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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好吧,哪里是老是了。有个父亲真好,你看你,我从小在馆里长大,都不知道谁是我父亲。也不知道原来人还是有父亲有母亲的,有个比我大点来的晚点的孩子对我说他想他父亲了,我这才知道我应该是有父亲的,他说是父亲将我们养大的。我就以为是那个一直特别凶的老鸨头是我的父亲,从那开始,什么我都要做到最好,希望他能多夸夸我,多摸摸我的头,可惜不是,有一次他心情不好我叫他父亲他还打了我一巴掌,他说没有我这样将来要被人骑的贱人做儿子。是啊,哪有父亲会让自己的亲生子做这种事的。我那时候真是笨。呵呵,就是不知道我是怎样被卖到这欢阁的,但愿是被拐卖的。”我的心抽疼抽疼的,将月笙揽在怀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抱紧他。月笙哭够了,将头一抬,脸上还挂着泪就笑了出来,“你还真信那,我怎么会这么笨,那老鸨头怎么丑,我怎么可能以为他是我父亲,就算是他娶了个天仙也生不出我这样的来呀,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呐,小心以后被人坑了。”“真是差点就被你骗了。你个说谎精。”我掏出帕子来按住月笙的脸,“来,擦擦。”月笙咯咯笑着,“看你刚刚不是信了么,这下怎么不生气呢。”“我才不要为你这谎精生气呢。”嘴上这么说可是怎么能不气,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说实话呢,不过想想又有什么可气的,现在的月笙不能将他的事全部坦诚于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在他看来,我们只认识了半个多月而已,不想说就不说了吧。哭过之后,月笙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似的,还微微肿着。我用毛巾沾了凉水轻轻给他敷着,月笙脑袋枕在我腿上,不安分的一扭一扭得。“老实点你。”“你给我说说呗,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快点快点,我想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不反对。”“那你父亲是怎么知道的,你主动说的么。”“不是,那天我们俩出去让他看见了。”“看见了?啊,我那天好像太小家子气了,早知道应该大方点的,你父亲在哪里看到的我们啊。”“没说,可能是在街上时吧,都过去了。管这么多干嘛。”“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你讲讲,说不定我还能回忆起来呢。”“啊,跟我有点像。”“没了?”“还能有什么呀,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不忍月笙失望,想了想又说,“等你出去了,我带你回家看他,他也会是你父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一天。看着月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他这是羡慕我有个好父亲,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这个父亲与我的关系究竟如何。在月笙这吃过饭后我没再多停留,以后勤来着点,也不必每次都在这待到很晚。特地吩咐了小忠好好照顾他家主子,又给厨子多塞了点银子,将剩下的全放月笙桌子上才离开。回去之后天还早,我从书房取了本书在院子里慢慢看,这次很快就投进去了。每次看书时我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晚饭又是在外面吃的,自下午起,天气就有些闷热,看书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一闲下来,就觉得知了叫的教人心烦,衣服也是黏嗒嗒的贴在身上,难受得紧,叫人连食欲都没有了,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进了屋。屋里也好不到哪去,来福在地面上洒了一层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虽然还是热,但总归是好了些。我想着再看会书,躺在床上估计也是睡不着的,没想到刚在椅子上坐了没多久,袍子就被汗水浸湿了。打开门站在院子里竟然感到一阵的凉风,身子立刻变得凉凉的很是舒适。“你做什么呢。”这时候连颗星子都看不见,借着屋里穿出的光我看到来福站在树下仰着头身子还一动一动的,看上去还有些瘆人。“回少爷的话,小的在粘知了,这知了叫的太欢实吵到少爷了吧。”“能看得见么,要是不行明天再弄吧。”“还成,已经粘下来好几个了。”我走到树下,看着他弄,没成想,还没站个半盏茶的功夫,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我赶紧跑回了屋里,来福跟在我后面也跑了进来,雨虽然大,好歹是院子算不得大,没怎么淋到,“今天的洗澡水别放太热了,搁屋里你就先去休息吧,明天收拾也不迟。”来福应了一句就下去了,我在小厅里坐了会,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终是清朗了些。忽然想起来外面小花园里的话大概受不住这样大的雨,要是就这么下去,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看到落花满园的场景了,我找了件斗篷披在升上,就往院子里跑,整好与拎着桶水往卧室走的来福装了个满怀,来福顾不得豁了大半的水,“少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你快去找些防水的来,待会我俩合力盖上那些花。”“这事要不然我去做吧,您去歇着吧。”“快点的吧,别多话了。”来福很快就回来了,“您看这个行不。”“行行行,能护住就行。”等将花全都盖好,我们都已经是浑身湿透了,“你也赶紧去洗漱一下吧,省的再不舒服。”“谢谢少爷关心。”这雨一下,感觉天气瞬时凉爽了不少,洗过澡后更是感觉浑身舒适。又想起刚才花园里险些零落成泥的花,不禁觉得庆幸,还好它们没事,我能为萧郎做的实在是不多,但总归是能做一点是一点,他喜欢的我都要尽力去保护好。?☆、第十四章? 第二天清晨还在床上卧着时就听见外面有小鸟的啾鸣,声音清亮好听,教人一大早的就有个好心情。推开房门抬眼望去,昨日里经雨洗过的天蓝的简直要刺伤眼睛。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昨天盖在花园上的毡子已经取了下来,支撑着毡子的木棍也不见了,昨个晚上被风吹得满地是的叶子也不见了,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除了青砖铺就的地面还湿漉漉丝毫看不出昨天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样子。我刚要下台阶,来福就端着脸盆过来了。“少爷,早啊。”“嗯,早。”“您先去洗漱,我这就去给您端早饭。”“好。”吃过早饭后,我还是去了书房,但是又实在是不舍得这样的好天气,就想着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景,待会再回来读书也不迟。自从进了萧郎的身子里我还从来没在院子附近逛过。就算是出去,也只是到欢阁里,一时间起了好生看一看的心。我一直以为我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