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
棋逢对手
游艇把江水两岸都照得通明,噼里啪啦的流行乐曲中挤着鸡尾酒杯碰撞发出的“叮叮”声,甲板上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在泳池里来回泼水,好巧不巧把水溅在赫多的裙子上。 她叼根薄荷烟,身着一字肩黑缎裙,双手捧着手包,在找打火机。 裙摆边那个推水花的金发男朝她吹声口哨,挑眉问她玩不玩。 三秒钟的口哨,气息婉转地拐了九道弯,从肺到肾的一虚并虚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赫多环顾他身边衣衫不整的两男两女,嗤笑一声,无情拒绝他的邀请,径直踏向通往游艇三层的vip电梯。 电梯门滑开,其中恰有一男一女贴在一起。赫多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背对二人,将vip手环一扫,按下“3”。 身后传来的喘息声与搅打淡奶油般地“咕叽”声很没节奏,比刚刚那个推水花的金发男更烦人,烦得赫多划了三下打火轮都没点着火,电梯一开,她就把烟按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烟瘾解不了,只会连带着性瘾愈发强烈——更何况是忍受了二百多年的性瘾。 赫多从发明蒸汽机的年代开始休眠,到AI研究得火热时才醒。先别提认知水平和知识储备的问题,光是她的财产就大幅度缩水,极大地影响她的生活水平,如此一来,只好重cao旧业。 赫多,性别女,具体年龄不详,只知道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女巫,旧业很简单:结婚,离婚,演戏。 乍一听不太道德,实际上她的素质在整个超自然界已算上乘,她不向正人君子下手,而且只图钱色。 大体过程差不多,无非钓男人上钩、和男人结婚、榨男人的财和色、离婚抑或熬死他、收割财产。从物色人选,到正式拿钱,大概十年到二十年不等。 被选中的“幸运儿”纵使再明智,最后都会被扒得赤裸干净,走向身体虚弱而精神崩溃的结局,在当年盛行放血的疗法下,时日无多,她只管抹眼泪拿钱,拍拍屁股走人就好。 如此周而复始百年,熟能生巧,她已将爱好锤炼得炉火纯青,结合得恰到好处。不仅将方法论谙熟于心,还屡屡获得令人惊喜的实践成果。 不过,几百多年,能钓的男人都被她穷举了个遍,已而兴致缺缺,遂进入休眠,韬光养晦。 哪知道工业革命之后社会翻天覆地,思想先进,生活水平提高,人没那么好骗,而捞钱的难度随着通信的发展也大幅度上升。 好在多年心理素质不是白练的,在这个人人崩溃发疯的年代,赫多显得尤为不紧不慢,她很乐观,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 联系上莉莉丝后,才知道世界成立了正式的魔女协会,她的名字靠前,又经历过猎巫运动,她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慈善家。 当然,也由于名字靠前,新手保护期过了,魔女协会并没有给她准备资金补助,只是帮她将当年存下的黄金古董兑换成现代货币,还贴心地劝她不要过早重cao旧业,为防无聊,特地引荐了这个高档俱乐部——Eros。 她举起手向三楼vip室门口的黑衣人亮亮手环,大门随即展开。 红丝绸层叠,将四周的窗户遮得严密,烛台点缀光亮,雪松味的熏香提神醒脑,令人心神安宁。 周围沙发上不少人聊天喝酒,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环形的桌子,围坐的众人穿戴都很整齐,跪在一侧的性奴就清凉多了。 赫多赶上新一轮发牌,她拿到了红桃6,抽到鬼牌的人就坐她旁边。 这个“国王”颇有气概,至少比赫多当年见过的很多国王都更有威严,rou眼可见的身材好,声音低沉醇厚:“2号和5号koujiao,体位自己商量。” “国王”不知道大家号码多少,2号和5号是两个男士,两个人站起来面面相觑一会儿,只好在大家的起哄和玩笑间走进环形桌的圆心处。 