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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博思逼着自己听课不去想别的,有时候逼到觉得胃都在抽搐。班里其他人不知道徐博思家里的事,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伤感,不然,别人安慰你吧,那是浪费别人的时间,别人不安慰你吧,显得别人太冷血。徐博思宁愿自己憋着扛着,有时候会一个人在厕所里咬着手腕偷偷地哭,晚上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空气眼泪顺着脸流进头发里……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海亦风又往徐博思的卡里打了不少钱,他只会用物质安慰别人。可是海亦风再让徐博思和海亦风一起回去的时候,徐博思说,“我们是不是该分开了?”海亦风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博思,“你说什么?”徐博思说,“我妈走了,我不要你的钱了,我不想被你养着了。”海亦风不只是气了,还很难受,“不行,离开我?你想都别想!”徐博思说,“海亦风,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海亦风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大声吼徐博思,“做梦呢吧你!老子凭什么?”徐博思说,“那你就放开我啊,你不是最喜欢别人上赶着倒贴你吗?我都不愿意搭理你了,你还死乞白赖地留着我干什么?”海亦风说,“我告诉你徐博思,别拿你那点小聪明刺激我!我不把你踢走,你就别想从我跟前爬开!你不是要走吗?到我那儿看点东西再想想你走不走得了!”回到海亦风那里,海亦风把和徐博思的性.爱.视频放出来,“看看,徐博思,你叫得多好听,想让路大明还有学校那些女生都看看吗?”徐博思发疯一样地把电视砸到地上,“不要放了,你这个人渣!”海亦风坐在沙发里冷笑,“我说过,只有我把你踢开的份。”徐博思虚脱一样跪坐在地上,垂着头。最终安逸还是妥协了,哑着嗓子问,“你要多长时间?”海亦风说,“这不一定,等我烦了自然就放了你。”徐博思瘫在地上,过了半个小时,打起精神,站起来,去洗了洗澡,把客厅的电视机碎片收拾了一下。人的求生欲是无穷的,徐博思是理科生,他要好好活着,他觉得过去这段灰暗的时光,光明就在不远的前方。那就这样吧。那就等待海亦风厌倦了吧,到了那时候徐博思就可以和海亦风老死不相往来。海亦风失眠了,徐博思的那句,“海亦风,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回荡。我是不是喜欢上徐博思了?也许吧,或许海亦风真的对徐博思有不同寻常的感觉。那么徐博思呢?一有机会马上就要和海亦风分开,徐博思恐怕一点也不喜欢海亦风。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海亦风在死乞白赖地挽留他?不不不!他海亦风才不会死乞白赖地挽留别人!他不喜欢徐博思,留他只是因为还没玩儿够!海亦风一直这样想,好像这样就不会吃亏,也不会那么卑微。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徐博思很早起来做早饭,他们俩一起上学。要放假了,班里叽叽喳喳讨论放假去哪儿玩儿什么的,海亦风也兴致勃勃地问徐博思,“放假想去哪儿?”徐博思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不想搭理海亦风,随口说,“不知道。”海亦风盘算了很多,他可以带徐博思去海边,徐博思一定会躺在躺椅上像猫一样眯着眼睛,可以带去爬山,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到徐博思的脸上的时候一定非常漂亮……路大明也来找徐博思了,“徐小太爷,放假我要回老家,我奶奶还记得你嘞,你跟我一起去那儿玩儿一个暑假吧,那儿的鱼可多了!”徐博思笑着说,“好!”路大明隔着窗户往教室里面望了一眼,海亦风正在看着他们俩,路大明又不放心地问,“是真的吧!我们俩在一块儿玩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别最后放我鸽子啊!别人家海大少一招呼你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徐博思笑着拍了路大明的肩膀一下,“瞧你说得委屈的,把我说得跟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似的。”路大明说,“可不嘛!只求您别把我这糟糠之妻忘了就成。”徐博思装模作样地把路大明揽到怀里,摸着路大明的头说,“放心吧,乖媳妇儿!”教室里面的海亦风看见这个心里特别不爽,但是没敢出去说什么做什么,自从上次徐博思跟他挑明要分开以后他有点怕徐博思。等徐博思回来以后,海亦风故作轻松地说,“现在腐.女.那么多,你在教室外面就那么随便开玩笑,不怕被别人瞎意yin啊,你不是说还要保名声将来找女朋友的吗?”徐博思敷衍说,“那下次注意。”放假第一天晚上,海亦风兴奋地收拾东西,“这次暑假我带你去法国玩儿吧!我老姨在那儿,我妈走得早,我老姨又没儿女,对我跟亲生的一样……”徐博思正在低着头给他的破吉他调音,“不去。”海亦风停下来,“为什么?”徐博思说,“不想去。”海亦风不得不去,一方面他老姨对他真好,另一方面这是他爸强制要求的。海亦风只好搜肠刮肚地找词儿夸那儿多么多么好,说了将近一个小时,舌头都快说卷了,期间徐博思不抬头不打断,只顾认真的修理路大明的mp3。等到海亦风不说了,只安静地等待徐博思回应的时候。徐博思抬起头,“说完了吗?”海亦风笑着说,“嗯。多好的地方啊,去吧!”徐博思说,“不去。”海亦风火了,“你特么什么意思啊!就算你不想去,你也没必要摆个这cao形作贱我吧!”徐博思说,“我心情不好,我想静静。”海亦风想到徐博思他妈,也就没火了,到徐博思跟前坐下,“那你就好好静静,该吃饭吃饭,别亏待自己,钱不够了跟我说。”海亦风瞧着徐博思好像瘦了,抬起手想摸摸徐博思的脖子,还没落下去,徐博思猛得站起来,躲开了海亦风的手,“我去瞧瞧外面那盆吊兰,好像该浇水了。”海亦风的手有些寂寞地悬在空中许久,最后无奈地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在公交车上,路大明一个劲儿地傻笑。徐博思都被路大明笑得头皮发麻了,“大明,你没事儿吧?”路大明说,“没事儿,我就是高兴。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从早到晚黏在一块儿玩儿了,我高兴。”徐博思笑着摸着路大明的头说,“大明,哥哥早晚有离开你的一天,要学会自立啊。”路大明拨拉开徐博思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