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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仙草、续命丹......总有一种会有办法的。“还,天庭出了这样大的事。娘娘定会派人查清楚,宫主放宽心,还请回吧。”玉女虽曾经有些小嫉妒酒幺能和重宴在一起,甚至还在她身后散了不少花边新闻,但一事归一事。小打小闹无伤大雅,这毕竟是关乎性命,她看见酒幺苍凉的模样也心有不忍,于是出言安慰。酒幺接过灵芝仙草,“谢谢你”她嗓子中艰难地挤出几个谢字。漫天红霞如画,玉女静静看着她愈来愈远的背影,明明那样纤弱却挺得笔直。——————————————————————————————————————————阿睡房间所有东西都被清理了一遍,除了他自己的一个百宝箱和两本才替酒幺领的话本房中只有一盏蓄冰水。酒幺拿起那巴掌大的小鼎,里面几枚晶莹剔透的冰片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融化,幽幽凉气顺着她的手直直漫到心头,冰片中淡蓝的扶窈花碎瓣颜色鲜艳,这香味极淡却煞是清冽醒神。这东西她记得是蜀岚给他的,当日阿睡欢欢喜喜地从渊溯宫回来手头就抱着这个。想来是他喜欢之物。打开百宝箱上的小锁里头装满木偶、皮影小童子喜欢的东西。“阿睡说你望他能懂事些,所以才将这个箱子锁起来。”阿道进门来看见酒幺坐在阿睡床前看着他那些小东西忍不住道。直到手中的木偶沾上湿意酒幺才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手上是满是泪意。两日以来她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直到看见这些东西。还有那一列列码的整整齐齐的话本,都是阿睡替她收捡的,他比谁都清楚每一集放置的位置。回过头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阿睡,酒幺缓缓闭上眼睛,天庭中谁都没有方法使一个没有魂魄的人醒过来,可是她不相信,也不会相信。阿睡性格脾气好,从未与人结过仇,怎么无缘无故被人毁了魂魄?天庭中有不可能有其他人无声无息地来,那么这一方宫廷中,是谁要害他?那一日在她昏迷前,酒幺一直记得裙角那只振翅蹁跹的秋蝶。她为什么会在阿睡房中,那个女子又是谁?仅仅攥着手中的木偶,酒幺指尖泛白。什么样的人心肠歹毒至此,对阿睡施这样腌臜的术法。·战场的天是弥漫着灰黄的,被海水压得极低,低得喘不过气。号角再次响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风声咧咧放眼望去满目尽是萧条。青魇一身戎装,站在后方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一片耳畔都似乎听不见任何金石刀剑之音,她只看见为首的那人一身银色戎装战甲,气宇轩昂宛若九天战神。血水浸湿脚下的荒海黄沙,天昏地暗又如何,她眼中只要能看见他就好。自从他来了,蛟龙一族在短短时日便遭受重创,东海局势也缓和许多。往后一段时间他们是不可能再度进犯龙宫。只是蛟龙生性凶猛残/暴术法高强,加之其蓄意已久。经此一役龙族本为数不多的族人也死伤又大半。黄沙海中,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东海,龙宫。“此次龙族大难,多谢殿下出手援助护我族人,青魇无以为报.....”“帝姬不必多礼,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一身戎装铁甲,少了几分儒雅却更添君临天下王者气势,棱角分明线条,目光深邃锐利,不自觉得给人压迫感。他既是这天下的王者。青魇与他少时就相识,她知道他既有焚琴煮鹤的公子气也有貂裘换酒的少年狂,却从未见过他率兵而前的模样。思及此青魇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殿下,青魇......”“竹岭仙君差人来说蟾宫出事了。”青魇话正要出口,游潇亭外忽地闯入一个小将打断道。青魇眉宇轻皱,正欲呵斥来人无礼擅闯却被重宴制止,“小酒怎么了?”“不是宫主,是蟾宫的小仙童阿睡,阿睡他被人施了摄魂术。昨夜被发现已经......”天庭中这样狠辣的术法一贯是禁行的,出了这样的事天庭中必须要严查,趁此好好整顿一番也好。重宴是知道阿睡与酒幺的关系,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如今战事已停,因挂心酒幺,重宴便欲即刻回天庭。“殿下!”青魇在一旁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不敢置信地出声道。重宴没和她解释,略一示意转身就朝着龙宫正殿走去打算向龙王辞行。“你答应过我父王要多留几日的!”青魇一时情急上前拦到,在看见重宴的目光后手渐渐垂下,“那不过是一个酿酒的花仙,殿下何须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仓促离开?”不提倒还忘了,曾经她倒是在酒幺酿的酒里扔过苦海花。嘴角微微挑起,重宴似笑非笑地看着青魇,面上的神情叫人捉摸不透。那眸子璨若星辰,深邃而漂亮,可眼神看得人心里虚得很,青魇微微垂着头,耳畔听得的话语语调平静可听到耳中却犹如平地惊雷。“她将是我的妃怎么会是不相干之人?这些不过都是本殿的家事,让帝姬见笑了。”☆、第32章回忆【含阿睡番外·命数】阿道日日都守在阿睡身边,寸步不离。一直聪明睿智的阿道在这一刻方寸全失,他知天文地理,知四方奇闻怪志。唯独不知如何让阿睡醒来。他是陪了他一千多年的弟弟。阿道曾经从未觉得冷清,直至此时,他开始觉得这座宫殿是这样荒凉,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一丝生气。或许这天庭中的人只有他和酒幺一昧固执地坚持着阿睡没有离开。阿睡房中的东西都被天庭中派来的人细细检查过了并未有任何可疑之物,他的身上也并未留下任何伤痕,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破绽疏漏。酒幺闭目躺在床上,指尖一直在空中不断勾勒着。那只蝴蝶的模样,细细想来竟觉得有几分眼熟。正入神,颊上传来一丝熟悉的温度。“重宴?!”那熟悉的温度与气息使她立即就辨认出了来人,他不是在东海么,酒幺没想到他能这样快就回来。睁开眼,正是她想念许久的那个人。伸手握住那只摩挲着自己脸颊的大手,甚至负气地想今后再也不要他离开自己。许是回来得匆忙重宴身上仍是一身戎装银甲,风尘仆仆却掩盖不了万千威仪,如威如岳,如咫尺的主宰神明。“重宴......”他离开不过一月,酒幺却觉得过去了许久,再见之时竟绝隔了千秋。目光闪烁,心中百味陈杂。将脸伏在他冰冷的甲胄上,她一时却不知话该从何出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