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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就算他说了,会有人在意吗……他害怕凤离不仅不会在意,还会用那种望着肮脏的老鼠般厌恶的眼神,冷冷嘲讽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所以他不说。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忍耐……凤离心里猛然一紧,几步走过去将男人捞了起来,皱着眉检查他的身体。好在男人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并没有呛水,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却因为方才挤压的动作,此刻非常不安稳,频繁地用脚踢着男人,似乎是在抗议。男人束起的黑发因为水的冲击已经散落开來,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削瘦的側脸,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水珠,看上去脆弱又性感。他感到很疲惫,疲惫到不想开口说话,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失神地躺在凤离怀里,望着上方的雕龙盘凤的顶棚,不知在想些什么。第一百零五章为男人感到不值其实风什么都没有想。当一个人累到极致的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想什么有的没的。更何况肚子里孩子不安稳的躁动,令他感到有些难受,自从孩子八个月后,胎动便频繁了许多,有时候半夜抽筋盗汗,疼得生生醒过来,也是常有的事情。凤暗自平稳着紊乱的呼吸,努力不让凤离看出什么异常,只是他灰白的面色,还是让凤离看出了端倪。“你哪里不舒服?”凤离见风面色惨白的模样,有些紧张地问道。“……腹部……有些疼……”风原本想着忍忍便过去了,可是腹部的躁动越发强烈,渐渐得,己经发展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凤离闻言立即拧起了眉,没有再说一句话,抱着男人走出了月池。月池大殿本就是凤阁的偏殿,他直接抱着男人从内里相连的小门回到了凤阁。将男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从衣柜里随便找出一套衣物,快速穿好便出了门,命令下人去寻太医。男人沾床便昏睡了过去,等到太医到了都没有醒过來,只是在梦中也极不安稳,浓密的剑眉始终攥着,仿佛在强忍着病楚。“你快給他看看,怎么回事。”凤离面色凝重地望着床上的男人,对旁边背着药箱的季尤天说道。“是,王爷,下官这就为王妃诊治。”季尤天心中暗暗嘀咕着,这王妃身子本就不好,逍遥王还不好好将他养着,看着面色,显然又是动了胎气。他将手搭上男人放在被子外的右手,凝神诊断了片刻,果真验证了他方才的想法。而且还不只动了胎气那么简单。看这脉象,竟是用了春华散,又吹了冷风,此刻男人更是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春华散属于春.药中的一种,药性虽然不是很烈,但是用在有孕之人身上,未免欠妥善。季尤天心中暗骂凤离人渣,如今他的王妃已经怀孕八月有余,他还不收敛些,为了闺房乐趣,自己舒服,竟然在他身上用春.药。季尤天看着男人苍白的脸,为他感到不值。要知道溫落怀孕的时候,稍微走快些他都会担心得不行,马上上去制止,这逍遥王却这般对待他的王妃。其实这次凤离当真冤枉,这些天他虽然一直会和男人行房,但是动作很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到他。“如何?”风凤离见季尤天面色不善的模样,急躁地问道。明明知道男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凤离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就在方才,凤离出去令人传太医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來过,传了皇帝的口谕,让他进宫商议凤国和白泽签定友好契约的事情。可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凤离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放着他离开。他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的孩子会有危险。凤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他此刻该想的,不应该是孩子掉了更好吗?然而一直以来他观察到的,男人对这个孩子的在意程度,令他无法出现那样残忍的想法。第一百零六章最后一眼凤离发觉,风木讷隨忍的性子中,藏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自从男人恢复神智后,任何时候都没有求过他。唯有他将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时候,另人才会苍白着脸,求他慢一点。因为这个孩子。有一次,他亲眼见到男人坐在院子里的那颗柳树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腹部,面上露出的柔和是他从没见过的……“回王爷,王妃动了胎气,又染了风寒,此刻更是发起了高烧,情况不容乐现,但是暂时不会危及生命和孩子。“王妃这般身体状况,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请王爷还是稍微克制一些。暂时不要再行房了,王妃已经怀孕八月有余,若是有个好歹,怕是要一尸两命。”季尤天虽然心里不满,但面上却十分恭敬,极有耐心地劝说着。至于春.药的事情,他没敢说。这属于凤离的房中密事,若是他将此事提出來,万一凤离迁怒于他,便得不偿失了。他死不要紧,却不能狠心丢下溫落和宝宝在这世上。“本王知道了。”凤离听说不能行房,微微有些不悦,这样他岂不是有好几个月要当柳下惠了?随即,他又关心起男人的身体,将关乎自己‘性福’这件事情暂时忘在脑后。“你快帮他医治。”今日王府的小猗來找他的时候,季尤天便猜到定是王妃又身子不适了,所以他特意将自己制作的特效安胎药带了来,这药的制作方法还是李青没有成为皇后之前传授他的。季尤天从随身带来的木箱中取出两个玉制的药瓶。白色玉瓶中装的是安胎药,碧色玉瓶中装的是退烧药。季尤天分别从玉瓶中倒出两粒药,正想分开男人的唇部放进去,却被凤离一把拉住,制止了。“我来。他这样咽不下去。”凤离淡淡说了一声,接过他手上的药,直接放进自己口中,等药化开后,弯下身口对口渡给了床上的男人。那药似乎非常有效,没一会儿男人便安稳下来,拧紧的眉宇渐渐舒展,沉沉地睡了过去。“等王妃退了烧后,醒过来便没事了。不过他身子虚弱,需要静养。”“恩。”“这是安胎药和治疗风寒的药,一日一粒,还望王爷每日督促王妃用药。季尤天又从箱子内拿出一个黄色的瓶子,与白玉瓶一同递给了凤离。整理好药箱后,季尤天便离开了。凤离顺着床沿坐下,线条完美的唇部紧抿着,目光复杂地望着床上的男人。男人和他记忆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