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你的宝贝
我想看你的宝贝
郑姨没想到家里居然会同时来这么多跟小姐差不多大的同龄人,更别提这里面还有个小姑娘。 这场景还是她来陆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 早餐肯定是不够的,平时她也只做陆先生跟周月两个人的。 这种情况她也只能重新返工,但她一点没觉得麻烦,连忙把司机捞起来吩咐人抓紧再买点新鲜蔬菜,她要好好给小姐的朋友露一手,庆祝庆祝。 “还麻烦几位少爷、小姐稍作等待,这是昨天自家烘焙的糕点,饿了就先垫垫肚子。早饭马上就好。” 郑姨将摆好盘的糕点端上了茶几,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乔甜。 瞧着像个性子不错的。 也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还跟她说谢谢。 郑姨更喜欢这小姑娘了。 乔甜从进了陆家开始眼神就到处打量,这边摸摸,那边蹭蹭。 “周月,你们家装修真好看。这茶几是金丝楠木吧,太漂亮了,里面好像有极光哎。” “这坐垫,这是什么毛?貂吗,好软哦。” 陆周月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她平时是不看的,这个时间点基本都是些早间新闻。 电视基本都是陆先生跟周女士在看,所以这频道永远都是财经栏目。 此时新闻正在播报,昨夜突爆丑闻,今日开市股票狂跌1.3个点,突破有史以来最低盘价,是股市上的一记重击。这次受到牵连企业分布甚广,各行各业均有涵盖,其中星耀传媒受损最为严重,不仅股市一路飚绿,还将面临天价商业违约金以及法律的制裁。 “这就是封梓宛家吧?” 坐在陆周月身边的靳行之凑过来,咬牙切齿道:“真是活该。” 在新闻上能看到有关身边人的报道是种很奇妙的事情,不过陆周月早就习以为常。 但这样的生活对于席星洲、乔甜来说,就十分陌生了。 席星洲性子稳重说不出来什么感慨的话,乔甜在一旁担忧着说道:“都上新闻了呀,这么严重啊。那周月你们家的生意也会有影响吗?” 陆周月听着新闻,抬手用遥控器关了电视:“不足为惧。” 本来如今陆家也就是一团乱,这种莫须有的牵扯所带来的影响宛如一条蚊子腿。 “那就好,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乔甜说道:“我是不懂商业上的事情啦,但是周月你说什么我都信。” 靳行之瞥了乔甜一眼,冷笑了一声。 席星洲坐在旁侧的沙发上,观察着每个人。 但大多数的目光都落在陆周月身上。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无疑是淡然的。 这是她的资本也是有底气。 那些在旁人眼里了不得的事情,对她而言也只像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这样的陆周月自然是让人挪不开眼的,也是让人高攀不起的。 总有人说寒门出贵子,可事实上那些寒门的贵子所能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这些人的起点罢了。 乔甜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塞的满嘴都是,忽的想起来什么,嘟嘟囔囔地说道:“周月,你能带我参观参观你家吗?” “我想看你的宝贝,就是你专门摆宝贝的房间,我想看那个。” 她是知道陆周月有一间专门存放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珍宝的房间。 在新闻上。 当时陆家破产,所有的资产被清算,这栋别墅也在清算之内,那间“珍宝阁”随着镜头公布于众。 琳琅满目惹得人挪不开眼睛的奇珍异宝,震惊了世人。 有钱是个概念。 而陆家的有钱,超越了所有人的认知。 不等陆周月回话,靳行之就在旁边皱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俩应该没好到私下里会说那间屋子的地步吧。 就连他,也只是知道,但从来没进去过。 这件事情应该是对外保密的。 乔甜头一次来就要去看陆周月的宝贝,这让靳行之不仅怀疑起她的用心。 席星洲就有些迷茫了,这才是正常外人该有的反应。 “这其实是……不能知道的?”乔甜也跟着有点懵。 她还以为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上辈子她们关系不好,所以也只能在新闻上瞥了两眼。 靳行之盯着乔甜,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陆周月也看乔甜,一眼过后就站起身:“你想看就带你看看吧。” “周月……” 靳行之面上有些错愕。 陆周月就已经朝着二楼的地方走去,乔甜反应过来,开心的连蹦带跳跟着往这儿走,席星洲跟靳行之倒是谁也没动,若有所思。 良久,靳行之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也想看看,陆周月到底喜欢什么。 或许,他以后可以为她在房间里多添置几样。 …… 陆周月这个房间无论何时也拉着窗帘,没有一丝光亮。 每件宝贝都有它们保养的方式,长期直射太阳,或许会带来不可逆的损伤。 房间里的灯光被打开的瞬间,那些玻璃展柜里的东西映入眼帘。 乔甜看见的瞬间就被镇住了。 珠光宝气,烨烨生辉。 从宝石、水晶折射出来的光照在雪白的墙面上,印入一道又一道斑斓如同彩虹的光芒。 陆周月从旁打量着乔甜的反应,就像小时候,故意带着人来这间房看她们表现,以她们的贪婪、欲望为乐一样。 乔甜的嘴张开了就没合上,人麻了。 这比从新闻上看到的更为震撼。 她不停的吞咽口水,愣愣转过头问道:“你……你是把博物馆搬到家里来了吗?” 陆周月挑了挑眉,率先走了进去。 这里的地毯都是专门从波斯运送来的,绮丽诡秘的花纹,让这里更像梦幻一般。 靳行之站在门外往这里面的东西,忽然就想到—— 如果这扇门永远不会打开就好了。 是什么呢? 天堑。 银河。 或许,他干一辈子也买不起这里面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自始至终都存在差距,可没想到,差距也能如此巨大。 陆周月停在挂满了首饰的珊瑚面前,看着上面镶嵌的如同拳头一般大的紫色珍珠,回头看向神色各异的席星洲跟靳行之:“你们不进来吗?” 靳行之低头看着铺在表层的地毯。 他们家也有一块儿,很小一块儿。 波斯地毯世界闻名,一平方米就要上万美金。 他们家也只在门口铺设了一小块,而这里偌大的房间铺的满满登登。 他忽然想到陆周月小时候总嫌他脏。 没错的。 如今他连踏进这个房间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脏了这里的东西,哪怕只是本就应该被踩在脚下的地毯。 席星洲倒是随便了,他侧着身从靳行之身边进去,走到了陆周月的身边,跟她一起看着珊瑚上挂着的首饰,这里面的一对金镯格外突兀。 “这镯子是有什么含义吗?” 席星洲弯下腰,问道:“我见你带过。” 在他们zuoai的时候,这对镯子偶尔碰撞在一起,声音也变得yin靡。 陆周月的目光放在了金镯上面,看着里面“淳朴”的花纹,勾了勾唇角:“是个很特别的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