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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他的话是否算是夸奖,苏禾直起上身靠在沙发上,问:“结果呢?”霍靖宇笑了一下,露出得意的表情,“放心吧。”他耸肩,“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没说话,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苏禾眨了一下眼,别过头看着窗外。霍靖宇双手环在胸前观察着他,过了一会儿仍然不见苏禾开口,于是问:“你这种反映,我可以认为是你后悔了么?”终于,苏禾把视线移回到他脸上,“我很久以前就对梁竟说过,我跟他之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看了他一会儿,霍靖宇没再说什么,拿起酒朝苏禾晃了晃,“我特意拿了酒过来,一起喝一杯吧。”说完站起来去拿杯子,走了几步他突然又问了一句:“你不介意我把这当成一场庆祝吧?”苏禾闭上眼,不回答这个在他看来很无聊的问题。霍靖宇一直在试探他,试探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因为关心,只是单纯的感兴趣,觉得有意思。甚至是一个笑料,一个被男人出场的男人,一个出卖男人的男人。离开的那个已经没有价值,那么只有嘲笑剩下的那个,苏禾知道,从今往后,他得一个人承受一切。霍靖宇拿了两个杯子回来,放到茶几上,开了酒之后,给他们倒上。“酒不算最好,但是已经是那家店里最贵的一瓶了。”把一杯酒推到苏禾面前,他说:“希望你喜欢。”低头看了一眼,苏禾伸手拿起酒杯,声音里没什么感情地说了一句:“让你破费了。”“别这么说--”霍靖宇拿起自己的酒举起来,笑着说:“我们是合作关心--”“不。”苏禾打断他,在霍靖宇疑惑的目光下,喝了一口酒之后说:“我们只是相互利用关系。”霍靖宇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们没有合作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你这是在急着和我撇清关系?”苏禾笑了一下,放下杯子看着霍靖宇说:“不,我是在提醒你,你最好也小心一点。”霍靖宇离开了很久,苏禾一个人站在窗口,四周空旷得让他觉得冷。那一整天,天都是阴的。但是并没有下雨,天黑得早,灯也亮得比平时早,苏禾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霓虹的颜色变了又变,他却总觉得只有灰色。他开始怀念那个两人个挤一张床的时候,愤怒也好,憎恨也罢,那时的他毕竟是有感情的。果然,快乐是需要痛苦来衬托的。拿起酒瓶直接仰起头喝光了大半瓶酒,苏禾整个人靠在玻璃上,看着自己的倒影,觉得他渐渐变了形,像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直到看到雨点打在玻璃上模糊了他的影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湿了眼眶--并不全是因为悲伤,有些人、有些事谁也没办法控制,但是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无论是好是坏,他失去了一段真正的感情。 梁竟,你真是个混蛋。苏禾仰起头,长长一声叹息之后,恢复了以往的眼神和表情。从今天开始,他还是那个苏禾。7171、第七十一章...混乱的报道,陈述着模棱两可的所谓真相,普通人只会当成一场警醒,唏嘘一声之后就不再理会。这种效果,正是某些人想要的。“借刀杀人”的快感远没有自己动手强烈,但是却是能够让人细细体味的。放下早已经过期的报纸,上面的头条是一起雨夜的特大交通事故,苏禾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雨后的天空,像是一场净化,所有污浊气息被冲得一干二净,虽然只是暂时的,却也足够让人欣喜一阵。但是将近几天过去了,没有意料中的疯狂,也没有预料中的兴奋,如此的茫然,让苏禾自己都有些摸不清头脑。唯有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从现在开始,那个男人跟你毫无关系。或许,等到他死的那天,他会重新开始审视他和他和感情。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苏禾闭上眼,像是在一点点的习惯着什么。渐渐的,倦意袭来,这几天晚上他根本睡无法好好入睡,现在的感觉也只是疲倦而不是睡意。他失眠,但是不想用药物来让自己入睡,只有当他完全忘了梁竟才可以。突然一阵铃声响起,苏禾睁开眼,伸手拿过手机一看,下意识皱起眉。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便先怒气冲冲地问了一句:“你在哪里?”苏禾眨了一下眼,随口说了句:“在家。”“在家?哪里是你的家?你有多久没回家了你自己知道么!”电话里,苏父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懒得跟他争什么,苏禾问:“有什么事?”“我问你--”冷静下来之后,苏父压低声音问:“梁家的事,跟你有关么?”苏禾皱眉,嘴上却笑着问:“哪个梁家?”“别跟我装傻!你跟那个梁竟--他出事了,跟你有没有关系!”虽然知道自己或多或少会被怀疑,但是第一个来置疑他的却是自己的父亲,苏禾仍然觉得很讽刺。他很清楚,这时候,他没有把他当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嫌疑犯。可能真的是警察当久了,像是种职业病一样。“出事了?”苏禾扬起嘴角,故意问:“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之后,苏父语气中仍然带着怀疑地问:“真的不管你的事?”“为什么会关我的事?”苏禾恶劣地笑了笑,“我和他连床都上了,怎么舍得让他出事--”“住口!你这个混账!你还有脸说!你--”没等他说完,苏禾先一步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四周马上又安静下来,没有人出声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存在都要忘了。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苏禾在心里笑了笑。一星期之后,苏禾的生活似乎渐渐恢复到了从前,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没有任何不同,除了脸上的伤。伤口自己恢复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显,只是苏禾一直不想去做手术。他的生活不会因为这张脸而受影响,相反,也许更能时刻提醒着他。某天早上洗脸的时候,苏禾发现了卡在水笼头后面的戒指。像是一种“失而复得”,当初他拿下来了,所以戒指才能留在这里,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扔了。拿着戒指,苏禾低着头任由脸上的水缓缓滴下,他觉得这是种“作弄”,人已经不在了,东西却仍然保持着最开始的完美兴泽,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记得的时候,又会有什么让他想起来。把戒指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