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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马匹一样。”歇息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随即便要起身。除了如玉胯/下这匹汗血马,余人骑的全是纯血的阿拉伯马,马光油亮,体腱而步快,等到天黑的时候,恰恰就到了一线天。完颜冠云一声长哨,一线天两侧密密麻麻的伏兵立刻从绿树葱掩的山林中直起身来挥手。如玉勒停马,回头问道:“你要在此伏杀张君?”“就像当初你们伏杀赵钰一样,多完美的地方?美人乡,英雄冢,不止张君,张家父子今夜全得葬身于此。”完颜冠云带着如玉驱马上了山坡,于无风的夏夜中回头,笑问如玉:“你猜他们多久能赶到?”*张君和张登父子皆在勤政殿外,例行的早晚问安,汇报公事。姜映玺曾是赵宣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他最信任的人,随着她的背叛,他做为一个皇帝,关闭整座大殿,勤政二字,简直成了笑话。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耕耘的如何,总之能用的虎狼之药成车送进去,一个儿子而已,简直要将他急疯了。张仕跪在地上,闭眼道:“二哥,对不起!”他是留下来守家的人,府中两个少奶奶出门这样大的事情,只派了几个不顶事的府兵,还叫人全部屠杀于半道,而回来的蔡香晚与丫丫等人,更是一问三不知。张君脸色惨白:“你通知兄弟们多久在宫外集合?”张仕道:“一个时辰。”张君转身便走,张登随即跟上,问道:“你要去何处?”“父亲,你去宫中水牢,放虎哥出来。老四,你到宫门外,与兄弟几个接头,告诉他们我很快出来。”他吩咐完,招过一行跟随的禁军侍卫,两条飞毛腿拔开,直奔延福宫。*姜后新生那小公主,也不知是怎么了,整日的哭,换了多少个乳母都不行,瘦的像只小猫儿一样,此时还在襁褓中哼哼叽叽。姜后心急上火中了暑,正闭着眼睛在往鬓角研着清凉油,忽听哗啦一声,睁开眼刚要发火,便见永乐府那清眉俊眼的二公子剑锋冷光,正抵着她的眉心。她勾唇一笑,斜扫了殿内一眼道:“诸位可都瞧见了,永乐郡王的儿子起兵要谋反,剑都指到本宫头上来了,今儿回去,你们可得一人书上几大本呈给皇上,叫他知道永乐府诸人的狼子野心。”皇上闭殿不出,她虽失了宠,皇后的威严还在,明知赵如玉被抢之后,张君第一个要和自己过不去,宫中引不进男丁来,便叫安九月请了几十个胖壮的花剌女护卫在此守卫,同时还请了十几个谏官,就是要他们在旁观看,回去好大书特书。忽而殿后哗啦啦一阵响,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花剌胖婢被扔了出来,个个儿都是胸膛中剑,口吐鲜血。姜后不期安九月所吹嘘的,一个能抵十个大历侍卫的胖婢们竟如此不管用,这时才吓的站起来,连连往后退着,退一步,便见一个谏官被扔出来,再退一步,又是一个。她转身四顾,延福宫中除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宫婢,竟全都被张君所带的禁军侍卫们给干掉了。“安九月带走了你儿子,你敢杀本宫,安九月就会掐死你儿子。”姜映玺退到绘着百花争艳的缂丝屏风前,终于无处可退,咬牙切齿说道。张君挥退了禁军侍卫们,右手拢起就是一拳,姜映玺虽即可吐鲜血。他凑近她耳畔道:“难道安九月没告诉你,那小兔崽子姓赵?”“你?”姜映玺不可置信:“你明明那么爱那孩子!”爱到三更半夜还要打马回府,爱到在赵如玉面前说的那番话传到宫里时,连她都为之动容,竟然,这男人皆是装的。张君摇着腕子道:“你肯定没见过那孩子,否则你就不敢如此笃定的他是我的种儿,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安九月手上。”他左拳再出,又是一拳,问道:“赵如玉是叫谁带走的?此时说出来,我会把你送到宣德楼上,或者你还能看到你父亲姜顺带着十万花剌兵围城的那一刻,否则,我就让你死在这里。”姜映玺两边脸颊迅速肿起,口吐鲜血,与当初在东宫穿着大袖坐在极目亭中时的端庄,判若两人。她声嘶力竭:“等十万花剌兵围城,本宫定要教教你们永乐府的男人们如何做人!”张君又是一拳,直接捣在她眼窝上:“我出拳只用三分力,若你再不肯说,我便如此一拳拳打死你,让你给赵如玉陪葬……”“是完颜冠云,他带着她往夏州方向而去。”姜映玺在张君拳逼另一只眼睛时即刻喊道。张君生生止了拳,怔得一怔问道:“姜世恩接手夏州门户之后,居然放了金兵入历?”他收了拳道:“若不是你这个蠢女人,永国府便是再多一倍的男人,也永远爬不到赵宣那个位置上去!”*疾步出了延福宫,恰恰张登带着蓬头垢在还穿着牢服的张虎自水牢出来。张君站在延福宫门上,禁军侍卫自他两侧鱼贯而入,随即将大门紧闭。他道:“父亲,虎哥,如今你们有了最好的机会,但也是最难把握的机会。这个机会是拿我的妻子,和我儿子的安危换来的,无论任何情况下,以如玉和初一的性命为优先考虑,否则,一切都将是镜花水月,所有人必须听我安排。现在,我将禁军侍卫的管辖权交予虎哥,派曾禁辅助你,那怕果真十万花剌大军围城,你也要带他们守住宫城。”张虎接过侍卫长腰牌,身后齐齐两列禁军侍卫已经集结完毕。整整齐齐的两列侍卫,笔直如柏停在延福宫外的大广场上,看着他们向来冷漠阴郁的侍卫长,御前学士承旨拖着把佩刀一步步走了过来。整整两年时间,他与这些侍卫们同起同居,他要掌握这支只有皇帝才能调遣的军队,要训练他们能以一挡十,让他们忠心于自己,就得熟悉他们的祖宗八代。为此,他几乎一年不曾回过家,疏忽了妻子,让她渐渐离心,若不为有了儿子,好容易有的家也要支离破碎。付出的那些辛劳和汗血不会白白浪费,终于等来了今天。他抽过张登佩刀,走到副侍卫长胡骏面前,随即抽力将他一刀捅了,喝道:“胡骏与宰相姜顺勾结花剌人意图谋反,本侍卫长在此诛之。从此刻起,所有人必得听命于夏州统兵张虎,共同对抗花剌叛军围城,定要誓死保卫皇宫,保卫住皇上!”“属下听令,誓死保卫皇上!”众侍卫声如雷动,齐齐屈半膝下跪。张虎虽是永国府的兄弟,几年边关生涯煅出他一身的腱子rou来,完全是个西北汉子的模样,他接过张君手中佩刀,拍拍张君那薄而瘦的肩,算是接过了禁军侍卫的指挥权。一路疾步出宫,张君道:“父亲,姜顺放了金兵入关,若我推算的不差,今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