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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十几亿的项目呀,他让我一人看着办,我瞬间有种化身武则天,大权独揽的感觉……”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对经商这方面只是个新人,初出茅庐,面对的又是一个大项目,万一搞砸了亏的可是自己的血汗钱。思索了半天,她决定再拨个电话过去,可一想沐华年正有急事,只能发了个短信,通篇言简意赅,只有一句话——“你不怕我搞砸了?”可等了半天,那边都没有回复,如石沉大海。虞锦瑟只得转开心思,随便找了点吃的,继续看市场部的营销策划书。……她这边埋头苦干,忙得像个陀螺。而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办公室,一男一女正古怪地对峙着。王秘书站沐华年的办公室内,本来是受沐华年吩咐来找一份文件的,可现在却被一个人缠得头大。办公桌旁,季弘谣抱着一个朱色的檀木匣子,唇角收敛不住的笑显示了她的激动与震惊,“王秘书,你说呀,这是什么?我无意间在华年的屉子里翻出来的!”匣子是敞开的,外面还有个刚拆封的封条,显然是被季弘谣翻出来打开的,王秘书扫扫匣子里的物件,明晃晃地水晶吊灯照下来,乌色锦绒上,那亮晶晶的首饰,璀璨耀眼地一片光芒,像季弘谣那双满眼放光的眸子。他心底嗤笑了一声,面上却瞧不出任何情绪,“正如你所见,货真价实的钻石首饰三件套啊。”“我当然知道。”季弘谣丢过去一个废话的眼神,视线突然被钻石项链下面的标签吸引,那是一行英文字母,她拿起来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地道:“克里斯蒂拍卖行,三千二百万……”她的话语因为惊愕微微停顿,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贵重的珠宝,不可置信地道:“这么贵,华年居然随随便便就放在屉子里!”她托着下巴想了想,把脸一转,陡然面带厉色,“三千二百万的钻戒跟项链,华年买来做什么?”王秘书耸肩,“我怎么知道。”☆、第二十七话项链收好王秘书耸肩,“我怎么知道。”季弘谣又思索了半晌,倏然转怒为笑,道:“肯定是因为我们要订婚了,所以华年才买的……”她满脸笑容的推了推王秘书,称呼也变得亲热起来,“王大哥,一定是这样的,对吧?”王秘书平静如初,心底虽对她变脸的速度表示佩服,碍着情面上彼此还是同事,他说道:“这钻石首饰价值不菲,还请季助理放回去,不然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王秘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弘谣挑眉,方才的笑容一瞬间隐去,眉目间一片肃然,“华年跟我都要结婚了,买这东西,自然要送给我的,我自己的东西,还看不得吗?”话落,她精致的下巴稍稍扬起,眼神轻蔑而睥睨,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势,“王秘书,这事不用你cao心,我自己跟他说。”“那就请。”王秘书微笑,眼角有不屑一闪而过。这套首饰是一年前他陪沐华年竞拍的,若要送给季弘谣,早送了,何必一直收着不给呢?但越是知道真相,他面上越发不动声色,只瞟着正拨电话的季弘谣,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季弘谣已经拨通了沐华年的电话,娇笑若银铃,她似乎想撒娇,那可是她一贯的拿手好戏,然而还没来得及撒上两句,她的表情便黯淡下去,因为那头电话前后没十秒钟就挂了。季弘谣的脸色挂不住了,握着电话,低声抱怨了几句,目光扫扫身畔的王秘书,忙强颜欢笑的自我解窘,“华年那边好像发生了很要紧的事,他没有时间跟我细说,但他承认这项链就是买给我的……”她的话还没说完,王秘书的电话响了。是沐华年,他的嗓音极度沙哑,听起来十分疲惫,仿佛几日几夜没合眼似的,口气却干脆利落,只有一句话,“把项链收好。”王秘书明白他的意思,“好的,我会放进保险柜。”通话随即被挂掉,信号断掉的前一秒,王秘书听见话筒里传来噪杂的脚步声,依稀是护士紧张地喊着:“供氧!供氧!”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有人在那里急切地大喊,“注意心律!”“是华年的电话,他跟你说什么?”季弘谣的提问打断了王秘书思绪。她紧盯着他,要在他的脸上寻出什么蛛丝马迹。王秘书神色从容,道:“沐总让我把项链收好。”这清清淡淡一句话,却不亚于当场甩了季弘谣一耳光。季弘谣搂紧了怀里的匣子,道:“王秘书,你听错了话吧!这是华年给我买的!怎么会让你收着呢?”她拿出手机,再次拨沐华年的电话,然而拨了几次,电话却显示暂时无法接通。季弘谣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而王秘书已经将檀木匣子拿了回来,客气地告别,“我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季弘谣站在那,咬着嘴唇,如花的脸庞隐带一丝怒色。……这个晚上,虞锦瑟在办公室加了大半宿的班,事情多的她焦头烂额,一直忙到凌晨四点她才靠着沙发睡去。再醒来已是早上八点,楼道间来往的脚步声将她唤醒的。身畔的手机一闪一闪地亮着,提示有未看短信,打开来看,是沐华年的,是她那句,你不怕我搞砸了的回复。相比起她那句话的言简意赅,他更加吝啬,通篇只有四个字:“没事,有我。”简洁利落,却又骄傲自信,一如他的为人。……接下来的日子不用想,仍是没完没了的工作。沐华年将更多的事都丢给她,简直成了甩手掌柜。这天,她正翻看着堆积成山的文件,门被敲响了,她一抬头,就见张熙站在她面前,表情有些古怪:“虞总,有人打电话找你……”虞锦瑟道:“找我就找我啊,你怎么这个表情?”张熙道:“是d县第二看守所的电话!”二十分钟以后,虞锦瑟打完了电话,抬头一瞅,发现张熙还在门口站着。见她挂了电话,张熙迫不及待地问:“虞总,看守所为什么打电话?因为虞董么?”她的这个虞董指的是过去的董事长虞鸿海,哪怕虞鸿海已经不在公司了,虞氏的旧臣们仍称他为虞董。虞锦瑟点头,“是因为爸爸的事。”她皱起眉,疑惑地自语道:“保外就医?”“什么保外就医?”张熙没听懂。“看守所跟我说,爸爸的高血压性心脏病已经到达三级以上,加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