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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排行很靠后,该是年纪特别轻,用难听点的话来说是——娈童。”周小荷脸白了,“娈、娈童?他?怎么会……”“也难怪了。”魏婉淑细想想,禁不住感慨一声。“难怪什么?”周小荷不解追问。“难怪他当初有尚主的机会,却胆大包天地拒绝了圣人。难怪他弟弟都成亲了,他年纪十七了,还是一直没有张罗婚事。原来真相竟是因这个。”魏婉淑道。周小荷脸白了个彻底,“真的么?”“什么真不真,话都已经传成这样了,加上之前的事,你说呢?”“啊——”周小荷萎靡地坐了下来,没精神地把双手搭在桌上,脸靠在胳膊边儿,眼神里透着无限哀怨和失望。……梁国公府。卢氏听说了外头一些传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叫人赶紧把大儿子拎回来。不想派了一拨人去,人没回来。卢氏气急了,直接打发三子房遗则亲自去。“你要是不把人给我带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儿子!”房遗则觉得自己很无辜,觉得母亲偏心的有点过分。“大哥是您儿子,那我也是啊,我又没犯错。”“走不走?”“走走走走。”房遗则不情愿觉得喊道,而后还是规矩地给卢氏行礼告辞。一个时辰后,房遗直才在房遗则的带领下,回府了。可巧了,尉迟宝琪也跟了过来,卢氏等久了,本就耐心耗尽,又见当事的俩人都来了,气性更大,立刻就质问他二人到底怎么回事。“这传言,晚辈今天不巧也听到了,”尉迟宝琪忙给卢氏赔笑,“是晚辈跟遗直兄开得玩笑话,谁想到会有小人听墙根。晚辈已经查清楚是谁在瞎传了,这就把他抓来,好生警告一番,顺便让他赶紧为遗直兄澄清正名。”卢氏见尉迟宝琪认错的态度不错,点了点头,示意他务必要说到做到。“不用。”房遗直道。一言激起千层浪。几个人都同时惊诧地看向房遗直。房遗直面色仍然淡淡,“如此也挺好。”“挺——好?”房遗则惊讶到变了腔调,“大哥你是不是病了,脑子发热,还是被人打残了?”“呸!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卢氏瞪一眼房遗则,然后用温柔地语气问房遗直,此话到底何意。房遗直:“阿娘刚好不用找理由去回绝那些有意求亲的人家。”“与你的名声相比,我倒是愿意找理由。”卢氏琢磨了下,“不过这样倒是会少得罪一些人。”“阿娘竟然真的再考虑,那可是大哥的名声啊!”房遗则惊道。尉迟宝琪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点头附和房遗直的想法,他名声污一些也好,省得自己以后跟他并肩站着有压力。“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过几天风声过了,便没什么了,阿娘不必担心。”房遗直道。“可这个十九郎是谁,宝琪为何要说你喜欢他?倒跟我交代清楚,这是哪一家的小郎君。”卢氏追究道。尉迟宝琪看眼房遗直,见他没有拒绝之态,就咳嗽一声,凑前几步,小声地告知卢氏,“其实这位十九郎是——太极宫里的。”太极宫?卢氏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意识到晋阳公主刚好在圣人的诸位公主之中排第十九。房遗则竖着耳朵听不清,往卢氏和尉迟宝琪那边凑了凑,但俩人却说完了。“到底是谁家?”房遗则不解地问。卢氏瞪他一眼,“这没你什么事儿了,去读书去。”“阿娘,可是您之前叫我喊大哥回来,我明明参与其中了,这会儿您却赶我走,是不是有点——”“走。”卢氏指着门口。房遗则瘪嘴,点点头乖乖去了。屋内只留下房遗直和尉迟宝琪。卢氏坐在上首位,默默审视了俩孩子几眼,然后问尉迟宝琪:“我家老大真的喜欢晋阳公主?”“母亲。”房遗直道。卢氏伸手,示意房遗直别说话,然后笑眯眯地让尉迟宝琪坐,令其好生回答自己的问题。“喜欢,我看肯定喜欢。”尉迟宝琪忙乐呵呵地回答道,而后收到房遗直以及凌厉的目光,尉迟宝琪马上后怕地补充一句,“但遗直兄一直不肯认。”卢氏眉眼刚刚笑得跟花一样,忽听尉迟宝琪后话,严肃的目光立刻射向房遗直。房遗直无奈道:“母亲不必对此事cao心。”“我能不cao心么,你是房家的嫡长子,你身上的担子可比你兄弟们多得多。”“遗直明白。”“明白就认?”卢氏挑眉,引导问。“阿娘,还不到认那步,公主好就好。”房遗直温温回道。“什么叫‘公主好就好’?你把她尚到家了,好好地供着她,护着她,那她肯定就会好了呀。”卢氏摊手,不解地看房遗直,“这有什么不能认,当下又没有外人。”房遗直听了卢氏这话,微微怔了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卢氏在与儿子对视的刹那,心头一震,“我的儿啊,你不会真没存什么别的心思吧?”房遗直默然。尉迟宝琪也惊诧,挠挠头,自我反省地嘟囔着:“那这次真是我胡说八道,造谣生事了。”尉迟宝琪忙先给卢氏道歉,转而又对房遗直行礼致歉,然后保证一定会把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解释清楚。“不必介怀,我若有意见,你也等不到现在才道歉。”房遗直说罢,又对卢氏行礼,“倒让母亲cao心了,以后会注意。”卢氏哼一声,有点失望地摆摆手,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就损失了很多说不清又令她十分rou痛的东西。尉迟宝琪和房遗直一同被打发了出来。“这下怎么办?”尉迟宝琪不解地问房遗直。“该去哪去哪,我也有事。”房遗直拍了下尉迟宝琪,让他不要介意卢氏的脾气,“阿娘一贯那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倒喜欢她这样的脾气,可惜我阿娘走得早,真羡慕你。”“把这里当家。”房遗直说罢,就和尉迟宝琪作别。尉迟宝琪看着房遗直的背影怔了下,忽然喊住他:“那之前真是我误会了,你对公主真没有……”房遗直侧首,“之前的,确实是误会了。”尉迟宝琪愣了又愣,忽然有点犯傻的嘿嘿笑起来,他忙拱手谢过房遗直。房遗直却不懂他抽哪门子疯,因外头还有事没有办法,急于走,便摆摆手,让他随意。房遗直去了,尉迟宝琪的心却轻飘飘起来,高兴地左手握拳打了右手一下。随从多福还从没见过自家二郎这么开心过,忙问何故。“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