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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是流浪狗,也许是有人买来了,看到眼角有问题,以为是什么怪病,就把它抛弃了。”邵声双手固定住小狗的头颈,“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土狗。虽然不值钱,也是一条命啊。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喂它吃东西了么?”莫靖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小狗突出的眼睑上,随口问着。她低着头,前额几乎蹭到邵声胸口,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上方,垂下眼,就看到女生浓密的头发,盘了个小圆髻,白皙的后颈上散落了几缕碎发。邵声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好啦,其实也没那么难嘛。”莫靖言把药膏拍回到邵声手中,“是方拓师弟太笨手笨脚了。”“手指大,力气大。”方拓笑着,“干不了细活儿。”“给狗狗取名字了么?”莫靖言蹲下来,逗着四处撒欢儿的小狗。“没。”邵声摇头,“不打算取名字。取了名字就像是自己家养的狗,有了一份联系,以后就不能不管了。”“没想到师兄是心思这么细腻的人,还挺文艺。”莫靖言笑着捉住小狗的前爪,“难道真不管了?”“改天吧,要是好不了,我带它去农大的宠物医院。”莫靖言举手,“我也要去!”邵声看了看她,“你算啦。还是让方拓去吧。你和我去,我好意思让你抱着一堆东西和小狗么?”“哈,刚才上眼药的时候怎么想到我了呢?”“对啊。”邵声似笑非笑,“这叫物尽其用。”说笑之间,邵声又订了几条线,莫靖言和方拓轮流完成。方拓的经验稍逊一筹,但臂力十足;莫靖言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训练,胳膊和手指的耐力大大下降,但思路和感觉仍在,更倚重于平衡和脚法。两个人风格不同,完成路线的方式也大相径庭。方拓对莫靖言的轻盈和柔韧大为佩服,看到她上高脚,忍不住连声赞叹道:“莫莫姐你的脚怎么能抬得那么高?之后居然还能发力?你练瑜伽还是学跳舞啊?”“从小一直在跳舞。”“那我肯定比不了了。”方拓叹气,“你看,我和钢筋似的。”“去跑步,把身体跑热了,一样可以压下去。坚持一段时间肯定有效。”莫靖言信心十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男生从高中才开始练民族舞,一样压下去啦。”“不用那么软,差不多就成。”邵声摆摆手,“没事儿这样压压就好。”他坐在垫子上,双腿收回,脚心相抵,双手压着膝盖向两侧使力。“有人帮忙最好!”莫靖言兴冲冲跑上去,站在邵声身后,双手按在他背上。他警惕地回头,“你要干吗!”“教你怎么压筋啊。”她笑嘻嘻探头,“放松,放松就好。”“用不着。”邵声侧了侧身,轻轻将她的手拂开。“让师姐示范一下,我也学学。”方拓煽风点火。小狗也在旁边不停地叫着。邵声颇不情愿地坐在垫子上,听莫靖言解释着,“呐,站在对方身后,小腿要贴在他的腰上,千万不要直接用力推后背,否则会给腰椎很大的力,这样不好。”说着她将手轻轻按在邵声膝盖上,“两手分别按住两膝,向下压。师兄,你吐气的时候,胸口尽量向地面贴,可以吧?方拓,你还可以去前面,抓着他的手向前抻。”“你俩要把我五马分尸啊。”邵声咬牙切齿。以前练习田径和攀岩时,他也常常和队友一同拉伸,还有心情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而此时身后站着莫靖言,她纤细的小腿贴在他后背上,双手紧紧压在他膝头,还浑然不觉地向方拓解释着。“可以了可以了。”邵声有些心跳加速,粗声道,“你赶紧起来吧。”莫靖言笑道:“师兄,就是到了极限,再坚持一下才有进步!”“我觉得可以了。”方拓怯怯地说,“师父已经面部扭曲了……”莫靖言这才闪身站到一旁,邵声仰天躺倒,长吁一口气。方拓跃跃欲试,“我也要压腿!是不是天天练习真的就能像师姐那么厉害?”“肯定比你现在强多了。”莫靖言招招手,“过来吧。”“去去,我来。”邵声起身,将方拓按在垫子上坐好,“我也得按按别人,出出气。”他力气比莫靖言大得多,下手又重。方拓龇牙咧嘴,哀声叫道:“师父,我腿要折啦。”“让你跟着瞎起哄!”邵声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起身离开。方拓仍旧趴在垫子上,眼角泪花闪烁,“腿折了,起不来了……谁把我拉起来啊……”只有小狗跑过来,舔舔他的手指头。“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儿活宝呢。”莫靖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拓师弟太可爱了。我最喜欢方师弟了!”邵声轻哂,扫了方拓一眼,“听到没?你可危险了。”莫靖言毫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啊,他就是个小孩子。”说着还摸了摸方拓的头顶。“好吧好吧。”邵声笑,也过去摸了摸方拓的头顶,“那,我也最喜欢方拓师弟了。”方拓依旧趴在垫子上,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也很喜欢你们俩,可是,谁拉我一把呀?”邵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方拓便夸张地倒向一侧。莫靖言蹲在他面前,“多多练习,你就知道脚法有多重要了。现在你力气大,容易走暴力路线,会忽略一些比较细腻的动作。”她简要说了自己的心得,扭头问,“师兄,我说的对吧?”邵声点了点头。方拓更加佩服,“莫莫姐,你简直就是王语嫣。虽然自己爬得很少,但眼力十分厉害!”他不禁好奇,“你为什么不参加攀岩队呢?力气太小?”莫靖言被触动心事,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一旁,“我……我脚上有伤,不能训练过度。”方拓信以为真,惋惜地“哦”了一声。“才不是呢。”邵声拖长尾音,懒懒地说,“她啊,一心攒着力气,要拿老年组冠军呢。”“讨厌,你才是老年组!这里数你最老!”莫靖言笑出来,心中一点小小的幽怨瞬时消散。国庆假期时莫靖言和班上同学去了承德,回来时发现小狗已经不见了。“‘十一’前师父借了辆车,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我跟着一起去的。”方拓描述着,“医生可厉害了,之后点了几天眼药就好啦。”“那狗狗去哪儿啦?”“我们开车把它送到郊区去啦,找了个农家院。”方拓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