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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觉抿唇,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好像是有点。”“不过那个套间我只有晚上睡觉才去,一个暂住的地方,空着也是空着。”难怪她看那怎么也不像有人长住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私人印记,细想来还真与沈初觉相契,都挂着孤寒月色的清冷。“不怕吗?”“嗯?”“尾房诶……”“我不信那个。”“稀奇,就你和喻融整天耍阴谋诡计,也不亏心。”“他只是听命行事。”言下之意所有的事都是沈初觉一个人的主意,李不琢睥睨他,回呛:“以前还没发现你脸皮那么厚,我现在怀疑当初那个青花瓷瓶不是真的。”沈初觉低眉,眼角似笑非笑地弯起,“只要你不走,它就可以是假的。”李不琢:“……”聊到后来,两个人的声音退潮一般越来越小。及至凌晨两点,李不琢抵不住睡意侵袭,蜷在被子里睡着了。*李不琢清晨睁眼前,先嗅到扑鼻的咸香,热气腾腾的一下勾起肚里的馋虫。随后才感到有光照在眼睑上。睁开眼,看到沈初觉盯着她。“我的——”最后一个字不知道是“天”还是“妈”,反正她没机会说了,翻身的动作太大,一骨碌滚下床去。“你没事吧?”沈初觉赶紧去搀。“我怎么跑床.上去了?”李不琢没闪腰,却撞到膝盖,皱着眉边揉边问。“你昨晚睡着后,我关了窗抱你上去。”“那你呢?”“在那边的沙发凑合一晚。”这么一撞把她的困意全撞没了,扭头看到写字台已铺开亚麻白桌面,银质餐具反射拂晓晨光,亮晃晃的。七点一刻。沈初觉让厨房做了顿特供早餐,待李不琢洗簌完毕,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新加坡的行政总厨leigh昨晚过来,我拜托他开了个小灶。”“这是水粿,”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用粤语叫了个别名,“碗仔糕。”接着继续,“这是拉茶,还有和三明治。”李不琢双眼一下发亮,拍手叫道:“啊啊啊这个司康!这不是华澍的下午茶专享嘛!”沈初觉淡然地摆放餐具,“我的情报告诉我,你曾经和同伴贿赂厨师,就为吃一块。”“哎,你不知道我们酒店的司康特别松软,奶香味恰到好处,蓝莓果馅饱满,掰开还能看到里面的分层……”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李不琢突然哽住,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你不会追究吧?”沈初觉坐她对面,一本正经地挽袖子,顺带撩起眼皮瞧她,“不追究。”李不琢立时绽开一脸明媚,小刷子似的眼睫也带着笑意轻颤,眼睛弯成新月,冲他甜甜叫道:“那谢啦!”沈初觉也跟着笑,可他的笑容看着总别有深意,“之所以不过问,因为那时我还不是酒店经理。不过我们可以算算别的账。”李不琢:“……”“这次参与打赌的人都要受罚。你们身为酒店员工,不传播积极的,利于酒店形象的正面消息,反而拿尾房这种都市传说做文章,就是渎职。还和监控室的人串通,恶搞同事。”沈初觉面容和声音一样温柔,说出的话却冷硬,“那几个男生我会交给谭渡处理。至于你……”“还有我?”李不琢愕然地瞪大眼睛。“酒店向来纪律严明,你当然要被罚。”“罚什么?”“半个月薪水。”“不是吧?!”这下她连吃早餐的心情也没了,“我只有那么一点可怜的工资。”“你还有其他路。”“什么?”沈初觉正襟危坐,变戏法般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用修长手指按住,缓缓推至她眼底。他眉心温和地放大,低声问:“让我追你,好不好?”第15章在沈初觉说还有其他路的时候,李不琢暗暗松一口气,伸手去掰一小块司康。却没料到是这条路,她有点吃惊,往嘴里塞的动作迟滞了一秒,但仍旧嚼得有滋有味。你追我啊……略有得意,不禁在桌下翘起脚趾。她仰头露出白皙颈线,手肘撑住桌面,心里打着小算盘。眼睛也不自觉眯起,能看到额上的空气刘海,用大拇指轻轻拨弄。脑后有个随意挽起的马尾,零散发丝凌乱卷曲在颈边,随她咀嚼的动静轻颤。沈初觉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李不琢倏尔一笑,樱色的唇角上翘,“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追我。”从初相遇的破碎花瓶,到那双临时差人去买的鞋,雨天屋檐下的碰面和关于自己事无巨细的收集,要说他没企图,李不琢不信的。果然,沈初觉深眸微沉,眉心动了动。“要是过去的我,早被拿下了。”她扬头笑,眸光流转似烟波,面上浮出女人的柔媚,贝齿一小颗一小颗,声音却泠然,“沈初觉,你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但答不答应是我.的.自.由。”“风险太高,谨慎为妙。”她指尖按住银.行.卡,推回去。之后两人沉默地吃早餐。简单的几样非常美味,粿粉滑嫩柔软,搭配的小菜咸香鲜辣。拉茶奶味浓郁,茶香扑鼻。窗外的阳光太好,晃得人睁不开眼。李不琢吃好看一眼时间,糟糕,差十分钟八点。她进进出出地梳妆换衣,见沈初觉在收拾餐盘,便说:“你放那我来整理。”沈初觉衣袖堆叠的小臂一顿,“这些事情你并不比我更擅长。”“少开玩笑。”她不信。他不辩解,垂下含笑的眼眸继续。李不琢也不再多问,风风火火地踩进高跟长靴准备出门。猛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还蛮好闻。”“我不用香水。”沈初觉收拾妥当,站在镜前将领带系出一个漂亮的温莎结,“佣人洗衣服或者晾衣服的时候会喷一点,改天帮你……”“沈初觉,”不敢直言的人说话前往往需要铺垫,沈初觉没认出来,还十分认真地回答,这让李不琢略为懊丧。她在门边踟蹰,手指撩着耳边的头发,突兀打断他,“你让我想想好吗?让我想一想。”但她不知道,她从来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无畏,这一点沈初觉早就明白。*真可怕。周身竖起的利刺悉数软化,溜到嘴边的“不行”出口就变成“让我想想”,李不琢匆匆走进电梯,越想越发毛。沈初觉的温柔太受用,对着他那张脸,这世上哪个女人招架得住?一位从法兰克福过来的投行经理中午到达,李不琢已经向礼宾部申请派车去接,但她要再确认流程。让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