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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变化,最后亦是殊途同归罢了,你何必非要为她狡辩?她分明是嫉贤妒能,不想让你更上一层楼罢了。”沈岳静静的站着,神色中带着一丝迷惘。因为夏侯玄的不拘小节,更因为夏侯的相貌问题,沈岳近乎无法当他是长辈,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同侪。“你……当初为什么会走火入魔?”沈岳坐了下来,平心纳气,抵御这里的寒冷。他第一次来没有发现,这边晚上竟然是如此之冷,夏侯玄身边甚至慢慢出现了冰雪,将整个人围起来,而夏侯看起来丝毫没有冷的感觉。他就像是从冰雪里出生的一个人,和这个环境,意外的相衬。“我初时被锁在这里的时候,这里还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夏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那时气火攻心,几位长老为了压制,便把极南之地带来的冰放在了这里,任凭外边的温度如何高,这里却一年四季如同冬天,我那个时候便被冻在冰块中。”说道这里便笑了一下,极为讥讽,“虚道子当年骗我入了他的门下,最后连他也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样一幅下场。虚情假意的说这是为了我好。”眼中闪现恨意,“要什么假惺惺,十七年不得自由,这种好谁领受的起?”说道这里猛地抬起头,眼中浮现怒火,燃烧的整个瞳孔都是红色,“我若说当年我并没有杀害师妹,你是信还是不信?!”沈岳未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夏侯眼中有不甘,有被欺骗,更多的是那种被刺痛的伤心,“那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你,这一定有你的缘故。相处了近半年,他亦是不信,当年之事,若是要他来说,一来夏侯不像是会有心魔,练功走火入魔者,多是因为急于求成,夏侯并不会像是会走捷径的人;二来,怕是他心中都不屑于旁人,心魔由人的负面情绪而放大,如此高傲的人,又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到手上沾满同门之血?“因为,我遭了旁人的设计,陷进了早已设计好的圈套。”这话一出,沈岳心中便有了种预感,自己无意之间,可能知道一个秘密。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写的,觉得有些颠三倒四的……这篇太冷,俺所以把另一篇也开了,最近双开中……求包养啊,这篇不坑依然日更……两篇都日更……求包养啊求收藏,泪流满面谢谢那些亲爱的么么哒的雷和评论,我将你们一个个记在心里,评论是支持一个作者最大的动力,我会努力的。无论文冷或者不冷,都是心血,早安。☆、同归·柒“当年的事,是杜悠一手策划的阴谋。”夏侯玄眯起眼睛,“那时我如你一般全心全意只在铸剑与修习剑术,虚道子虽然人愚昧的很,剑术确实登峰造极,我败在他手下,心服口服,然而在为人手段上,我们皆是败在了杜悠手上。我是许久之后才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什么关键?”“剑谱有问题。”夏侯玄笑的有些凄凉,“我将信任赋予别人,只换得这个结果。技不如人,败便是败了。”“杜悠师妹端的是个好师妹,她教了我许多,其中有一件,便是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那你为什么信任我?”沈岳忽然插了一句。“大约是,我太寂寞了吧。”“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陆维臻听的很是入神。“我想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便推断出来,无非是构思陷害。”谢行止叹了一口气,“我不知应该如何去表述,其实这是一起很容易便看出来的陷害,当年的剑谱是虚道子着杜悠送给夏侯前辈,而将真正的剑谱送与了另一位师兄黄天,铸剑是大事,剑灵当年并不稳定,因为夙月前辈无法控制,夏侯前辈便时常指点,两人均用错了方法,他们的师父当年在纠正两人的时候耗费功力需要休养,杜悠那时因为资质平庸,并不如何受重视,她在饭菜中给各人添加不同的药,夙月中间昏迷,夏侯玄不得已被打断,而他也中了烈性药物,狂性大发,他记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但是被师父控制了xue道,昏了过去,而在这期间,杜悠趁机混了进来,用当年夏侯前辈所用之剑刺中夙月前辈,并亲手杀害了已经虚弱的师父。”“难道没有人发现吗?”陆维臻觉得这事难以置信,因为这所谓的阴谋太过鄙陋。“因为没有人能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在师兄妹中评价一向文弱的杜悠师妹竟然如此狠辣,欺世叛祖,如此残忍。”谢行止眼中带着一丝遗憾,“沈岳前辈当年也未曾料到。”“因为当年另一个参与的人,也被杜悠骗至铸剑台,他的尸体,据闻还在铸剑台旁的万丈悬崖之下。”“在这之后,杜悠装作才来,看到夏侯前辈发狂,跑去找四位长老,长老们过来的时候夏侯玄刚醒,时间掐的正好,夏侯前辈因为药性的缘故发狂,被四位长老打回去,两败俱伤,总算是控制住了夏侯前辈,而四位长老也受了重伤,只得暂时闭关修养,一时门内人才凋零,杜悠被给予重担,奕剑阁因此凋零,而这,都因为一个从三年前就开始的阴谋。而多人受伤殒命,都源于一个人的野心。”“野心,尤其是没有底线的野心,往往是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那天沈岳听到夏侯玄将事情前前后后说完后,久久不能自语。他不能,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阁主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来到奕剑阁十七年,故事听到最后直接起身仓惶离去,起身回礼告别都没有。夏侯玄看着他的身影,眼神玩味。他可以笃定,沈岳会动摇。沈岳无处可去,也无人可以诉说,夏侯玄将这样的话说出来,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动摇了他的内心。对于身边的人,他从未多加以猜测,虽知世间之人,必有好坏之分,却无法相信,一直都严肃恪守规矩的阁主,会是这样一个人。他又来到了铸剑台,半年时间,长明剑和离河剑也快要铸成。又是一个相同的繁星满天的情景,这和他小时候遇见夏侯玄的情景,一模一样。那时候夏侯玄意气风发,剑指江山,像是一只明亮骄傲的凤凰,而现在的他,成为别人的阶下囚,沈岳本来可以告诉自己他是罪有应得,然而今天一番话下来,他不的不动摇。绝世的剑本来是属于他的,他本来也当得起任何世间任何荣耀,当得起巅峰的剑客称谓,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沈岳低声喃喃,对着两柄剑自言自语:“你们说,我该如何?”剑不懂他的意思,剑灵之光从炉中跑了出来,围绕在身旁,沈岳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光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