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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松的衣袖和裙摆缀以青花瓷图案,浮翠留香,别有一番韵味。她屏息踮脚,甩开手臂转圈试图模仿白鹤展翅,轻纱质地的衣袖和长裙灵动轻盈。可惜没停稳,趔趄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眼风掠过门边的身影,李不琢心里滚过一道惊雷:怎么会有人?!*沈初觉长身鹤立,双手插在裤兜,低头看她。“不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他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那样,翘起嘴角,抿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住这。”“……”李不琢,“可喻融说……”她一下卡住,那喻融分明跟他是一伙的!“是我让他这么说。”沈初觉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弯下腰,眼尾温和地拉长,“守株待兔,总有逮到的那天。”言谈间,他呼出的气息拂过李不琢头顶,激起她一背的鸡皮疙瘩。她头愈发昏沉,面容被深水炸.弹的后劲催化泛起可疑的潮红。她不敢看他,转身趴下用手肘撑地,试图慢慢爬走。可又能往哪爬?沈初觉低笑,“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穿,你更喜欢吗?”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李不琢咬牙切齿,脑袋快炸了。“好像,以前还怀疑我那方面不行。”她充耳不闻,攒着一口气加快动作,决心钻进衣柜。然而刚挪了两步,背脊传来一阵颤栗——是他的手指滑过。隔着极薄的衣料,沈初觉食指指尖的触感清晰得让李不琢瞬间停住,她好像被电击中一般。这件舞服的上衣短小,露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的手指就在衣摆处停下。“既然怀疑,那要不要试试看?”第12章在李不琢的记忆中,沈初觉寡言,像一面清水混凝土墙,大片空白之外只在角落有些枯枝苔藓做点缀,与热闹隔着一点生分的距离。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总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她唯一一次冲动去表白,话还没出口,就被按住头,一句“还没成年,不要乱想”发了好人卡。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唐僧rou,没想到是颗煮不烂的铜豌豆。这让当时的李不琢前所未有的挫败。眼下沈初觉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揽在胸前,她大脑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心跳又不争气地砰砰作响,连被他手臂触碰的大.腿和后背也一瞬飙起高温。她盯着他侧脸,眼窝微陷,鼻梁高挺,向下延伸的线条在下巴划出瘦削利落的弧度。比印象中硬朗许多,是随时间积淀的成熟。他转过脸来,喉结微微动了动。先前喝下的大半杯酒让李不琢反应变慢,她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抬头直直看进他眼底。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沉寂潭水。盯久了,会心跳大乱。“看够了吗?”李不琢隔了两秒才问:“你带我去哪?”“床.上。”她眼睛撑大几分,随即咧嘴绽出一个天真笑容,双手环住沈初觉脖子,脸贴在他衬衣上,“你敢。”亚麻质地的衣料下,透着他身.体的热量。上次那抹冷冽木香绕鼻,她嗅了嗅,贪婪地用鼻尖去蹭。这厚实的胸.膛,让她安心。“小沈哥哥,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你打什么主意最好老实交待。”李不琢全.身燥热,偎在他怀里专挑一些平时不可能的话说,“兴许我一高兴,就准了!”她声音没轻没重,却如丝线般缠绕,带着一股子娇媚。最后那两个字一出,手还挥了挥,大有恩准赏赐的意味。只不过这一次沈初觉没回答,冷哼一声将她放倒在卧房的大床上。李不琢躺下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难受得翻身拼命爬起来。“咦?我鞋呢?”她探头探脑地趴在床沿找鞋,找不到就张嘴大叫,“沈初觉!我鞋呢?”沈初觉半晌才回来,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一手握着玻璃杯站在床前,面色不辨喜怒。李不琢伸手去抓鞋子,但目测距离与实距有差异,晃了两下没抓到,气恼地嚷起来:“我只有一双,你别弄脏了。”沈初觉把玻璃杯往她面前一推,“喝了我就还给你。”“这是什么?”“白水。”听他不容置喙的语气,李不琢只得乖乖地一饮而尽。她喝完皱着眉,不解地看他,“为什么是白水?”“身.体代谢酒精,会消耗大量水分。”李不琢歪头想了想,嗤笑一声:“不还就算了,扯什么代谢酒精,我喝醉了吗?”她说着高高仰起头,纤长颈子下是大片泛红的皮.肤,领口微开,深处的起伏隐现。沈初觉眸光沉了沉,嗓子有些发干。他转身从衣柜翻出一条毯子扔向她,又搬来一把椅子,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毯子盖住李不琢的头,她胡抓几下才掀开,随即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板。慢慢想起他刚才的话,李不琢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不会喝酒就别乱点,还真是很久没见有人自己喝深水炸.弹了。调酒师没笑吗?”她一下记起自己呛到时调酒师笑弯腰的样子,脸上的温度迅速蹿高,但仍嘴硬地说:“对,我是一个人,没办法像你一样随便就能找人约会。”“关璞想进华澍的公关部,我没同意。”李不琢没料到沈初觉那么坦白,一下哽住,没话找话地说:“得了吧,她明明笑那么开心。”“我也不懂,我只是很平常地说话,但她就是笑个不停。”沈初觉顿了顿,沉吟道,“难不成,我长得很好笑?”“少臭美了,你们这种生意场上的人,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嗯,混久了我自己也分不清。”沈初觉垂眸,唇角抿着薄笑,“幸好还有一点仅存的良心,至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有良心的沈先生,从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吗?”沈初觉微怔,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但还是点头,“好。”杜松子酒的后劲是让人兴奋,但李不琢眼下到了兴奋的尾声,困倦持续袭来。她摇摇头,极力保持清醒,不愿错过听沈初觉讲真话的机会。“那次关璞到北京找你,说和你一起在旅店待了一夜,是真的吗?”“是。”“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她发高烧,但不肯去医院。而且她大概没说明白,我们在旅店待了一夜是时间上的‘一起’,不是地点上的。我住她隔壁那间。”李不琢撇撇嘴,蹭着床头板下滑。“莫非这些年没有女