5号跪下,在2号的胯间生涩地舔弄起来,呕吐反应严重;2号尺寸不够长,而且毛发过于茂盛。赫多从心中默默把两人排除,那现在还剩……六个男士。 观众看得相当开心,由于太过开心甚至吸引了不少原来坐在沙发上的人来围观,大家兴致勃勃的哄笑着。 赫多看向旁“国王”,他却只是勾起了嘴角。 “为什么他们在笑?”赫多向他微微侧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不认识?”对方回答得很平淡。 什么意思,这俩人很出名吗,她该认识吗?赫多面不改色地胡扯道:“眼神不好。” “赫多涅?” “你知道我的代号?” “你是新人,最近三个月入会的只有你一个人,很好记。”对方语气依旧平淡。 看来对方在Eros的层级不是一般的高。据贴心的莉莉丝介绍,Eros高层条件相当不错,虽然他们往往不轻易跟别人上床,不过……赫多借着抿酒又打量了一眼“国王”,不禁眯起双眼。 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翼形领口上束着酒红的领带,固定有一颗金玫瑰领带钉,正与袖扣相配;双排扣的Jazz suit衬得身材修长,只是布料硬挺,接触起来会不太舒服;修长的双手绷在皮质黑手套中,放于交叠的大腿上,恰好能让人看见裤脚下没有一丝褶皱的长袜与尖头皮鞋。 “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 “对手。” “好巧哦。” 对方默而不语。 5号虽然是第一次给男人koujiao,但从现场效果来看,他学习能力很好,至少将那种口腔被填满的感觉传达到了赫多身上,她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环形桌自动洗牌,一套行云流水的cao作让赫多不禁感叹时代的发展。这轮她是4,没什么好说的,等“国王”发话。 此轮国王正是刚刚的5号,他点了号码,其中一个人做酒器,另外两个人轮流caota、喝酒。 正好是两男一女,谁扮演谁已经被默认了。女人褪下长裙,露出凹凸有致的身躯,在圆桌上摆出一个跪犬式,湿润的花xue正好朝向赫多的方向,在烛光下流出水,滴在她自己的脚踝骨上。 赫多又抿了口酒,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液体猝不及防地贴着内壁流出来,浸湿内裤,她今天穿的还是丁字裤,所以很有可能裙子也湿了。她只好绞紧双腿,渴望能带来一点点快慰。 两个男人拿过一瓶红酒,在酒瓶口做好润滑,对着xuerou塞去。酒瓶乘着重力缓缓滑入,酒红色水位线飞扬着越降越低,女人被冰凉的酒精刺激,尖叫着弓起腰背,xuerou收缩,随即,酒瓶被缓缓顶出来。 白皙的臀缝间驻扎着一个缓缓上升的酒瓶,红酒与yin水在大腿上集成一股,顺着腿流下,yin靡不堪。 酒瓶被拔出,发出“啵”的一声。 两个男人轮流舔舐着xuerou,吮吸其中酒水,然后挤入guitou,抽插起来。 赫多没法再看下去了,两百年未动的身子根本禁不住挑逗,看男人koujiao都能让她奔涌,更别提真人活春宫直播,她不得不翘起二郎腿。 不过她也并没有饥渴到来者不拒的程度,二百年第一次,最好保质保量。 她无情地将在“酒器”上耕耘的两个男人从今晚床伴的名单上排除,现在还剩四个男士。 有个穿着皮夹克,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还有个脖子上套着项圈,恐怕不能沾染;另外一个,面容精致得秀丽,大概属于在赫多刚出生那会儿,会被捆到教堂忏悔自己不该爱上男人的类型。 于是她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男人,他正专注地看着真人活春宫直播,但是裤裆处……看起来很平整。 身侧这位还是首选。 更何况容貌绝佳。 赫多狩猎般地目光扫过他的身躯,不料与对方对上眼神。那双藏在深阔眉骨下的黑眸,正如同她盯着他一般,紧紧地锁住她。 那一刻,仿佛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在东躲西窜。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