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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几个人确实无聊到极致了!“乐器是那么好做的?你们到底懂不懂啊?别做出来的东西发出的声音超级难听!”慽!月盈脸上那鄙视的神态刺激了玉儿,自尊心大受损伤。“你不相信我们?那就等着瞧吧!”玉儿说完便埋头干活,不再搭理她。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她伸伸胳膊弯弯腰,本着看戏的心态,悠闲地转来转去,像个监工。吴昕以前有一个埙,制作得古朴又典雅,音色也特别好,月盈听他吹过几次,感觉很好。可是那一只兔子和一只蛤蟆,音乐细胞如何她实在不敢恭维。十有八九会五音不全。也许他们羡慕神君的音乐才华,想借此机会培养一下自己优雅的品味吧,于是便异想天开地制作乐器。即便乐器做成了,曲子呢?想成为一个出色的音乐人太难了!因此,月盈断定他们不会成事。当然,神君应该除外。青儿踏遍山山水水,才找到了一棵桐树。当即施展功法,将桐树弄倒搬回家。又是砍又是锯又是刨又是烧,最后还真把琴柱给做成了。青儿看着面前的伏羲琴,一脸的享受模样。他坐在琴台前,轻轻地抬起双手,又优雅地沉下去,魔幻般的音符便汩汩流出。月盈吃惊地睁大眼睛。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眼前这位美少年,风姿绰约,一抬手一投足恰到好处,还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得很。月盈正对着青儿发呆,身后又响起了萧声。她转过身来,只见吴昕一袭白衣,精致的脸庞,墨黑的长发,纤长的手指,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那跳动的音符,从他的萧中溢出,直接冲击她的耳膜。天籁之音,天籁之音哪!此时,玉儿的太平鼓也做好了,他也加入了合奏的行列。多么好听的曲子,多么唯美的画面!她真想拍一张照片,让这美妙的时刻永驻!情不自禁,月盈足尖一点,长袖广舒,翩翩起舞。瞬间,光华在吴昕、青儿和玉儿的眼睛里闪烁。虽然跳舞不是月盈的强项,但她眼神明亮,表情甜美,就算动作不十分到位,却也和谐顺畅,有舞者的风范。最后,这场“盛大的音乐宴会”,终因月盈的体力不支而结束。吴昕他们很欣慰。青儿站起来去扶月盈,月盈便笑着、喘着坐在台琴前。月盈双手抚摸着伏羲琴,脑海里闪现出一些画面。于是,她便凭着记忆,断断续续地拨动琴弦。青儿他们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不过,看样子月儿很沉醉。一定是她以前所弹过的,现在生疏了而已。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月盈弹奏的曲子流畅了,很好听,只是和他们所熟悉的风格完全不同。朱唇轻启,声音似泉水叮咚作响,却夹杂着淡淡的哀愁。几树枫叶点青山好似离人珠泪染离离衰草舞秋风落花流水愁无眠昨夜听雨红烛干孤雁长鸣漏更浅瘦影纤纤卷珠帘烟雨楼台魂梦牵秋已寒,意阑珊韶华几何度流年古道荒芜情难了痴心一片空缠绵秋风紧,落叶卷临河眺望锁岚烟何时亭台惊鸿现碧水长空泻秋寒歌毕琴住,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月儿的脑海里,是一个心痛的画面:荒芜的土地,落寞的背影,痴心的等待,凄惨的守候。吴昕他们几个,愣愣地看着月儿。难道她想起以前的伤心事了?这种词曲很少见。这样的月儿也很少见。吴昕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月盈的秀发,唤了一声“月儿”便不再言语。月盈睁开眼睛,把头偎进他的怀里:“神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很难过。”“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还没有。脑子里只是一些零散的画面。”月盈把头从吴昕怀里探出,幽幽地问道:“神君,我究竟是谁?我在这里虽然过得很好,可是,晚上做梦又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神君,既然你能唤醒我,难道就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月儿的心情吴昕懂。没有了记忆,也就没有了过去,就像一个浮萍在风雨中飘摇,找不到自己的根,始终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琴声悠悠2.“月儿,别急,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吴昕叹了一口气,道:“你和玉儿、青儿不同。化形前他们是有实体的,还有部分法力。我用的那些化形功法除了能帮他们化形外,还能提升他们的功力,所以,他们的记忆不会消失。你就不同了。你来到这里时,仅是几缕飘渺的神魂。况且,你的魂魄还不健全。人有三魂六魄,现在你的身上仅有两魂四魄,所以,你才会忘了以前的事情。不过,你要相信我,过去的事情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吴昕嘴里安慰着,心情却十分沉重。他不想月儿神魂受损忘记过去又时常被噩梦惊扰,却又担心她想起以前便不能留在这里。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知不觉地,他已经把她当作自己唯一的女儿,他,已经割舍不下她了。有时吴昕会想,这些,也许都是玉帝特意安排的。先让他们相聚在一起,慢慢地产生感情共享天伦之乐,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个地分开,以此来摧残他的身心。不然的话,他怎么会那么好心,让他和孩子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只是到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受得了新的生离死别。老天,为何还这么残忍地对待我?罢了。不管玉帝如何安排,我还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目前,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参透宝典功法,助月儿恢复记忆。小空间这个特殊的地方,钟灵毓秀,自成一体。这里的灵气浓密得结成簿雾,笼罩在半山腰,使得这里的花草树木生机盎然,飞禽走兽灵智稍开,如果在这里修练会事半功倍。也许因为所处的地理位置很特别,自从吴昕来到这里后,小空间从来没有下过雨,更没有打过闪电。偶尔有一次天空电闪雷鸣仿佛要在头顶上炸开,不知怎么的全都一下子移到了别处。吴昕的前身是一个罪人,若不是他被罚的月宫太有名,绝对不会有人记得他。他在月宫里不是伐树就是炼药,没有时间修炼功法。就连他成仙时的一些秘诀,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快忘记了。若不是娘娘的宝典和定魂珠,他自己脱困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帮助玉儿他们了。他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承受了很不普通的“对待”,也许是他命中注定的。人们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