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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进不去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也问不出什么,我去乱葬岗的时候想着哪怕找到他的尸体,我也要找到他,带他离开那里。后来发现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么?”“恐惧?”谢行止乱猜测。路小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可能是恐惧呢?”“恐惧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啊。”“找不到尸体不是证明他没有死么?”路小佳道,“所以我当即决定找他,他一定躲在我找不到的地方。”谢行止觉得自己跟不上路小佳的节奏,忙问“他既然呆在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他应该是不想让你找到他。”路小佳这个时候又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我是想说,我找不到的地方姓雷的也找不到,那么他就是安全的,我更是要找他。”“你真执着。”谢行止评价道。“你若是我,便知道为什么了。”路小佳眼神诚恳,“我活到现在,一直都和他一起,现在他不见了,我当然要去找他,找不到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那你要是一直找不到呢?”谢行止突然道。路小佳有种揍他的冲动,不过看谢行止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我很弱”的气息,他还是将自己的这种冲动压抑到了心底深处,道“找不到还是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这不等于还是没有说么?谢行止内心感慨他这般执着,“你准备这样找到自己老么?”“我找不到老,因为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找他找到老,只能找到我死为止。”路小佳说到自己的“死”却是轻描淡写,仿佛那是多么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在他的心里找到自己的师兄应该是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然而只有活着才能找他的师兄。“那你还是要好好活着。”“我知道,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找到他。”作者有话要说: 我整合的存稿……这个故事也比较短……艾玛太悲伤了……为什么虐呢?中二时期的脑洞。琴师有点长,这样架构真的不平衡,因为我改了一些地方。这篇确实曲高和寡,微微做作和矫情……○| ̄|_纪念一段时光吧。☆、满月·叁“愿你早日寻得所寻之人。”谢行止不知该说什么,半天吐出一句话。“希望能如你所愿吧。”路小佳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从远处看去,正是两个青葱少年躺在一片生机勃勃的草地上,和谐而美好。谢行止气质温雅如玉,而旁边的路小佳像是一口黝黑的刀,锋利,刀杀人其实最在无影,随随便便的一把刀,没有鞘。或许他正在找属于自己的那一把鞘。“小佳兄,你一点都不像是杀手啊,况且杀手怎么会对别人说自己是杀手,这部就像是一个人在开局之前对所有人说自己的底牌是什么吗?”谢行止手指夹着狗尾巴草,折来折去。“你非我所杀之人。”路小佳这句话没有半句波动,“杀手,有时候也希望自己有朋友。”“若将来有人要买你杀我呢?”谢行止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路小佳沉默了一下,方才道“不会有那一天的。”沉默一会儿又加了一句,“我不会与你刀剑相向。”谢行止笑了,“为何?”“谢你今日一饭之恩。”“他找到了。”谢行止说道这里烛光闪了一下,眼中橘黄的灯光看起来温馨无比,“没想到,穆先生要我取琴的人,就是路小佳要找的师兄。”“这么巧?”陆维臻扬眉。“真巧……对啊,真巧。”“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雷将军看中了路小佳和楼月,一个武生,一个青衣,长得都好,本想着一个自己来当男宠,另一个送给文宣帝,楼月察觉到了不对,便趁着一个偷闲把路小佳送走了。”“那他自己呢?”陆维臻不自觉问了出来,“他为什么不走?”“因为整个戏班子都是他来负责,他走了,谁来保护剩下的人呢?”谢行止眼中有过一丝光亮,“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当,有时候这些就是枷锁,让人走的越来越慢,也无法远行。”“楼月后来怎么说?”“他让我不要告诉路小佳。”楼月只是蹙着眉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告诉他?”谢行止凝视他的眼睛,漂亮的如同星辰,眉间都带着风流的韵味,男子唱女旦本就不容易,他唱的那般出色,平时的一举一动自然有着从容和雅致,让人念念不忘。“我只盼着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楼月眼睛一转,看着虚空,那个眼神让谢行止印在了脑海,心中也不禁叹道难怪当初仰慕者那般多。这样好的一个人,遭遇却让人扼腕。谢行止突然想到自己来的那个时候隔壁的大娘告诉自己的主母成婚,联想到今天的那个漂亮的女子,“那,那个成婚的外族……”“讲得就是我。”楼月笑的诚挚,“欢迎你来参加。”“那他呢?”楼月低头沉吟,“也欢迎他,还有,不要告诉他我是谁。”“他来了,若是认出你怎么办?”谢行止凝眉。“认出我啊……”楼月叹叹气,“可是我想见见他。”“我们有,五年不见了。”“没想到再见之日,竟然是我成婚之时。”“然后呢?”陆维臻是个很好的听众。“认出来了。”谢行止正在倒茶,手一抖,茶水溢出了杯子,茶水是深褐色的,谢行止的手抖的像是落叶,陆维臻一把抓住他的手,“都过去了,别害怕,别害怕……”谢行止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头抵在了陆维臻的肩膀上,“一曲唱罢离别,从此天人不相见,待到垂死之时想起,昔日多情的人,从此成了故人,生死永隔。”“所以路小佳还是发现了他是楼月。”“是的,他发现了。”“什么时候?”“楼月成亲之前。”“他怎么做的呢?”“你当时也在场,想起来了吗?”“……是的,我记起来了。”“师兄,我们再唱一折戏,好不好?”路小佳抬头楞楞的看着楼月,也就是楼月,轻轻乞求,楼月坐在椅子上,路小佳蹲着,把手贴在他的师兄放在膝盖的手上,如同他们十年间一直做得那样。灯光柔柔的打在了楼月的脸上,微微的绒毛看起来很温暖,却也温暖不到路小佳的骨子里。他寻了五年,终于千辛万苦的寻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