎想像的大,扭曲的四肢僵硬的像木棒一样,一边滚动一边剧烈的痉挛抽搐。「黑夜!不要碰他!你会让白夜骨折的!!」旋即赶来的李能收大声制止雷旭文,出动了四个体型壮硕的医务人员才把凌时生压住,氧气罩放在他口鼻上的时候,雷旭文发现凌时生的眼睛一直望着自己,眼泪从那双无助惊惧的眼中泉涌而出,他忍不住握住他冰冷的手:「时生!别怕,没事的!」十分钟後,痉挛终於停止,凌时生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半眯着眼躺在那,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次的发作非常好,」李能收望着冥雅怪异的表情,补充说明,「我的意思是,发做的次数多了,我们才能从中归纳出引发白夜癫痫发作的原因,毕竟之前看过白夜发作的,只有黑夜一个人,我们根本无从着手。」「所以果然是性爱吗?」回想起刚刚的情景,雷旭文依旧心有馀悸。癫痫发作的时生像一只力量暴走的野兽,被巨大的痛苦支配,眼底被绝望跟恐惧占满。时生受的惊吓不比他少,而他竟无法帮他分担一丝一毫。李能收望着他,半晌,缓缓摇了摇头:「不是性爱,这点我可以肯定,之前你们不是曾经上过床吗?那时就应该发作,但是没有,黑夜,我要你回想一下,白夜第一次发作的那天晚上的状况。」这肯定是他人生不愿回想排名的前三。雷旭文轻描淡写的开口:「他跟一个人在沙滩上zuoai,然後就病发了。」「仔细回想,在那之前发生了甚麽事?」李能收提醒他。在那之前?在那之前……雷旭文突然睁大了双眼。在那之前,他跟时生发生了剧烈的口角。「我打了他,然後骂他很贱,跟谁都可以。」他说着,内心隐隐作痛。「原来如此,」李能收像个抽丝剥茧的侦探,在屋子里踱步。「我们姑且这麽推测,引发白夜发病的原因,跟生理没有关系,而是与心理有关。」「甚麽意思?」冥雅不解。「假设白夜第一次病发的原因是因为跟黑夜的失和,这让他的心理产生负荷不良的讯息,而癫痫症的发作,是一种由内而外反映出来的结果。」时生第一次发作的原因,是因为他?雷旭文震惊的望着李能收。「同样,今天的发作也是白夜心理反映生理的结果。」「但是我们今天……并没有发生甚麽事啊。」甚至在跟时生zuoai的时候,他能感觉那个人对他的态度跟过去不同,接吻的时候,时生竟然张开嘴回应他。「还记得他在发作前喊了甚麽吗?」李能收望着他。放开我!!不要碰我……!!「黑夜,你们刚刚zuoai的行为,似乎唤醒了白夜潜意识里的恐惧。」李能收说完望着冥雅,两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潜意识里的恐惧?」他迷惘的重复。「我们推测……在被绑的这段时间,白夜似乎……长时间承受着不当的性虐待。」雷旭文站在那,灵魂好像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这也只是推测,但是……应该八九不离……黑夜!!」李能收突然吼了一声,雷旭文已经一拳砸在墙上,墙面一震,他的指关节马上破皮流血。「黑夜!!你冷静一点!!」冥雅用力抓住他,但是雷旭文已全然失控,一拳一拳砰砰砰地砸在墙上,粉白的墙面都是拳头的血印子。眼泪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下巴失控的下坠,他紧紧咬着牙还是无法抑制崩溃的哭声。最後他终於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他没有保护他,他让他遭遇了这麽恐怖的事,如果李能收今天没有说出来,时生是不是一辈子也不打算告诉他?独自一个人被恐惧吞噬,独自一个人在每个夜晚从恶梦中惊醒,独自一个人坠入冰冷无光的深海……「黑夜,你必须……」李能收的声音嘎然而止,他震惊的望着门口。雷旭文在恍惚间跟着转过头去。他看到凌时生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捏着雷旭文刚刚遗留在病房的外套。作家的话:☆、46、同样的选择「医生,你的医德没有告诉你必须对患者的隐私保密吗?」凌时生的目光紧紧攫着李能收,嘴里泄出冷笑,「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又不是女人,被男人上甚麽的应该没那麽严重吧。」冥雅是最先从震惊中恢复的:「白夜,我们只是想帮你,癫痫症的发作很可能就是你不愿面对内心的结果。」凌时生还想说甚麽,眼角瞄到雷旭文垂着头跪在墙角,眼神一黯。他拄着拐杖慢慢接近他,把外套轻轻放在那人脚边,俯视着他半晌,声音苦涩的开口:「本来不想这麽早让你知道的,没想到还是瞒不住,这样也好,不用隐藏甚麽的感觉比想像中轻松。」他站在那里,任凭眼泪狼藉他苍白的脸,「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会为了你好好保重自己。但是你可以不用再来了,因为你并没有欠我甚麽,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再见。」雷旭文听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慢慢远去,内心被两种情绪激烈的拉扯着。他必须去追他,但是追上他後,他能说甚麽?他能帮他抹去那些深深烙印在潜意识的梦魇吗?他能假装不在乎时生的身体曾经被另一个陌生男人彻底侵占过吗?就算他不在乎这些事,时生呢?他知道那人有多麽骄傲,多麽逞强,多麽喜欢用虚有其表的硬壳包裹脆弱的内心。他的陪伴,会不会其实才是时生痛苦与压力的来源呢?他乏力的垂着头,脸上的泪已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