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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淑妃能明白她的意思。淑妃倒没再说什么,转而道:“你先回去歇息吧……”三娘福身行礼,匆匆离开了偏殿。她闹不清淑妃到底怎么想的,但皇上对她如此不同,想来淑妃看着也不会多好受。次日,三娘照淑妃吩咐的时辰到偏殿候着,谁料王文胥又来了。宫人进来回禀之时,淑妃瞬时垮下脸来。她转头看了看三娘,思索着要不要让她暂时避一避。可偏殿又不是正殿,不算宽敞的地方根本藏不住人,总不能让她往床底下藏把?无法,淑妃只能朝那宫人道:“宣他进来吧。”宫人领命退下,淑妃又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水。未过多时,宫人领着王文胥进了偏殿,抬眼就瞧见一身锦衣的三娘。他埋头皱了皱眉,还是先到淑妃跟前行礼:“娘娘千岁……”淑妃手一抬:“尚书大人且起来吧,你我之间无需行此大礼。”王文胥谢了恩,从地上起身。他又似有似无的看了看三娘,转眼又说了别的:“皇上这病可有好一些?”淑妃如实道:“昨儿个就已经醒过两回了,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王文胥算松了口气。照这么看,王文胥还不知道圣上的病情,而淑妃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王文胥又看了三娘一眼,切入正题:“娘娘,家女在宫中叨扰已久,臣想着,能否让臣将她领回去?毕竟一个姑娘家,总呆在宫里不是个事……”本以为淑妃会反对,没想到她开口就说:“大人言之有理,倒是本宫疏忽,一会儿你便领着她回去吧。”大概王文胥也没想到淑妃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一时竟没了话说。淑妃又道:“不过本宫有个要求”王文胥抱手道:“娘娘请讲。”“本宫可以让她回去,不过她每日辰时都得进宫,酉时之前本宫放她走。”不得不说淑妃思虑长远,圣上虽然患病,但如今已经醒了不日便能下榻走动。如果三娘只是白天在宫中,淑妃也能监看一二,若是日日夜夜的留在宫里,保不准出什么问题。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淑妃不愿再出乱子。更何况王文胥是现在淑妃手里的一张王牌,若是三娘真入了后宫,岂不矛盾么?即便圣上已经到了快油尽灯枯的时候,但凡事都有个意外,淑妃也是想尽量将意外排除。王文胥思虑半晌,觉得这法子也算两全,况且淑妃也没有要与他商量的意思,他便回道:“是,臣每日辰时送她来,酉时之前再来接走。”淑妃点了点头:“今儿就先领回去吧,明日再来。”王文胥赶忙谢恩:“臣叩谢娘娘恩旨”“行了,起来吧。”淑妃伸手示意,转而又与三娘道:“还不随你父亲回去。”三娘微微颔首,行至王文胥身旁。王文胥起身后,牵着三娘的手,毕恭毕敬的退出偏殿。走在宫中廊道上,王文胥忍不住问她:“这两日在宫里过得好不好?”三娘回:“还好,淑妃娘娘对我很是照顾,吃穿住都不用愁,也不需要我做什么。”王文胥点头,看着她那身锦衣微微皱眉:“那皇上”三娘知道他在担忧什么,说道:“皇上醒过两次,我就只有一次在,给他端茶倒水,说了几句话。”“就只有这样?”三娘重重点头:“正是如此。”王文胥轻声叹息:“那便好”几日未归,回到王府的时候还吓了沈嬷嬷一跳,她匆忙上前嘘寒问暖,又问她宫里的事情。三娘按照回王文胥那一套敷衍过去,将身上的锦衣换下,到上园去了。如今二房、三房都不在府里,最能折腾的王老夫人又跟着二房走了,王祁贤也同流苏一起去鸿渊书院小住,王府是越发冷清。王文胥将三娘送回之后,又赶着回户部去了,三娘便想着去上园给赵氏请个安。谁想去得也不巧,偏偏撞上乔氏也在。三娘没有贸然进去,不厚道的站在外头听起墙角来。乔氏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嫂嫂这回一定要救救咱们,二爷他真是走投无路了”赵氏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气愤:“当初我就问你有没有仔细查清楚这件事情,你一个劲儿说可行,能赚大钱。如今这般,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乔氏听罢,嘤嘤的哭起来:“嫂嫂,都是咱们不好,咱们笨,可如今一家子要吃粮食,您若是不帮咱们,咱们都得饿死了。眼下粮食比金子还值钱,家里就剩下几十两银子了,这不是要命么?”“你还知道要命?但凡你们俩多张个心眼儿,至于让人骗么?三千两银子啊!你以为是小钱?”乔氏自知理亏,加之有求于赵氏,更加低声下气:“是,嫂嫂说得是,可那人一副很有来头的模样,回回身边都跟着四五个壮汉,又说在京中有他许多铺子,还带着我去看过,所以”“所以什么?这该不会是你哄着二爷去做的吧?”乔氏缩了缩脑袋,细声道:“那也是我不知情啊,况且他们搞得像模像样的,我哪能才道是骗局呢?”赵氏听她承认,更加生气:“你说你一介妇人,不好好的在府里相夫教子,为何要去惹这些事情?”“我当时是想着为二爷做些事,哪曾想”这种骗术实在屡见不鲜,挑人家铺子掌柜不在的时候花点儿小钱买通铺中伙计,合伙骗人,如此便能钓上大鱼。就乔氏那点儿脑子,宅子里耍一耍也就罢了,出去跟那些三教九流的较量还真是嫩了点儿。赵氏那个气,她背着王文胥救助了乔氏好些银子了,就等着乔氏所谓的那些货物到京城倒卖成银子换回来,谁想竟是场骗局。她狠了狠心:“你自个儿闯下的祸,自己去处理!”☆、第二百零五章下台阶(二更)乔氏哪能罢休?哭得越发厉害,全然没了从前那股神气劲儿:“嫂嫂,您就帮帮我吧,您若是不帮我,二爷会杀了我的”说着,她撩起衣袖,指着臂膀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这都是二爷打的,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他活活打死不可!”赵氏看着那伤口,只觉触目惊心,皱着眉道:“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孽,真是闹心”乔氏一边哭,一边不往仔细观察赵氏的神情,见她有所松动,赶忙添柴加火,又将另一只衣袖撩开:“还有这儿,都破皮了,昨儿个还一直流血呢。”赵氏瞟眼看了看,眉头皱德更深:“二爷怎么如此没有轻重?你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下手也这般狠?”乔氏一副抑郁模样:“他眼里哪还有我呀?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