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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抱着瑟瑟发抖的夏安浅,“安浅,安浅,怎么了?”夏安浅缩在他的怀里,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有妖怪!姐夫,有妖怪要吃我的心!”在旁人眼里,她似乎是被吓坏了。她本来也不算娇小,可是那样依偎在年轻英俊的将军怀里,却显得那样柔弱。好似那个保护和被保护的姿态,是那么理所当然。佩蓉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夏安浅靠在王生的怀里,一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姐夫,有妖怪。那是小唯,小唯是妖怪,她还将身上的皮脱了下来。”她说着说着,忽然又变得歇斯底里,额头上都渗着细汗。王生抱着在他怀里发颤的夏安浅,“安浅,镇定一点。”然后夏安浅觉得接下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戏了,干脆直接装死,在王生怀里晕了过去。闻声而来的黑无常和劲风看着此情此景,默默无语。而佩蓉则是呆呆地立在门边,看着王生似乎是抱着什么珍惜宝贝一样将夏安浅抱了起来。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深夜,黑无常出现在夏安浅的房中,“别装了,玩得可高兴啊,安浅姑娘?”夏安浅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带着几分不满看向黑无常:“大人,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闯进姑娘家的闺房很于礼不合?”她还衣衫不整的呢!黑无常瞥了她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哦,那你今个儿那样往王生怀里钻,就于礼很合?”说起那个,夏安浅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她笑弯了眼,跟黑无常说道:“一招致命,我修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差,对不对?”黑无常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他是真心觉得夏安浅在人间里待着,好似越活越回去了。她如今看着,就像是个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希望得到大人夸奖的小孩儿。黑无常泼她冷水,“那只狐妖也并不是那么弱,只是你带着障目珠,一副柔脆凡人的模样,她毫无防备才会这么让你一招毙命了而已。”夏安浅忍不住瞪了黑无常一眼,哪有人这样的?!黑无常望着她那充满生气的眼睛,笑了笑,没忍住伸手去摩挲了一下她散落的头发,“嗯,我们安浅,确实没那么弱。”夏安浅愣住了,她眨了眨眼,总觉得刚才黑无常的举动很奇怪,那种感觉,像是从她的发丝传到了她的内心一样,有些燥热。黑无常见她一副舌头被夜猫叼走了的模样,扬了杨眉,说:“妖也收了,是不是该走了?”他以为夏安浅会点头说好,谁知夏安浅下巴一扬,说:“不行,还不能走!”还不能走?黑无常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作者有话要说: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第75章画皮(九)夏安浅看着黑无常脸都黑了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新鲜,睁着眼睛看他。鬼使大人黑脸对她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可黑无常这人,平时很容易带点不正经,很少动真格。夏安浅见过他动真格的时候,但是很少见到他为这样的小事黑脸。夏安浅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黑无常皱了皱眉,然后甩开。夏安浅看着空空的手,伸出手去再扯,黑无常再甩。你来我往,两个都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人了,此刻竟像是小孩子一般。最后,是黑无常没绷住脸,笑骂:“安浅,你姓赖啊。”夏安浅见他笑了,也笑了起来,“我才不姓赖呢。”这个招数,还是跟安风学来的,每次安风惹她生气的时候,安风都是这样扯着她的衣袖,晃啊晃啊,摇啊摇的。夏安浅觉得自己学不来像是安风那样晃啊晃,摇啊摇,但是扯一扯这个还是可以的,反正别人又看不见。黑无常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真要做戏的时候,倒是挺入戏的。还吓晕了,醒了之后还没恢复,弄得佩蓉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派了贴身的大丫鬟亲自看护。他刚才进门的时候顺手捏了个手诀,让人睡觉去了。夏安浅:“我要留下来是有原因的。”黑无常望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夏安浅看他神色已经彻底松动,就将和小唯对峙时,小唯说的话全部都告诉黑无常。“小唯已经死了,可是那只蜥蜴精不知道,他肯定还在杀人取人心。小唯说人心要新鲜,所以那只蜥蜴精不可能一次杀几个人。今天小唯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她应该是还没去拿蜥蜴精给她的人心。”“你想收了蜥蜴精再走?”夏安浅点头,“不然将军府的人得多危险啊。”还有佩蓉,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佩蓉来说可能还有些突然,她和王生两人一起离开了院子,夏安浅想知道他们在哪儿,又在做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做总觉得很不上道。人也不能仗着自己有能力,就随意去偷窥别人。当然,非常时候非常手段这种例外。黑无常瞥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说道:“不错啊,安浅姑娘如今出息大发了,一两只小妖全然不放在眼里。”夏安浅听到这话,真想朝他翻眼。想了想,还是没那样做,觉得没形象。虽然她更没形象的时候也被黑无常看过,但是能讲究点形象的时候,还是讲究一点比较好。“说起来我也是很惆怅的,我本以为小唯是很厉害的大妖怪,处处小心,谁知后来一整,发现是自己小题大做。”那滋味,就别提了。就好像是你为了做某一件事情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大展身手,谁知道一看,那件事情不过是小意思,准备的几乎全部都用不上。虽然说我强敌弱也是好事,可对比太悬殊,多少心里会有些失落。黑无常:“那是,咱们安浅姑娘如今法术有成,对付狐妖蜥蜴精这样的小妖,可是全方位的碾压。”夏安浅:“……”黑无常说的是好话,可她怎么听着,有点在损她?她默了默,躺了下去,说:“我要睡觉了。”黑无常却说:“有什么好睡的?你从装晕到现在都不知道睡了多久,走,带你去个好地方。”夏安浅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明明白白地表示“我真的要睡了,你跪安吧”的意思。可黑无常却不吃她这一套,拿来黑色滚白毛的披风将她卷了起来,抱在怀里。夏安浅瞪他:“我要喊非礼了!”黑无常:“嗯,你喊。”夏安浅被他一副无赖痞子样一噎,气不打一处来。黑无常只觉得抱着她的双臂一阵刺骨的寒意传来,低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