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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和显微设备,逐一介绍名称和作用。陆庭洲话不多,开头说完之后,接下来除了实验注意点外,惜字如金。相比陆晤歌认真学习,苏淮因明显就有点打酱油,时不时四处看看,非常好奇。陆晤歌一边心里演练这些cao作,要做到像陆总这样的程度,绝非一日之功,得下一番功夫。一边还要分出心神去关注苏淮因,怕他撞到什么仪器。比陆晤歌还认真的是苏长汀,眼睛像黏在陆庭洲手上一样,全副心神都随着陆庭洲的动作转,哪还记得喜欢的明星就在身边。妥妥地一个小痴汉。陆庭洲捏着两只试管离心,他后退一步,苏长汀跟着后退一步,猛然侧着撞上了后面的一台电泳分析仪。不巧地是,这台仪器表面恰好染了毒性物质。陆庭洲立时警觉,在其他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摘下手套和口罩:“我就说不想让你来实验室。除了衣服还有别的地方蹭到吗?”“没有。”苏长汀摇头。“那去换个衣服。”陆庭洲不太放心让他自己脱,怕手上也沾到,干脆拿了一副新手套,“我帮你。”“抱歉,你们稍等。”“没事。”陆晤歌圈住苏淮因,怕他乱走。过了会儿拉着苏淮因出去,“我们去外面等吧。”换气系统再好,实验室的空气总归不如外面。廊道尽头有间休息室,苏长汀伸开手,任由陆晤歌戴着手套把他的长袖衬衫剥下来,连同手套一起扔进垃圾桶。戴着白色乳胶手套解扣子有种别样的色|情,第一次经历的苏长汀脸颊微红,把头偏到一边。这副样子落在陆庭洲眼里,他眼神一暗,闪过一抹了然。于是,苏长汀眼睁睁看着陆晤歌从抽屉里拆出一副新手套和一件衬衫。“我自己来。”苏长汀伸手。“不行。”相比陆庭洲的热衷,对方慢条斯理的动作于苏长汀来说,简直像上刑一样磨人。“快点……唔!”苏长汀话音未落,胸前某点突然被手指又狠又准地擦过,不同于手指的温度和细腻,乳胶手套特有的微涩触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苏先生似乎对乳胶手套情有独钟?”陆庭洲依然是一副正经样,仿佛在询问某项实验结果。“才没有!”苏长汀赤红着脸反驳。然后他就看见陆庭洲把一整盒手套放进了公文包里。“喂,实验室还有人等着呢!”苏长汀推拒越压越紧的陆庭洲。“让其他技术员去。”……一不小心听了墙角的陆晤歌:“学习了。”“……”苏淮因赶紧劝他打消念头:“我可啥也没沾上!”“可以沾上的。”比如草莓果酱什么的。强烈的求生欲下,苏淮因灵光一闪:“我对乳胶过敏。”陆晤歌皱眉,想到什么眉头倏然一松:“我看见过你用乳胶制品。”“哇,你现在真的特别像变态科学家。”苏小美人鱼发自内心地感叹。“……”于是一场技术指导以老师和学员纷纷有事告终。陆晤歌自觉受益匪浅,各方面的。2.不到一年,陆晤歌再获影帝,在万众瞩目下坦然宣布自己的恋情。“今晚不是我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却是第一次,我手握奖杯时,我的爱人坐在下面。”会场俊男美女众多,大家纷纷猜测是谁。陆晤歌眼里笑意盈盈,一直看着苏淮因。当晚,苏淮因微博发布一组照片,他被誉为最适合把所有靓丽颜色穿上身的男星,一共七张照片,七种颜色。每一张单看媲美杂志封面,合在一起心照不宣。3.两年后,周女士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邀请一起吃饭。吃饭前夕,常年隐身的陆家父母难得打电话回来。“我看报纸,上面都说你和一个叫苏淮因的男孩子在一起?”“对。”陆晤歌爽快承认,“你们忙于自己钟爱的事业,我从不怨恨你们没有时间陪我,相反,我敬重您,爱您。但同样的,我选择共度一生的人,你们也没有立场置喙。”因为特殊原因不能陪着孩子成长,心里一直有愧的陆母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怨恨已经足够庆幸,我们哪里会阻止你。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说,如果对方父母有要求的话,我和你父亲也快退休了,可以一起吃个饭。”其实是陆母也想见见对方,听说苏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她总怕陆晤歌被对方压着。陆晤歌成长的太多事他们都没有参与,但这件事,总不能还袖手旁观。事实证明陆母想的太多。见到苏淮因,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大家都很满意。苏淮因一开始有点紧张,毕竟是见父母,而且他也不是一般人理想中的儿媳妇性别。吃完饭之后,苏淮因才领悟到陆晤歌那句话的真谛。“你放心,在他们眼里,人类文明不灭,科学火种不熄,似乎比单纯繁衍后代更有意思。”第39章第39章席维瀚最近被一个jian商敲诈上了。这个jian商就是苏崇朝。一年前他和白旌在医院病房闹别扭,搞得十分狼狈,这一幕被前来探病的苏崇朝录下,刻成光碟。因为白旌和苏淮因之间的事情,一来一去,苏崇朝居然损失了一套房,他十分不爽,于是挑在席维瀚过生日那天送过来当礼物。“都是老朋友了,一张一千,不买我就找下家了。”苏崇朝开了一个可以接受的价格。不想自己“情痴”的模样在朋友圈里疯传,席维瀚咬牙切齿地买了。“忘了告诉你,我刻了一百张。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打个八八折。”苏崇朝笑得像只老狐狸,八万块钱对他没什么用,但能看见席维瀚不爽,他就爽了。“……我让秘书跟你交易。”席维瀚一字一顿,不想再跟这个人说一句话。白旌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怎么了谁惹你了?”“苏崇朝!”席维瀚没好气,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连忙搓了搓脸,柔和面部表情,怕白旌不认识,还补充道:“就是小因他哥。”然而在白旌看来,席维瀚因为提到苏淮因才温柔下来,说话都小声了。“咔哒。”果盘敲击玻璃茶几的声音比往常重了三倍。白旌脸色变了几遍,终于问出心里盘桓多时的问题。“你喜欢苏淮因是不是?”我很像他是不是?他张了张口,给自己留了面子,没问出后一个问题。他以为自己可以装聋作哑和席维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不行,他努力过了,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