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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略祖国之外的风光了……”时千饮仔细思考之后,在岁闻灼灼的目光之下,掏出手机。上面已经排列了一二三四五六六款游戏。他删了一个。岁闻点一下头。他又删了一个。岁闻再点一下头。当时千饮删到最后两个的时候,他的手指长久地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不动。岁闻的目光也长久地停留在时千饮的手上,不动。几分钟后,时千饮终于忍痛删了游戏。岁闻也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试卷放在桌面,对妖怪谆谆善诱,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好好做题,如果这次考试你的成绩能够排在年段中游,我就带你去省城旅游。就我们两个,一起去旅游!”***没有物忌的日子悠闲又舒畅。岁闻彻底回归了高三生的身份,拉着小鸟认真上课认真做试卷,一场考试下来,他发挥得非常不错,在年纪之中排列第五名,算是他高三以来成绩最好的一次了。至于时千饮,进步显著,排在年段五百人之中的第两百名,还超过半数五十名。拿到时千饮成绩的那一刻,岁闻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吾家有鸟初长成”的自豪感,下意识就笑眯眯亲了时千饮脸颊一口。“啪”的一声。时千饮愣住了。岁闻也愣住了。时千饮抬手摸了摸脸,有点热;被指尖碰一下,更热了。但是不讨厌。他犹豫了下,缓缓凑近岁闻,看样子想要模仿岁闻的动作。岁闻看着越凑越近的时千饮,在对方将要碰到自己的时候,唰地站了起来:“虽然进步很大,但我们也不能松懈,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行李,明天在车上继续做题!”好险好险,差点就没忍住停在原地等千饮了!一夜过去,就是周五。为了队伍里的学生能够养精蓄锐参加周六上午的省赛,这一次的带队老师特意买了周五早上的票,早到省城,早作修整。不过岁闻之前就打过报备,不和大队伍一起走。因此他还是上满了周五的课,才在放学之后,和时千饮一起上了高铁。白色的高铁如同盘踞大地的长蛇,匍匐轨道,飞驰向前。高速的行驶使得车厢微微颤动,时千饮一直站在车厢的连接处,通过窗户,向车窗外模糊的夜景看去。岁闻放好了大箱子之后也走到时千饮身旁。他问对方:“感觉怎么样?”时千饮:“嗯……和我以前认识的一条大蛇有点像。”岁闻:“哦?”时千饮:“那条大蛇也有这么长,行驶的速度比这辆车还快一点,不过它最擅长的不是陆地,而是水域。它是一条水蛇。”岁闻:“……”有一种复杂的被比下去的感觉。原本打算和时千饮说说游轮、说说飞机、说说各种现代交通工具的他明智的闭上了的嘴,顺便也将考试之后打算带时千饮去的旅游地点给吞了回去。旅游目的地什么的,还是到了地头再说吧。免得装逼不成反被……岁闻又问:“那条大蛇叫什么名字?”时千饮一愣:“蛇要有名字吗?”好像蛇确实不需要有名字……岁闻想了想,解释说:“我看它很厉害的样子,还以为它有名字。”时千饮沉吟了下:“也许有吧,不过杀它的时候我没问。”岁闻:“……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时千饮:“?”他看了看天空,“没有月亮。”岁闻打个哈哈,思考着要转移个什么样安全的话题的时候,就听时千饮再说话。时千饮:“我故乡的月亮,非常圆……”岁闻心头一动。他侧过脸,看着时千饮:“你想过回去吗?”时千饮“嗯”了一声:“我会回去,也带你回去。看一眼我出生的地方和我的种族,然后……”他看了岁闻一眼,“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呆在哪里。”无形撩人,最为致命。一直到下了高铁走进订好的酒店,岁闻都在琢磨着时千饮的这句话。越琢磨,越觉得小鸟好可爱。这导致他和前台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前台很抱歉的说:“出于系统故障,我们的大床房已经满员了,客人您看双床房可以吗?”岁闻有点意外:“一间大床房都没有了?”前台小姐看了眼岁闻和时千饮,犹豫了下:“嗯,有情侣大床房。”岁闻自然说:“那就情侣大床吧。”前台小姐看着两人,再度确定:“真的是情侣大床房吗?”岁闻:“真的啊。”前台小姐闭嘴,甜美微笑,将房卡交给岁闻:“感谢理解,入住愉快,你们的房间在九楼。”岁闻和时千饮到了九楼,刷卡开门,刚推着行李到达床铺旁边,就咦了一声:“怎么是水床?”说着,他拍拍水床,水床一阵抖动,将搭在上边的薄被抖落开来,露出其下的玫瑰花瓣。和。一盒避孕套。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啾~第64章旅途之夜天花板上的灯闪亮闪亮的,床上的避孕套也闪亮闪亮的。岁闻拍床的手一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被子扯了回去,扯得整床被子荡出道夸张的大浪。本来站在窗户前的时千饮疑惑回头。岁闻强自镇定:“没有什么,我抖抖被子,免得上边又什么灰尘。”时千饮点点头,释然了。岁闻又说:“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洗个澡,早点睡觉吧?”他说完就觉得自己似乎说了点什么不对劲的话。这个不对劲的房间让他无比正常的话也变得不对劲起来了。时千饮倒是非常自然:“我先去洗个澡吧。”岁闻松了一口气:“好。”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时千饮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中响起。岁闻也坐到了水床上,他刚刚将藏在被子下的避孕套拿出来,正要将其塞回床头柜里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正对着床铺的酒店墙壁变了样子。一团团的雾气出现在墙上,雾气之中,墙壁上的白色渐渐退去了,露出它玻璃的真容。玻璃在氤氲的白雾之中变得模糊,但依旧将正在里头洗澡的人的轮廓映在玻璃上。宽肩窄腰,修长双腿。背对着岁闻的时千饮忽然抬起了手,他将扎头发的头绳解下来,长发如黑川,一瀑扑下。岁闻仓促地转过了脸。他咳嗽起来:“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