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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他今后大概永远不会再来罢,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告辞了!宫主。”老死不相往来,此生不复相见。“阿道,送……”“不用送了!宫主!”仙鹤童子恨恨道,他艰难地背着身材比他大出数倍的强壮大宝,小小身板被压得直不起身来,身影寂寂寥寥。“阿道,阿睡,今夜我们又得去采一次月桂。”酒幺看着满地狼藉叹了一声。阿睡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温和地出声安慰:“小酒莫要伤心,这些包在我们身上。”阿道看向阿睡的目光有些嫌弃,都过了几百年这厮都没识破她的把戏吗?嫌弃过后他默默拿过扫帚率先打扫起来。没过两天酒幺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素雅的羽毛扇,扇羽匀称光泽极佳。而她那日的光荣事迹不知怎的就传开了,此扇在手,一切仙鹤等有毛的鸟禽皆闻风退散。因着要上缴的分量足足多出一倍,酒幺和阿道阿睡急得手忙脚乱,这些时日几乎没出过蟾宫。这份例哪是完得成的。酒幺心里更是把重宴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遍,若是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定是以为她心有钦慕但求而不得,情感上遭到了巨大的挫折坎坷。月底,她果真没有完成份例。该送去渊溯宫的酒足足差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酒幺被王母请去了瑶池喝茶。——————————————————————————————————————————天边红霓漫延,金光万丈,烟紫色的祥瑞之气缭绕。天明若镜,映射万物。瑶池宫殿中的楼栏无不是精雕细刻,处处玲珑剔透,门头垂花,柱上龙凤翱翔。酒幺站在富丽无比的大殿前,忍不住抖了两抖。虽说这地方经常来,但像她这般的小仙每回过来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与敬畏。这地方的瑰丽浮华几乎每次都要闪瞎她的眼,她的蟾宫比起这里来……但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酒幺昂首挺胸迈步上前。宫门外的玉女见她来了笑吟吟地招呼道:“王母娘娘方才才与九天玄女商榷完桃仙之事,现下应是得闲。宫主且等等,我先去替您通传一声如何?”“等等,桃仙?你是说衡娇?她怎样了。”同为花仙,酒幺怎会不记得温吞的桃子美人。两人交情颇不错,她知道桃子仙老实本分性格极内向,只可惜是个哑巴最后被分得去看守蟠桃园近千年。玉女见她还不知,心下有些讶异。这事整个天宫都快传遍了,她竟然还不知道,看来这人住得远了消息也不灵通:“就是衡娇那包子,不知怎的前些时日被魔界的人掳去了,天庭几次派人去索人都没把人给要回来。”玉女压低了声音靠近她耳边说道。酒幺心里“咯噔”一下,仙子被魔界掳去的几乎都逃不过被糟/蹋蹂/躏的凄惨命运,从不会有善终。衡娇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曾经吃了许多苦……造化竟然这样弄人。见她面色不太好,玉女忙岔开话道:“宫主,我先替你通传去了。”没过多久又出来在门口长声吆吆地通报:“广寒宫宫主酒幺仙子到。”“宫主,请。”听着那悠长回荡的声音酒幺想起自己还差了大半的份例,她的心又开始“咚咚咚”地颤得慌,不会真如阿道所说罚她去露宿南天门吧?!“广寒宫酒幺参见娘娘。”酒幺进殿后头也不敢,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礼。“酒儿来了?到本宫身边来。”那声音都是贵气十足,说罢她似是询问旁边的人,“殿下你可是说的她?”王母的声音从高坐上传来。“嗯。”极淡的声音传来,让人分辨不清情绪。“殿下?”重宴?想起那夜的事酒幺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莫非仙鹤所说的生事之人是他?酒幺思量着,心里惶惶恐恐地踏上金碧梯级,行至王母的金莲坐旁。她偷偷抬了抬眼发现那人正是重宴,见他没有看她,酒幺飞快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母一副雍容富态,保养甚好。着黄金红细云锦广陵衣,头上戴着晨缨之冠。她见酒幺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安慰:“本宫知道你在慌什么,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放心,不会罚你的。”王母一副雍容富态,保养甚好。着黄金红细云锦广陵衣,头上戴着晨缨之冠。她见酒幺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安慰:“本宫知道你在慌什么,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放心,不会罚你的。”重宴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王母身边的酒幺,“本殿还未向宫主道谢。”☆、第50章芙微阿道有如此弄人的遭遇,一路上酒幺不免嗟叹,但回想起那模样又觉有几分好笑,还是小时候赏心悦目一些。陡然,她又意识到自己万不该生出这样不厚道的心思,于是赶忙正色在心中暗暗唾骂了自己几句,阿道已经那样了她不能再落井下石。迤迤然向着渊溯宫而去,忽而酒幺看见一个弱不禁风杨柳纤腰的白衣美人遥遥而来,步步生莲,玉肌冰香,半眯着眼仔细看去那个仙子是她很久未见过的芙微。酒幺见到她一时倒有羞赧之意,毕竟曾找芙微借过玉珏令后她就一直未去馥香宫找她了。能在宫外头看见她酒幺是有些惊奇,据说芙微很早之前经过一场变故后就鲜少出门,整日门扉紧闭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自那之后人亦变得有些病态,大多时候忧忧愁愁,秀眉紧缩。芙微在天庭活的年岁十分久,比衡娇还有阿道阿睡他们都还年长许多。天庭中有秘闻道她出生不干净,但怎么不干净法却没人知道。但到底只是个不受待见的人,没有谁关心那些早已埋进尘的秘密。既然碰上了,酒幺不免是要上前打招呼,若那次不是有重宴替她兜着,芙微定会被她牵连。虽然芙微不知其中凶险,但自己终究是瞒了她。如此一想,酒幺更是生有愧疚。走近之后不待酒幺开口芙微便掩嘴吃吃笑了:“看宫主的米分面桃腮,含羞情切切的模样我心就知你是要去寻殿下。”她二人的事天庭中早已传遍,就算她整日锁着小院都零零散散地晓得个大概。芙微言语半嗔半怨似真似假,酒幺没料到她会这样直白,反拿捏不准她的意思。遂笑道:“jiejie可是在怨我许久未去看你?前些日子我宫中......”“拿你说笑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