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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戴安然在想些什么,无非以为这剧目是为了拆散两人所做的计划。可惜,这并不符合实际。老实说一个宋夕他还不屑放在眼里,纵使没有他的介入,两人同样也不可能维持多久,这就是事实。然而,透过儿子那充满敌意的双眼,戴之鸿能充分了解到对方的怀疑与否定,只是无意为这误会再做任何辩解。“那为什么今天才说?!现在才说?!事先连个最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可惜小爷仍不肯乖乖罢休。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来得过于突然!“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叫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我觉得少给你留些想‘对策’的时间,对我自己有利无害。”说着,便将拿散了一桌的文件连同护照机票重新收回了文件夹内,随即补充道:“护照我暂时帮你保存,到上飞机前,万一被不小心弄丢了我可是会很头疼。”戴安然胸口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气的说不出话来。“对了,听夏总管说你刚才要离开是吧?找宋夕?别说我不近人情,你现在可以走了,怎么说也得告个别。”说着低头看了看表,继续道:“可是时间别太长,上飞机前你还有不少东西需要整理。让夏总管陪你过去,给你三小时的时间……足够了。”最后一句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用一种主宰者高高在上的姿态,用怜悯的心态拿出三小时的施舍,还以为自己足够宽容仁慈。这就是少爷眼里的戴之鸿,一直以来被其称呼为“父亲”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办公桌前,戴安然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半晌,才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谢谢”二字。随后便一转身,摔门而去。夏启远一直静静的守于门外,见自家少爷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门随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目送他消失于走廊尽头,这才轻轻推门进了书房。立于门侧,等着这大宅主人发话。“跟着安然,不论他去哪,三小时以后带他回来。”将手中的烟熄灭,置于烟灰缸内,戴之鸿的语气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无波。然而接到命令的人却依旧伫立一旁,没有动作。“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被询问的人摇摇头,只淡淡回道:“您为他做的一切,少爷……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后者听完没有回应,无谓一笑,道:“他不需要明白,我只是为我自己。”尾声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夏启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见身后的少爷半天也没有动静,这才略带无奈的提醒道:“少爷,我们到了。”后者还是不说话。片刻的安静后,才推开车门下车,随即又用极端粗鲁的动作将车门摔上。伴随着耳边“砰”的一下,夏启远不禁一声轻叹。对着司机交代一番,便跟在男孩的身后一同进入了小区。“少爷,我就在这等您,千万别忘了时间。”一脚踏进大厅,见戴安然径自朝电梯走去,为了给对方留最后一丝空间,夏总管再三考虑后还是觉得应该就此打住。可惜后者根本不领这情,听见声音后,只是回头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随后便漠然离开。收到这依旧不友好的视线,夏启远无所谓的一笑,站身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静静等待。站在防盗门的外面,看着门上白痴似的对联。明明昨天才贴上,还崭新崭新的,可是现在盯着它,心里却像落了块大石似的,仅剩下压抑。就这么靠着大门发了半天的呆,最后才习惯性的抬手按响门铃。隔着一扇门,可以隐隐听到里面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到门锁被打开的机械声。然后,当两人之间唯一的障碍被移除,少爷就看见面前的人朝自己露出了一个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笑,随后半真半假的道:“我还以为你又被你爸扣下了呢……”听到这本意为玩笑的话,戴安然却笑不出来。十二点似乎马上就要到来,窗外已然是一片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炸掉般的爆竹轰鸣。耳边充斥着节日的喧闹声,少爷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那目光中复杂的思绪显而易见,宋夕仅用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收起脸上的所剩无几的笑意,宋夕带着些忧虑询问出声,只是话刚一出口,声音便已被沸腾般的鞭炮声淹没。想要靠近戴安然重复问句时,人却已经被对方死死的抱住。“诶,到底怎……”话还没有全部出口,嘴就被人用唇完全堵住。接着,吻像骤雨般不断落在身上,还带了些平日里极少出现的疼痛。衣服趁机被胡乱的掀起,腰带被解开。对于这些稍嫌急噪的方式,宋夕不明白短短几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但仍旧配合着对方的动作,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任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两人的衣物散落在客厅的一角,却没有引起主人们过分的关注。游走的吻与指尖挑拨起经不住诱惑的□。浓重的喘息声不断透过灼热的空气窜入耳膜。理智逐渐飘散,宋夕只记得自己贴着对方耳缘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到床上去。”腰部垫高,双腿被架在对方的肩上,被贯穿的疼痛仍在,却抵挡不了随后逐渐侵袭神经的快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律动的频率,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这节奏上下起伏,然而在他身上攻城略地的人却由始至终一言不发。极度的反常。窗外的爆竹声震耳欲聋,令室内的激情变成了一幕无声又令人疯狂的哑剧。宋夕觉得自己此刻只能任人摆布,使不出一丝的力气。直到感到一股灼人的热流打进体内,□来临。急促的喘息着,少爷从对方的提内撤出。却好似依旧留恋身下人略带汗湿粘腻的体温。趴在对方身上,将头埋进宋夕的颈间,感受着那同自己一样的心跳,半晌不曾透露只言片语。就这么□的将身体贴在一处,享受片刻宁静。直到窗外的喧闹渐渐平息。“诶,按老规矩不是说三十儿晚上不能脱衣服吗?你可给我脱得真干净……”语气里带着笑意,宋夕随即拍了拍少爷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别赖着不动了,赶紧边儿去,我得洗澡。”然而话虽出口,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沉默流露着莫名的不安,令催促的人不再继续催促,下意识的安静下来,等待一个答案。不知过了多久,汗意完全褪尽,耳边才传来一个状似沉稳的声音。“……我爸要我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