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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要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当什么公主,绝不可能!】江玄婴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犹豫惊雷炸响,江衍一瞬间表情空白,他霍然抬头看向长宣郡主。做这几天的郡主……大男人……去当公主……江玄婴的声音。……【若是这样的容貌,再学起安平侯那样的做派,也不知道要惹了多少女儿家伤心呢】【长宣郡主……他竟然,这么上心?】【奇怪,东西还没找完,为何我竟想带他一起离开了?】【做了这几天的郡主就够丢人的了,还要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当什么公主,绝不可能!】脑海里熟悉的声音串成一线,拼凑成了一个,江衍想都不敢去想的真相,他脸色苍白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宣郡主,或者说是,江玄婴。江玄婴似有所觉,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也抬起眸子和江衍对视。“你,你不是我jiejie。”江衍霍然起身,指着江玄婴,“江玄婴!你好大的胆子,快说!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江玄婴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既然已经被拆穿了,他也懒得再演戏,抬手撕开脸上的面具,他并没有用药膏,撕下的脸还连带着底下的一层半边,露出的脸一半清俊一半英武,诡异至极,他慢慢的把那半边脸揭了下来。白皙清俊的脸庞,眉间一点朱砂痣,江衍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真实面貌了。江玄婴微微的挑起眉毛,他不在意的说道:“倒是我小瞧了你,居然能猜到是我。”江衍咬牙:“你是不是把我jiejie藏起来了?你想威胁我什么?”“啧啧啧,在陛下的心里臣从来就不是好人,这还真是,让人伤心又难过啊。”江玄婴低叹了一声,半真半假的说道。见江衍脸色不好,江玄婴顿了顿,直接说道:“事实上,从我来这里的时候,郡主就已经仙去了,大概,得有两年?”江衍呆住,他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大声的叫:“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把人藏起来了!jiejie怎么可能会死!”“郡主是新婚之夜香消玉殒的,她爱慕安平侯,以为成婚之后他也会好好对她,但是被裴家那么一闹,安平侯连她的面都没见,就去了妾室的房里。”“然后她就自尽了,扯了嫁衣结成绳子,死得,大约很痛苦。”江玄婴不带感情的说着,事实上他也挺疑惑,为什么有的人想活却死了,有人能活却不想活,轻易的就死了。江衍呆呆的坐了下来,他想起记忆里都有些模糊的jiejie,她性格很开朗,整日里风风火火,不像jiejie,倒像个贪玩的meimei。她不知道是怎么和安平侯遇见的,之后拼死拼活想嫁给他,还和他闹绝食,他不得已去求了舅舅。得偿所愿的时候,她那么开心,眼睛那么亮,仿佛,星辰在绽放着最后的光芒。江玄婴把身上的狐裘扯下来,脱掉裙子,里面还有件中衣,白色亵裤,他怕冷,刚刚脱完就立刻把狐裘套了回去,就这么一身诡异的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我那夜原本是想趁着安平侯新婚,上上下下都忙乱着,来这里找点东西,一来就看见郡主自尽,人都凉透了,东西没找到,我就假扮了郡主,毕竟她的身身份比较好用。”他没说的是,其实东西他早就找到了,但是因为安平侯冷落长宣郡主,把她的院子迁到僻静的地方来,一直没有人发现郡主的失踪,他只需要偶尔应付一下江衍就够了,所以一直没有把事情说出去。江衍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哭,而是冷静的说道:“你顶替了jiejie,那她的尸身呢?你葬在哪里了?”江玄婴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这笑容有些邪气,和仙风道骨的俊脸格外不搭。“臣猜想,郡主既然为了安平侯而死,心里一定是很愿意见到他的,所以,找人打了一副楠木棺材,把人埋在了安平侯的卧室下面,正对着他的床榻。”江衍:“……床榻下面?”江玄婴温和的说道:“生不能同榻,那死自然要同眠了,想必安平侯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每日每夜,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却不知道下面就躺着自己的妻子,同眠无数个日夜。江衍沉默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江玄婴说的都是真话,jiejie确实是自尽死的,和他没关系,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说道:“多谢。”江玄婴微微的顿了一下,忽然说道:“你恨安平侯吗?”第43章定颜珠江衍不明所以,他试图去听江玄婴的心声,但他早就已经平静了下来,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只得放弃,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你大约是不了解我的想法的,那天出了事情之后,我一直想让jiejie和安平侯和离,这不是为了什么脸面,我觉得安平侯那种人配不上我jiejie,仅此而已。”那天他大半时间都在东宫,过了午时送新娘,按照惯例娘家人不能多待,他送完就离开了。舅舅和表哥上门找茬的事情他之前不清楚,如果早知道,他根本不会把人送过去,在婚前就能私藏妾室庶子,这样的男人还能指望他婚后待jiejie好?杀一个无辜的女子有什么用?就算这女子明知安平侯要尚主还和他纠缠不休,但换个想法,她身为弱势,安平侯想做什么,哪里需要她来同意?罪始终在男人自己身上。江衍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难理解,安平侯除了人生得丑些,就表现出来的一面来说,还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良人,即使是出了私藏妾室那档子事,也算不上多大的错误。好面子的人家至多就像舅舅和表哥那样,把那妾室处理了,再警告几句罢了,而他却第一时间想到了和离,他却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极端。他这是第一次向别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也许是他现在很难受,急于找个人宣泄,也许是其他,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多很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我恨他,想杀了他。”江玄婴眉头微微挑起,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江衍的头,他戴着一顶兔绒的帽子,摸上去软软的,手感异常的好。江衍呆呆的,没去管他,眼泪忽然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晶莹的水滴砸落下来,碎在地上。不是不难过,难过到极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才是真的伤人,他现在,才是好了些。江玄婴抿唇,手落在江衍的头上,放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换了旁人,他也许不会这么纠结,但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